没多久就成为朋友了?」
「嗯……不是,我们原本都不是同一掛的。后来会变熟是因为系上要参加学校每年举办的新生盃球类竞赛,可是自愿报名的人数不够,全班决定用抽籤挑出剩下的选手,结果我们三个就是这么衰,对运动一窍不通还被抽中要上场。那时候我们一起参加了篮球和棒球的比赛,虽然不情愿但至少花了一週练习,光这样就让我累个半死,不过从那之后我跟她们就一直很要好了。」
「相当有趣的经歷,共患难的确是培养感情最好的方法之一。」
「真奇怪,你找我来也是想知道这些吗?」
「我需要的就是尽量了解你们,当然任何话题都可以聊。」
「随便你吧。」
「你的另一位朋友胡仲修,你有看见他下楼之后去了哪里吗?」
「他去搭訕别人了,一个从他刚到这里就不断说想认识的女生。」
「你亲眼看见吗?」
「对,他当时就在餐桌那边。」
「了解。能不能说一说今天你和你的男友怎么了?」
「唉呀。」羽熙烦闷的扭紧眉毛,「他总是这样,只要我无视他的意见就会整个人抓狂。」
「也许你的行为让他一直以来都很焦虑。」
「那又怎样?这是他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交友方式。他不懂得尊重我,我在半夜跟朋友传讯息聊天,他还强迫我把内容截图给他看,这男人是不是脑袋有病啊?」
「你很清楚哲勛去找酷力的理由。」
羽熙一时无语,动作有点不自然。隔了几秒,森平准备开口前,她说:「我担心他会……惹出什么麻烦。」
对方努力睁开眼,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些,「我们争吵的时候、气氛很糟糕,我从没见过他这么不可理喻。他朝我吼了好几句,声称要去做一些事,教训他、给他好看……但那只是气话,故意说来吓唬我的,我知道他的个性不可能真的这么做。后来芯婷说哲勛自己上楼了,我立刻感觉不对劲,决定跟着上去,结果看到他站在床边……什么事都没发生。邱世钧睡得好好的,他也没再发怒,离开前告诉我大家都喝醉了,今天就别谈论这件事了。」
森平保持沉默,歪着头思考一会,最后用犹疑的口吻结束话题,「我明白了。」
「我可以走了吗?」
「稍等一下,对的、我临时想到一个问题。」森平难得仓促的说着:「这跟你无关,但你也能回答。除了玩游戏以外,酷力还有没有其他兴趣?」
「没有了。」
「请你仔细想想,比如他喜欢看什么类型的运动比赛?」
羽熙再度感到不耐烦,话说得越来越激动:「我没有骗你,他以前曾经当面对我说过:『我只要利用网路就能获得想要的一切』。对他来说,人生中唯一在乎的就是经营频道,见人就说自己有数十万名粉丝,在网路的圈子里很有份量,真是别笑死人了!这场派对里根本没半个人听过他的名字!明明一点名气都没有还敢嚣张,邱世钧就是个自大的混蛋!以为所有事情都会迎合他的期望,做错事情补偿一下就解决了!到底凭什么啊?那些好听话现在想一想,会当真才有鬼,我真的受够了……」
由于她后半段每句话都在大叫,声量无预警飆高且凶狠,双手也随之挥动,森平迫不得已的阻止她,「冷静点!可以了、感谢你尽力回答这些问题……少谦?少谦!让羽熙去休息吧,等你们安置好再带下一位过来,我也要花点时间整理思绪……小心别踢到椅子……」
我趴在桌上盯着那人,凑到森平旁边说:「她会不会是故意喝醉?」
「为了什么?」
「回避你的问题。」我说出自己的想法:「你看,刚才就是这样,她的回答不是敷衍就是扯开话题,抱怨一堆跟案件毫无关係的琐事,听起来一点帮助都没有。」
「如果事前没做准备,听她讲的内容确实没什么意义,然而以我现在的观点,我联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那会使情况变得复杂,我有预感这个案件不像表面上单纯。」
「怎么说?」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到酷力的频道找之前的直播留档,就是我刚才向你提到的那段期间,看看观眾们的留言是什么反应。」
「我想到了,你是指三月到六月那阵子吧。」
「负面留言的比例占据多少?」
「观看数相对高的影片里面,比较热门的留言都是。」
「这是好消息。我现在有个清晰的假设,从这方向着手估计不会错的。」
目前为止我依然摸不着头绪,就像森平说的,每项资讯都是一个分散的点,我却没办法将它们有条理的串连,彷若这中间还有许多空白不得而知。
我试着学习他的思路,模仿他说过的话:「我们现在获得的资讯还不够吧?」
他的左手肘撑在桌上,手指拿着饼乾,偏头看我一眼。他肯定明白我心里的困惑。
「易煇,如果想要进行推理,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