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云衣说不出是后悔还是不后悔,她终于不会再被人控制,可是, 她也失去了性命。
云衣委顿在地,姣好的容颜爬上岁月的痕迹,丘壑纵横也不能述尽时光。斑白的长发垂在胸前,打在苍树皮一样的手背之上。她浑浊的双眼望向祝余,却发现已经不能视物。她嗬嗬的发出两声嘶哑之音,随即咳嗽之声响起,像是风中残烛,随时喘不过气。
柯甘孜的其中一个小弟手持噬灵锥,面带诧异之色,他手中的这个法宝这么厉害,立竿见影?可是以前没有这么厉害啊,他望了望手中的噬灵锥,又望望云衣,又望望手中的噬灵锥,又望望云衣,最后将噬灵锥妥帖宝贝的收好。
祝余朝两人露出一个笑,两人体内本来被压制的黑毫又忽然暴起,霎时身如漏斗,灵气四散,不多会儿也跟云衣一般无二。
两人惨叫一声,发出的声音却不足满月猫仔叫唤声大。
祝余以手触摸花.苞,将灵气输给多多,传音道,“赏你的。”
此时舟上除了祝余与柯甘孜站立外,其余三人皆被废了修为,损了寿元,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祝余瞥过三人一眼,又转身朝房间内走去,走前吩咐柯甘孜道,“这三人,你处理吧。”
这些人生与死和他干系不大,不过在这修真界,他放他们一命,他们也活不了,毕竟,没有实力便是原罪。
柯甘孜此时还在恍惚着,一眨眼功夫,鱼与砧板的地位相调转。
之前那般乖巧纯良的笑此时看来犹如恶魔的引诱,心慌意乱得令人头晕神移,许久才能缓和过来。
飞舟立在空中,由之前云衣取出的上品灵石驱使动。飞舟之外呼啦啦的占了一圈,正在埋伏在地的七个人。
“老大。”其中一名长相精明的人站在飞剑上,朝飞舟内的人喊道。
柯甘孜回过神,走到飞舟驾驶处抹去云衣的精神烙印换上自己的,打开飞舟外边防护膜。七人呼啦啦进来之后,目光都落到甲板上的三人。
“三子跟四子这是,根基败坏,灵气散尽?”众人惊呼,一名医者上前检查两人身体。
“云衣忽然偷袭,三子与四子与她两败俱伤。”柯甘孜简单说了一下,朝那名精明长相的汉子道,“老二,将云衣丢下去,三子四子,送回山城荣养天年罢。”
众人沉默了,他们从踏入修炼之途起,便知有朝便有这一日,三子四子修为更会却毁掉性命与直接死去不知哪一种更好,只是只能告诫自己,日后行.事须愈发小心,以免行差踏错,走入万劫不复之地。
云衣躺在地上,心中极度不甘不愿,她双目已经视物不清,呼吸都极为费劲,她能清楚感知到自己的生机在流逝。她活不了多久了,云衣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感觉,不仅是她本就行将就木,更因为四季平原中危险重重。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死了,白余却什么事都没有,她露出个阴测测的笑,橘皮似的脸扯着,跟鬼一样可怖,她胸前挂着一块玉牌,是用来联系石天宗杨烈的,她扯出个诡异的笑,将玉牌搁于额头,发出凄厉的诅咒,“白余,你不得好死——”以及一叠声诡异的笑声。
笑着笑着,她双眼一瞪,嘴一咧,笑声断绝,再无声息。玉牌从她额头上飞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于天际。
石天宗的一处洞府,青年正在打坐,他伸手摊开,一道绿色光符落到他掌心。他将玉符打开,露出里边的影像,云衣将一张玉牌交给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长得极为俊美,有着一头罕见的银色长发,长相分明极有特点。
“白余,么?”青年若有所思。
山城。
祝余将手中用不着的那些‘垃圾’法宝低阶灵草丢给柯甘孜去换灵石,自己住在柯甘孜替他租赁的院子之内,漫不经心的逗弄着多多。他饶有兴致的朝多多发问,“多多,你说,在外人眼中,我是什么形象?”
能是什么形象,被包养的小白脸呗,或者以色侍人的炉鼎?当然这些话多多不敢多说,不明白有那么多的形象选择,祝余为何偏偏选择这么一种不光彩的。多多谨慎的回答,“弱者?”
祝余偏头想了想,弱者,确实是弱者,不过弱者打起脸来他们的神色更精彩不是吗?祝余露出个灿烂的微笑,似是十分愉悦这样的事情。
院外,六子十分不满的对七子抱怨,“也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竟然这么宠着那个小白脸。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比他长得好漂亮的小白脸,还不是一样说发卖就发卖了,也不见大哥怜香惜玉,怎么这个小白脸大哥就对他这么好?难不成大哥是老房子着火,遇见个真爱了?”
说到真爱二字,六子还十分夸张的变了个语调,显然觉得这猜测十分不靠谱,有种嘲讽的意味。
七子默默不语的听着六子的话,却也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确实大哥对这小白脸忒好,这样灵气充足阵法高端安全的住处大哥自己都舍不得花灵石住,结果却眼眨都不眨的给那个小白脸缴了灵石,还一缴就是三个月,将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