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儿子都不比清林小上几岁,哪怕因为样貌英俊被人给捉回了家,人家还得把我们原封不动的的给送回来。”
“清林你可未成亲呢,可要小心了。”
榜下捉婿,指的就是一百多进士跨马游街的那一天特有的活动。
只要把进士给弄下马抬回自个家去,那就是他们家的‘战利品’了,弄进去之后询问一下婚姻状况,有妻有子的,会给人家包上一个大红包,再送出去。
没妻没子的,送上门的妻子和有力的妻族,一般双方都会一拍即合。
所以榜下捉婿是京城各家各户都非常感兴趣的一件事。
运气多的,捞一个女婿。
运气少的,也能给家里面沾沾文气不是么。
动作嘛,轻柔一点的人红绸,粗鲁一点的人就用人海人海战术,在不打乱游街队伍的情况下,这全靠个人发挥的。
第二天一大早,众进士都穿上了或深红、或浅红的外罩,里面是一水的天青色。
安逸青也没例外,因为在第一甲,他身上罩的还是深红色。
时辰一到,由状元郎带头,跨马游街的队伍就开始出发起来。
‘哒哒哒哒’是马蹄整齐划一的声响。
队伍走到大街上,两边的人蓦然多了起来,街边站满了人,两侧的茶馆酒楼也都被人给包了下来。
一道声响划破长空,一个大红色的荷包正中了状元郎的状元帽上,第一件东西送给状元郎,昭示着跨马游街的开始。
有了个开头,接下来两边的荷包香囊都相继飞了起来,它们或落在了人身上,或散落到了两边,没正中目标的人也不生气,为了这一天,谁也不会只准备一个荷包不是。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无数的胭脂水粉乱飞,安逸青在马背上左闪右躲,有技巧的躲避着给他扔来的东西。
别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点东西,唯独安逸青的身上还是清清爽爽的。
安逸青今个已经打定主意要名动京城了。
别看跨马游街有几圈,但是一旦被人榜下捉婿了,一般也就参与个第一圈和最后一圈,而他,想把这几圈原原本本的给走下来。
到那时,他不是状元,也胜似状元了。
第一圈下来,安逸青成为了队伍中的异类,状元郎回过头来,问他为什么不接。
今天这是与民同乐的日子,哪怕他接了别人的东西也不会对别人闺誉有影响的。
“天机不可泄露。”安逸青嘴角含笑道。
他在等,等他那唯一的荷包。
要是没有,今个他就不接了。
第二圈开始,只是这一次就不是什么荷包香囊雨了,行至中街,前方一道道红色若隐若现着。
考验技术的时间到了,若是自己身下的马被红绸绊一个趔趄,那人一般都会被绑走,直接预定最后一圈游街了。
状元郎的马术不错,可是那也架不住那一道道的红绸啊。
红绸并非是一家弄得,马在哪一家绊倒就归哪一家。
作为第二名,安逸青的压力也有些大,他驾驭着自己身下的白马,小心的跨过一道道红绸,香囊荷包手帕也不时的在他眼前乱飞着,偶尔也会干扰着他的视线。
‘噗通’一声,安逸青前方的状元郎马下失蹄,状元郎被几个壮丁团团围了起来,此时他们距离安逸青还有些距离。
趁着这点时间,他们立马把人抬走,把马牵走,没有干扰到游街的速度。
与此同时,他们也撤下了他们一家的红绸,按规定一般来说一家绑一个进士就够了,要是一下子绑了两三个,那就是不是沾文气,那就是结仇了。
不过只要他们把人给送回来后,还是能接着绑人的。
同理,送回来的状元郎也可以被人给再绑到另一家去。
安逸青的马还没到那跟前,就看见新的一家把那红绸又给补上了。
他身后也时不时的传来了众人的惊呼声。
安逸青回头一望,他后面的队伍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现在他一个人就比较显眼了。
两侧的投掷攻击也更猛烈了。
安逸青过去,身后留下了一地的芳香,并且没有停歇下来的架势。
每个人都想第一个砸中俊美的探花郎,于是,安逸青的头顶上迎来了第二波胭脂雨。
安逸青袖子一甩,从袖子里掉出了一把轻巧的小伞来,把伞打开,无数的胭脂雨顺着伞面划过,引起了众人无不可惜的惊叹。
凭借着独特的举止和精湛的骑术,安逸青完好无损的存活过了几圈游街。
到最后,跨马游街更是成为了他个人的独场秀,谁让他的小伙伴们都被人给绑走了呢。
满京城的就看着安逸青走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什么时候红绸已经撤下,安逸青的前面伫立着许多身穿短打的家丁们。
“诸位,在下可是我们队伍中的最后一人了,你们就不能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