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回?头,一支带着火焰的箭矢正势如破竹朝他们袭来,而箭矢后,俨然跟着一大群浩浩荡荡的圣教弟子。
领头的圣教弟子挥剑大吼道:“教主有令!谢峰主活捉!旁边的那个小白脸,谁拿了他的项上人头,谁就有赏!”
“衝啊!”
这一声令下,圣教弟子们就跟衝破了牢笼的野兽似的,嘶吼着朝他们杀了过来。
顿时,空中箭矢横飞,火光衝天,喊打喊杀的声音响彻天际,而且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漂浮在空中抚琴的金发男人——凤九。
谢知意和宁羡安纵使很强,也敌不过有各种技能加持的圣教大军们,很快就被团团包围住。
谢知意内心大骂,凤九这个可恶的奶妈!
他抽出玉莲剑,朝宁羡安大喊,“羡安,你躲好,他们会要你的命!”
可转头看去,却见宁羡安的白衣早已被箭矢射成破布,猩红的血液沾染在上面,宁羡安喘出一口粗气,撑着轩辕剑道,“谢师伯,不必担心,我——”
他话未说完,又一柄箭矢朝他袭来,直接削断了他一节头髮。
谢知意心急如焚,宁羡安要是死?在这,他任务就完蛋了。
“羡安!用极乐神花!”
可他的声音却没隐没在了圣教大军的兴奋的嘶吼着。
他们看着重伤的宁羡安,纷纷一拥而至,要来取他项上人头。
谢知意闪身挡在宁羡安身前,那些弟子的术法攻击却又一下子收回。
谢知意倒不客气,玉莲剑在空中狠狠一挥,一道凌人剑意将这些人全部弹开。
打到现在,他身上的白衣一滴血都未曾溅到。
有个小弟子委屈的在空中委屈哭诉,“老大,这要怎么打啊!我们不能伤谢峰主分毫,可谢峰主却能随便打我们。”
那老大在匆忙之中,狠狠地拍了他的头一下,大吼道:“难不成你还想动?谢峰主!我跟你说,你要是敢伤他一个手指头,你看回?圣教,教主怎么削你!”
谢知意听得一阵愣神,池无邪竟然……
可有了这个漏洞,他玉莲剑使得愈发得心应手,在空中灵气乱窜,乱打乱杀,还挡在宁羡安身前充当的人肉护盾。
这下子,本来圣教压倒性的战况顿时陷入僵局。
凤九在身后弹琴,弹得咬牙切齿,金色的眸子恨不得将谢知意大卸八块。
谢知意拍了拍身下的仙鹤,示意他赶紧飞到施河去,仙鹤点了点头,他的主人现在伤势惨重,而它的实力又被凤九压製,撤退是最好的办法。
“轰”的一声,巨大的羽翼挥舞,在空中卷起一道狂风,猛地往白茫茫的那片大雪中飞去。
可这时,一道红气突然追了上来。
谢知意一看,这不是池无邪操控的红气吗?!怎么池无邪被关?住了,还阴魂不散!
那红气又快又狠,缠绕住了仙鹤脖子,仙鹤在空中痛苦的呻吟,再听“砰”的一声,那红气燃烧起来,直接烧光了仙鹤的美丽羽毛,好好的仙鹤,变成了一隻?被烧秃烤鸡!
而且飞行速度明显下降。
可仙鹤被彻底惹怒,竟暴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如箭矢般朝施河飞去。
而慌乱之中,领头的大弟子带着先前在空中抱怨的小弟子,趁乱爬上了仙鹤被烧焦的翅膀,偷偷潜了上来。
施河内的景致可以说是美到让人流连忘返,满地满树的银霜,一条素裹璀璨的银河蔓延千里,空中飘着柔软的雪花,放在手心一吹就会融化,与施河入口那能杀人的雪花利器截然不同。
谢知意在施河边生了个火堆取暖,裹紧了身上的鹅毛大氅,这是宁羡安又给?他新拿的一件。
在施河内,不多穿点,还真扛不住。
七转圣花就在他所呆的这块位置,但具体?方位还不知道。
他传音给?于斯伯,才知道七转圣花隻?在固定时刻绽放,但很少有人见过,而且据说绽放时刻也毫无规律可言。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
而在他脚边,还有两个被捆绑成粽子,正不安分大骂的圣教弟子。
谢知意没理?会他们的叽叽哇哇,转眸去看身边躺在一块岩石上的宁羡安。
宁羡安嘴唇被冻得青紫,披着厚重的大氅,大氅下的白袍沾染了凝固的鲜血,纤长睫毛上泛着银霜。
冷风吹得他咳嗽一声,却不小心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刚愈合的伤疤再次裂开,涌出一大股鲜血,哗啦流到雪地里,染红了一大片洁白的雪。
谢知意看得心颤,他已经喂宁羡安喝了药,但隻?治了内伤,宁羡安的外伤太?严重,大多是箭矢造成的。
“羡安,你忍忍,我这就给你上药。”
“谢师伯,没事,一点也不疼。”
“还说不疼?眉毛都皱起来了。”
说完,他垂眸,从百宝袋里拿出敷外伤的丹药。
那被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