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到?底哪里让你喜欢?哪里比无邪好?”池无邪咬牙切齿道,漆黑的眼眸猩红充血,胸脯剧烈起伏着,额间青筋暴起,淌着薄薄一层热汗。
谢知意被他问懵了。
池无邪的眼睛离他十分近,近到?他能看见充血的眸子上雾蒙蒙的一层水雾。
心里好像被小刺扎了一下,那些难听?的话哽住喉咙处,怎么也说不出来。
可下一秒,“嘶”的一声,肩膀上凉飕飕的,池无邪像发狂了的野兽般撕开他的领口,看着肩上莲花刺青的合欢印,猩红的眸子微微眯起,像在确定?自?己的领土没被人玷污,随即俯下身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他痛的惊呼出声,就知道一对?这小?兔崽子心?软,这小?兔崽子就会得寸进尺地咬人!
猝不及防间,腰又被一隻火热的大掌禁锢住,往上一提,腹部碰到?一处硬邦邦的腹肌,池无邪磅礴的气息再次压了上来。
谢知意浑身酥麻,怪异的感觉爬满全身。
凤九的声音再次从外面传来,“池无邪,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极乐神花被宁羡安盗走了,你再不出来,他人都不知道逃哪去了。”
谢知意理智回笼,右手奋力挣脱开池无邪的禁锢,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髮?,痛骂道:“臭小?子!听?到?没有??快从我身上滚下去!”
虽然他要力?保宁羡安,但绝不会牺牲自己的锁骨!
池无邪被他拉的头皮凸起,不得不从他颈窝处抬起头来,隔着朦胧红光与?他对?望。
可这一看,却把谢知意给愣住了,明明被压住狠咬的人是他,可池无邪却一副快哭了的委屈模样,漆黑眼眸湿漉漉的,像一隻被抛弃的小狗。
骂人的话再次咽了下去,可转念一想,自己都被压成这样了还心软?!真是太?贱了!
凤九又在外面冷笑道,“池无邪,你暂且可以把宁羡安的事放在一边,但于斯伯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不仅不离开圣教,还到?处放毒,弄得圣教乌烟瘴气,你是想大家都被他毒死吗?”
“你再不出来!他就——”
凤九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外又传来冷冽男声:“谢知意在这?”
谢知意激动地就要爬起来,妈呀,竟然是于斯伯的声音。
这师弟真认得不亏,简直就是十项全能的奶妈!
谢知意被池无邪捆绑着丢在床上,嘴巴上塞着白色布条,眼眸被气得通红,看起来好不可怜,他不停嘤嘤呜呜,自?然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池无邪还给他设下了禁言术。
这点谢知意就不懂了,既然已?经设了禁言术,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给他嘴里塞布条呢?
想起来池无邪亲手把布条塞他嘴里,又把长长的布条绕在他耳后,修长的手指还给布条系了个蝴蝶结。
他就一阵胆寒加不爽。
因为池无邪的神情与?动?作,就好像他是池无邪可随意摆弄的布娃娃一样。
于斯伯闯进寝殿时,床上的帷幔已?被放下,影影绰绰间只能看见有个人躺在床上,却看不清相貌。
帷幔内的谢知意伸着脖子往外看。
外面,于斯伯和池无邪已?经打了一轮了,谢知意原本还担忧池无邪会对于斯伯下死手。无限好文,
但这次池无邪却手下留情,还强迫和于斯伯坐下来跟他谈判。
两人坐在檀木红椅上,于斯伯被下了禁製,因此动?弹不得,满脸怒火,可他还时不时往寝殿中央那张显眼的红床看,只可惜隔着红纱,他不能确定谢知意是否躺在那张红床上,眉头快绞成?麻花形。
谢知意被看得一阵心?虚,只能去看另一侧的池无邪。
只见池无邪坐在先前?的檀木红椅上,手边的桌上还放着氤氲着热气的花茶。
他双腿交迭,不疾不徐,看着被迫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的于斯伯。
“于师叔,我们这么久没见,怎么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这多不体面啊。”
“池无邪,这里就我们两人,你少给我假惺惺的!”
池无邪轻笑出声,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红床,又将眉眼转回来。
他这一望,直把于斯伯看得火冒三丈,可池无邪这小?子修为这几年?猛涨,他根本挣脱不开池无邪设下的禁製。
“好,那本教主长话短说。”池无邪摩挲着杯盖上的莲花花纹,道:“哥哥已?经在圣教住下了,还望师叔回去通报各大峰主与?掌门?,哥哥自?愿退出灵霄派,今后也请不要再来叨扰,现下什么情况,想必除祟大会上,师叔已经了解清楚了。”
于斯伯一声冷笑,“自?愿?你现在就把谢知意叫出来,我亲自?问问他。”
“经历了这些事,哥哥早就乏了,已?经在本教主的寝殿睡下了。”他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这个寝殿,又朝寝殿中央那张红床看去。
谢知意在床上不停蠕动?,愤愤看着池无邪胡编乱造,却发?不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