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一定是一场梦。
他动了动身?子,却惊讶地发现体内情热已消散,但没记错的话,合欢印的情?毒必须要和设印之人双修才能解。
难不成他和池无邪双修了?!
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这他妈怎么可能啊?光是想想都让他毛骨悚然的!
池无邪怎么可能会和他双修呢?!
给他设这个合欢印,不就是?为了羞辱他,让他苦苦祈求他,然后拒绝他,最后再眼睁睁看着?他被情?潮活活折磨死吗?
但现下的事?实,他确实是?好端端的,难不成是他强迫了池无邪?
他心下更?加悲愤了!这岂不是?恨加一等了!池无邪再剥他几次皮都不够!
而且他身体某处也没什么?不适。
所以,他不仅和池无邪双修了,还把池无邪给压了?!
“谢峰主,您怎么了?”
谢知意的心情正如过山车般急上急下,身?旁突然传来个青涩小弟子的男声?,惊得?他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他扭脸看过去,这小弟子长得?青葱可爱,看起来十七八岁,大眼睛黑溜溜的,单纯无害的模样很是讨喜。
谢知意正觉此人眼熟,又见这小弟子穿着?用金线绣着莲花的白袍,心里一口气顿时没下来。
这不是?圣教的教服吗?!这下子他肯定死定了!
只是?,他惹了池无邪,不应该被关在牢房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一张像是洞房夜的那种红床上,他小心的四下观看,这床不是?一般的喜庆,贴个喜字就可以直接成亲了。
“谢峰主,您体?内气息不稳,先喝点药吧。”小弟子见谢知意没理会他,又主动凑上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正一脸关切地望着?瘫坐在床上,一会满脸呆滞一会痛不欲生一会面露惊恐的谢知意。
谢知意扭脸看过去,黑漆漆的药汤还冒着热气,秀气的眉头下意识皱起,拒绝道:“我不喝。”
他现在看到药汤就害怕,要知道他就是?被圣教的解酒汤害惨了,现在哪还敢喝圣教的任何东西。
说不定这又是?池无邪想的什么变态新法子,掺在这碗药汤里折磨他。
“谢峰主,您不喝药——”小弟子话说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这咳嗽声?又低又沉,似乎想让人发现他,又不想让人发现他。
谢知意还是?循声?望过去,只见他身处的这个厢房十分豪华,就像住在宫殿里似的,而在不远处的红色檀木椅上,池无邪一袭红衣坐在其中,他神色冷峻,薄唇紧抿,用漂亮的侧脸冷漠地对着谢知意,下颌线流畅而又锋利,活像谢知意欠了他几百万灵石似的。
谢知意将眼神移开,他又转过脸来,眼神也跟着?追过来,看到坐在床上的谢知意后,俊美?的眉眼微微上挑,放在桌上的手攥紧成拳,眼里的怨气快满溢出来。
谢知意本还想,池无邪又在跟他生哪门子气?
但突然想到体?内解开的情?毒,又心虚地垂下眼。他对池无邪做了那檔子事?,池无邪对他恼羞成怒是?应该的。
虽然他对那方面知晓的不多,但多少也听人说过,男人第一次做承受方是很疼的。
再加之,他当时人都被烧糊涂了,哪还会想着?怜香惜玉。
瞧池无邪这眉头紧蹙的模样,肯定是?疼得?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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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意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 更心?虚得不行了,连手都不知?放哪,脸颊涨得通红。
他?想过和?池无邪再见面后, 可能是分外眼红的仇人关系。
可唯独没想过会是现在这种尴尬又不可言说的关系。
他抱着被子往后坐了一点?,可转念一想, 他?也不愿意闹成这样的。
非要深究,明明就?是池无邪自作孽不可活,毕竟他体内的合欢印可不就是池无邪设下的吗?
想到这,他?的眼神也不闪躲了,抬起头,理直气壮地?和坐在远处的池无邪对望, 那双秋水似的眸子又水润又明亮,明明是瞪着人的,却让被瞪得人心痒痒的。
池无邪摩挲了下指腹, 眼里?的阴霾渐渐散去, 抬手抵住唇, 修长的手指十分漂亮,他?低头轻笑出声,只是这笑声里多了许多无可奈何。
“哥哥,你这样任性,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掀起眼眸,语气一如既往的宠溺。
任性?
谢知?意听得眉头紧蹙, 他?被池无邪老鹰抓小鸡似地逗着玩, 还?要被说任性?还?有没有天理了?
而且任性这种词汇,一般都是长者用来教导晚辈的。
池无邪可倒好?, 跟他?重?逢后,不是说他?乖, 就?是让他?乖,完全忘了以前在他面前可怜兮兮哭鼻子的样子。
他?蹙眉道,“不知道拿我怎么办,那就?赶紧放我走。”
“放你走?”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