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慕淳视赤脚想去她们身边,阻止可怕的事情发生。
&esp;&esp;张涵意仿佛后面长了眼睛:“别过来,否则我直接带着她跳下去。”
&esp;&esp;慕淳僵住,不敢轻举妄动,她的鼻翼因为呼吸不稳扇动着,嘴唇因为牙齿打颤而颤抖,泪水小心翼翼在眼里储存,不敢轻易落下。她视线不敢移动分毫,深怕她们消失在眼前。
&esp;&esp;“涵意,你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不是吗,我,我刚刚做了言言喜欢的食物,你们跟我回去……”
&esp;&esp;“你这些年过得好吗?”那抹在风中的背影笔挺,丝毫不摇晃,好似永远屹立不倒:“我过的不好。我出柜之后,我妈收了我的手机,把我送去了戒同所,把我扔在那里三年不管不问,任由那些‘老师’糟践我的身子,我真的戒掉了,我成了一个荡妇,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我喜欢男人,我喜欢他们进入我的身体,哈哈哈哈………”
&esp;&esp;她笑起来,前仰后合,好似一个倾身就要掉进深处的黑暗。慕淳心脏都要跳出来,根本来不及去体会她的心酸和痛苦。
&esp;&esp;“言言,抓紧栏杆,千万抓紧!”她看着孩子,心脏揪起,她根本不敢去想,万一掉下去……她要窒息了。
&esp;&esp;“妈妈……妈妈呜呜呜……”高言言抓紧钢制的栏杆,她的小手根本抓不完,一旦坠落根本无法借力。
&esp;&esp;女孩身边的母亲又哭又笑:“她让我去读师范哈哈哈哈哈……”她似乎说到什么可笑至极的事:“我这种人,我这种人配当老师吗?我这种背德的产物,我这种被亲妈送去滥交的人!她一定要把我送进那种圣堂一样的地方,真是不怕我献出原型……”
&esp;&esp;她转过来,脸上水光粼粼,头发丝黏在脸上,看着慕淳傻傻的呆愣的只知道哭的眼睛,而她的眼睛被洗涤的很干净,透亮,带着让人悚然的笑意:“慕淳&esp;,你都不好奇我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
&esp;&esp;慕淳摇头,不敢去揭开她的伤心事,怕二次刺激她:“没关系,涵意,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还有新的生活等着我们……”
&esp;&esp;张涵意又笑了,像风铃一样悦耳,她一口气笑完,摇头:“你是真的一点也不爱我,一点都不。”
&esp;&esp;她的眼睛笑意褪去。
&esp;&esp;慕淳话卡在喉咙里,半晌说:“涵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不管有多难,我都会陪着你的,我陪着你,摆脱过去,我们一起陪着孩子长大……”
&esp;&esp;“摆脱不了的,过不去!他们所有人都能过去,我过不去!”张涵意突然激动起来,推着孩子往后退一步,踩上了防水台,她的裙摆摇曳的更厉害了,发丝仿佛在涌动。
&esp;&esp;孩子的小脸苍白,向后看一眼,吓得都不敢哭了,发不出任何声音&esp;。
&esp;&esp;“涵意!张涵意!我求求你!我求你!”慕淳噗通跪下来,朝她们膝行过去,却不敢靠太近:“孩子是无辜的,你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好不好?不要再往后退了,不要再退……”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对张涵意心软,不该带她回来,把危险带到孩子身边来,都是她的错。
&esp;&esp;“我永远是你的好朋友吗?你为什么删我好友?为什么换了联系方式!”为什么不去听听她的求救声。
&esp;&esp;“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涵意,我给你道歉,我大错特错,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真的,你快过来,”她伸出手,希望女人能把手放在她手心里。
&esp;&esp;张涵意还在后退,脚后跟都出去了,只要身体后倒就会消失,她抓不住,根本来不及,她不敢在靠近,怕自己成了催命符。
&esp;&esp;女人时而面目憎恶:“骗子,全是骗我的,你真会演啊,慕淳,你比我会演,”
&esp;&esp;时而笑颜如花:“可你还不是被我骗了哈哈哈哈!你骗了我那么久,最终还不是跪在我面前道歉认错哈哈哈哈——”
&esp;&esp;“这个孽种,”张涵意把孩子推到面前:“这个孽种,你竟然给这个孽种当妈妈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吗?”
&esp;&esp;女孩脸色苍白,在这越来越黑的夜里像一颗冰冷的石头,手脚冰凉。
&esp;&esp;慕淳心脏绞痛,犹如置身真空一样感到缺氧:“别这样说孩子,涵意,别这样说她……”
&esp;&esp;张涵意睁大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你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吗,你就敢当她妈妈?”她掰过来孩子,面对面告诉高言言:“来我告诉你,你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