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月球的另一面(四)

    女人瞧着乖乖被自己摀住眼不反抗的女孩，胸腔里的跃动愈发清晰，满足、羞涩亦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游走于四肢百骸，渗透全身上下每一个毛细孔，欣喜愉悦至满腔快要装不下，她不懂这是什么，也是人生头一次感受到。

    于是，她改捧住那张小小的脸，俯下身吻住。

    不深，仅仅唇瓣之间的廝磨。

    半晌退开了点距离，黏人的小傢伙便随之贴了上来。

    白鷺撇开脸，瞳孔倒映女孩噘起嘴闹小脾气模样，女人宠溺笑笑，额头贴额头:「换气呀」

    女孩勾着白鷺的脖子，「还要」

    她轻笑着，眉眼微挑，在对方又再次闹起无伤大雅的小脾气前，含住眼前微肿的唇瓣，清辞下意识张嘴呼吸，白鷺便趁机缠勾着舌舔吻，感觉嘴里含着一块奶香味的棉花，不禁又向前讨要更多，目光逐渐迷濛，那撑在座椅上的手不由自主寻找自己想去的方向。

    白鷺隔着衣服轻抚，准确无误地隔着胸垫轻捏情动的小点，少女敏感的一抖，即便车窗贴着隔热膜，外头出入法院的人频繁，仍感觉视线能穿越屏障注视车内的动静，这种害怕被发现的刺激感竟让身体格外有感。

    少女卡在白鷺胳膊的腿若有似无摩擦，在一切差点脱轨前，娇吟唤回了白鷺的理智。

    「恩~」

    女人默默收回手，对上疑惑的目光，轻咳了一声，「下次再继续，你、你腰疼不是吗」

    郁清辞看向她的眼光带上了揶揄。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因为自己的魅力而导致年上失去自傲的自制力而感到满足。

    车子开出小径，狭窄崎嶇的可行路径衬托出女人良好的车技。

    她透过馀光，瞥到笑着像隻偷到鱼的猫的人儿，没好气地掐了掐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

    「自己在偷乐什么呢」

    「没呀」

    就着满盈的手感，白鷺又摸了一把才收回手。

    车子驶出地方法院，开上过河桥，回到村庄门口，就着寧静敦厚的村子气氛，彷彿还能嗅到烧串的香气，白鷺看着后照镜村庄的倒影逐渐缩小，但愿这平和的气氛能继续保持，不再让这样的憾事发生了。

    他们在小村里待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清辞的暑假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半，数理资优班又比一般班提早开课。

    虽说名义上採自愿性，但基本不愿落后于人，所以郁清辞在报名单下来时就立刻报名了。

    两人挽着手踏入文具店採购文具，路过评量区便挑上一两本讲解。

    随手翻到多项式函数的章节，叁两下就解出未知数，又从绝对值、指数稍稍扯到微积分的观念，清辞对数学感兴趣，听得两眼一亮，挽着的手不知不觉就放开，神色认真，手指快速地在虚空中拨弄着，心算每一层算式。

    白鷺微微一笑，默契地保留最后解，等待少女亲自揭开结论。

    「答案是256吗」

    白鷺頷首，却又轻轻摇摇头。

    「再想想」女人声音温润，指尖轻点数学簿:「刚刚题目我有设绝对值」

    不等对方说完，郁清辞兴奋抢答：「正负16」

    女人将书本放回架上，重新牵起她的手。

    「答对了，要再更细心一点，否则容易与满分失之交臂」

    被念了她也不恼，乖乖点点头，和幼时一样谦虚的接受谆谆教诲。

    「姐姐，小时候你说你念的是商学，但好像没说念的是哪一间」

    「史登商学院」

    郁清辞愣了愣，看着年上云淡风轻的模样，「纽约大学商学院？anne毕业的那间？」

    年上眨眨眼，俏皮地回嘴:「否则还有哪间」

    「那你看过她本人吗」郁清辞是少有的兴奋，连五指交扣的手不禁用上几分力。

    「她是我前面好几届的学姊，自然是」白鷺特意留空卖关子，见女孩冷静些才话锋一转，言简意賅:「见过的，但不是在生意交际上，曾经到店里吃过饭」

    「真的吗」郁清辞揪住了白鷺的衣襬，声调提高:「那你们说过话吗」

    「anne很好」

    「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又能竭尽所能捍卫自己的追求」

    「熬过低谷，攀过高山，anne真的很好」

    「总是不遗馀力地做善事，总是勇敢的为所有本该发声，阿啊，我这里的本该指得是平等权、同性权」

    「啊！说到同性，你知道她曾是天主教，但因为哥哥」

    少言寡语的少女一扫平时的模样，喋喋不休分享着关于annehathaway的事情。

    白鷺先是沉默，在疑惑的目光中倾身而去。

    「你对我都没这么好奇过」

    狡辩的话被如数堵了回去，她虚掐着她的脖子，衔住女孩的唇瓣，撬开了唇齿，掠夺呼吸，惹得人无从换气。

    第一次吻得那么兇、那么急。

    清辞忍不住哼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