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抱抱你。”
夜玄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他的声音简直能把人的灵魂揉碎。
蒲苏推了推怀里的手,将身子转了过来,对着夜玄道:“今天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夜玄抵住他的额头,撒娇一般,“让我再抱一会儿。”
蒲苏的脸颊顿时漫上一朵火烧云,他受不了这种刺激,一个劲催夜玄走。
忽然楼底传来一阵响动:“应该是隗骨,你先回去。”
夜玄搬过他的脸,往那片红云上浅啄了一下,才翻窗走了。
“小师叔。”隗骨嘴里衔着一颗夜明珠含糊道。
他将手里端着的热水放在榻前,口里的夜明珠掉在手中。深呼了一口气道:“天凉了,先泡了脚再睡。”
蒲苏脱了外衫搭在屏上,“好,你快去睡吧。”
他躺进帐子里好久,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第二天蒲苏一早就钻进了花园,尾骨只知道小师叔的花园金贵的很,浇水施肥亲力亲为,不来不让他打理,以为种的什么芝草仙药,弄坏了他可赔不起,索性躲得远远的。
傅白一早便来了,看见蒲苏急急奔了过来,“师父,你回来了。”
蒲苏揉揉他的头髮,“给你们带了好吃还有好玩的。”
隗骨和傅白抱着一个包裹到一边分赃去了。
自从秋猎后,因为养伤蒲苏多日未去临溪园,清理完了花园便逛着去了。
正好碰到从教习堂出来的夜玄,他就算不上课,也会来向教授术法的修者打招呼。
那修者见他也甚为客气,夜玄的修为哪还用得着他教,现在谷御书给他安排了特定的师者。
但他每天还来请示,足见其周到,那老者不住点头。
夜玄便见蒲苏着一身水红色薄长衫,一隻红玉簪显得人格外娇艳。
“我正要去别苑找你。”
夜玄对娇艳美人道。
一行人从教习堂旁边的小路上拐了过来。
陈出人不知何时和易沐阳一拨人混在了一起。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管事大人和临溪园的红人啊。秋猎和永定崖之后,夜公子真是名声大涨。”陈出人学得了一副阴阳嘴脸,揶揄道。
蒲苏见夜玄眸光沉沉,轻声对他道:“傅白在我那里,你先过去。”
他们有的是激怒夜玄的本事,再不干不净的话也说的出来。
被狗咬了一口,何必再咬回去,只要逮到时机,狠狠治他一回就好。
“点名!”蒲苏走进教习堂,将一本册子甩在案上。
“以后每天没有按时来的人,名字都会被记下,呈送到谷宗主面前,由他定夺下一季门客的名额。想来凌云宗学本事的人多得是,废物我看就没必要再占着位置了。”
蒲苏知道以前原主都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哪认真管过这事。
现在这一来,他和这群门客终于是撕破了脸。
夜玄自从秋猎之后,功法有专门负责的人教,每次来照个面就走了,现在他很受谷宗主器重,没人敢怎么着他。
“给我盯着。”易沐阳站在墙角的一片阴影中轻声又狠狠的道。
一个人穿着带帽的斗篷跪在地上,脸被遮住了大半,闻言,消失在更深的昏暗中。
蒲苏出了临溪园没有立即回去。
夜玄肯定在别苑教傅白刀法,他现在看见夜玄就不觉脸红心跳,又无法发泄,太难受了。
索性转身径往金光堂去了。
林云飞一直在整理妖族名册,忙的脚不沾地,他去权当义务劳动,顺便送他个人情。
此时金光堂的弟子吃完了早饭,还没当值,懒洋洋的坐在一起聊闲。
“静真,你道侣今天怎么没来?”一个弟子脸上不怀好意的问道。
“下不来床了呗。静真,你不会是下边带勾,把我们勤卫队的队花勾了去?!”说话的是金光堂勤卫队长,满面红光,一看就是老懂王了。
那叫静真的弟子才结侣没几天,一脸涨红的跳起来要打人,被几个弟子抱着,伸手就要往下摸,“我看看带不带勾。”
静真不比那几个早经了事的弟子,一脸羞赧,躲到一边。
“淼淼身材是真好,便宜你小子了。”那勤卫的队长感叹道。
“这还有个更好的呢。”说着只见谷慕千白衣绝尘,跨进门来。
纵是千好万好,见了谷慕千,却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只见谷慕千面若桃花,顾盼神飞,出落的肤若凝脂。
他们嘴上自是不敢议论少宗主,眼睛却巴巴的透过回廊,上下不住打量,将那白皙的脖颈和精瘦的腰身看了一遍又一遍。
胆子大的目光恨不得钻进衣服里。
林云飞从殿里走出来,目光扫着那聚在廊下推推挤挤的师弟们。
“大师兄。”他们堆着笑脸衝林云飞打招呼。
谁知大师兄眼睛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