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江晚,”&esp;他最后看着她,眼神里是冰冷的洞悉和彻底的疏离,“别把你家破人亡的罪按到月瑄身上,也别再把你自己的选择包装成别人的恶意。”
&esp;&esp;就算没有月瑄从中作梗,江家的公司也早就被人盯上了,破产是无法改变的结局。
&esp;&esp;“她最后给你的那笔钱,不是也救了你母亲一条命吗?你被逼退学真的是因为月瑄?”
&esp;&esp;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将她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维持的受害者形象生生剖开。
&esp;&esp;江晚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
&esp;&esp;“我……”江晚张了张嘴,想要辩驳,想要否认,想要继续扮演那个被逼无奈的可怜人。
&esp;&esp;她还是想说,本来是月瑄毁了她的一切。她的家,她的学业,她的爱情,她本该光鲜亮丽的人生。
&esp;&esp;可纳兰羽的目光太冷,太锐利,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精心修饰的伪装,直抵内里最不堪的真相。
&esp;&esp;那些被她刻意模糊、扭曲、甚至遗忘的细节,在他冰冷的话语下,无所遁形。
&esp;&esp;“可为什么偏偏是她?”江晚不甘心的哭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你和谁在一起都行,可为什么是她?明明我们以前还在一起的时候,你拒绝了她无数次……”
&esp;&esp;刚和纳兰羽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总是费尽心思,从各种角度拍下和他的亲密照片,一张一张发给纳兰月瑄,仿佛在向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宣战。
&esp;&esp;江晚就是想让纳兰月瑄知道,纳兰羽是她这辈子无论耍什么手段都得不到的男人。
&esp;&esp;当信息发送成功的那一刻,她心里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快,看吧,他是我的。
&esp;&esp;这个贱女人果然被刺激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找机会缠着纳兰羽。
&esp;&esp;后来,她越来越频繁地做这种事。
&esp;&esp;每一张照片,她都会精心挑选角度,调亮滤镜,让画面看起来更亲密,更刺眼。
&esp;&esp;然后,一张一张,发给纳兰月瑄。
&esp;&esp;她知道纳兰月瑄喜欢他,她知道月瑄看了这些照片,心里会难受。
&esp;&esp;而她,偏偏就享受这种让纳兰月瑄心痛的感觉。
&esp;&esp;那种隐秘而扭曲的快感,像一剂毒药,在她心底缓慢而顽固地蔓延。
&esp;&esp;“为什么不能是她,”纳兰羽缓缓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有必要和你解释?”
&esp;&esp;他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
&esp;&esp;江晚泪眼模糊地看着面前这个冷漠如神祇、又残忍如刽子手的男人。
&esp;&esp;他平静的反问,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所有摇摇欲坠的伪装和强撑的骄傲。
&esp;&esp;“那我呢……”她终于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是她自己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esp;&esp;她能有现在的狼狈,难道不就是纳兰月瑄造成的吗?家没有家,还被迫委身于齐声这个的禽兽身下。
&esp;&esp;江晚的指节因为用力攥着衣角而泛白,她死死盯着纳兰羽,眼底翻涌着委屈与不甘。
&esp;&esp;“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歇斯底里,“她抢走了我的一切,不是吗?”
&esp;&esp;“去年月末,你给她下药的事,”纳兰羽的声音陡然一沉,像一柄淬了冰的刀,缓缓刺入她的耳膜,“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esp;&esp;江晚的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esp;&esp;“你……”她嘴唇哆嗦着,指尖在空气中颤了颤,“你都知道?”
&esp;&esp;“很难不知道吗?”纳兰羽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esp;&esp;他的目光缓缓往下移,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停了一瞬,那抹弧度在宽松的衣料下若隐若现。
&esp;&esp;“你剩下的那些小手段最好都收一收。”纳兰羽收回视线,语气冷得掉渣,“不然,就算你怀着齐家的孩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esp;&esp;江晚下意识地护住小腹,指尖触到那一片温热的弧度时,心脏猛地一缩,那是她现在唯一的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