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辰为司天幕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葬礼在教堂里举行,整个教堂里里外外都布满了白色的菊花。
各界名流都应邀来参加司天幕的葬礼,司天辰也允许记者来参加,不过不准提任何问题,会场必须保持安静。
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搅他的弟弟。
肖默、钱宝和杨大壮自发的站到回礼席上,拜谢前来吊唁的宾客。
司震和司天辰一身黑色西装,站在水晶棺的一侧,水晶棺周围布满了各色美丽的鲜花,但里面只有司天幕的一套西装,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水晶棺中央。
因为无法找到司天幕的尸体,司天辰为他建了一个衣冠冢。
为了不刺激到张慧欣,他们并没有让张慧欣知道司天幕今天下葬,张嫂在医院一直陪着张慧欣。
张慧欣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远在边城的安娅洁,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自从司天幕离开边城后,她每天都给自己找事情做。
实在没有事情可做,她就不停的练拳,直到累得筋疲力尽,倒头就睡。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去想他,想他忧伤的神情,想他转身离开时冰冷的眼神。
慢慢的安娅洁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上班、学习、无休止的训练,她觉得这样也停好的,她会努力学着忘记,忘了一切美好的和不美好的。
可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是心神不宁的,上课没办法
专心听讲、在跆拳道馆也无法认真给学员上课。
陆兵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热烈的追求她了,但对她还是很关心。
“安娅,你最近是怎么了,我看你气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安娅洁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
“你的大学课程马上要考试了,你又每天来道馆训练,是不是太累了,还是压力太大了?”
安娅洁还是摇头,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力,训练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却没有半点困意。
陆兵看安娅洁精神如此萎靡,她又不和自己说什么,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吧,最近你训练学员也辛苦了,我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等你考试结束了再来上班。”
安娅洁看了陆兵一眼,终于点了点头。
安娅洁今天在家休息,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不停的给自己找事情做,家里所有的卫生她都打扫了一遍,连家里的杯子她都翻出来一个一个的擦干净。
当安娅洁抬着洗干净的杯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电视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电视里正在现场直播,一个女记者的声音传来。
“今天是司氏集团总裁司天幕先生下葬的日子,各界名流都应邀来参加司天幕先生的葬礼。”
“霹雳吧啦!”安娅洁手中的盘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盘子里的杯子瞬间摔得四分五裂。
安娅洁踩着玻璃碎片跑到电视机前跪下,瞪大着双眼看着电视机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张慧欣。
安娅洁的心一下子不会跳了,她也听不见女记者在说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张慧欣的哭喊声。
“你们凭什么要埋我儿子,他没有死,他没有死,我不准你们埋他!啊……呜呜呜……”
“天幕,你回来!你快回来呀!呜呜呜……”
张慧欣在悲痛欲绝中晕了过去,现在的人手忙脚乱的去扶张慧欣,整个葬礼场乱成一片。
良久后,安娅洁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心停顿了好几秒才开始猛烈的跳动,她捂着咚咚狂跳的心。
心脏每跳动一次,都像一把铁锤狠狠的砸在她的心上,疼得她快窒息了。
她刚才听见了什么?
“今天是司氏集团总裁司天幕先生下葬的日子。”
“我儿子没有死,我不准你们埋他。”
“天幕,我的儿子,你回来,你回来呀!啊……”
张慧欣响彻天际的哭声穿过安娅洁的脑海。
安娅洁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他死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安娅洁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了,她好像很缺氧,无论她怎么吸都吸不进新鲜空气,憋闷的气
息让她难受的快要死掉了。
瞬间眼泪像绝了堤的洪水喷涌而出:“他死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安娅洁一直以为她是可以忘记司天幕的,她离开司天幕一样也可以过得很好,她一直在努力的活着,她努力在证明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她曾经对司天幕说过:“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会为你伤心,但也仅此而已,我还是会活得好好的。”
可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
安娅洁已看不清眼前的画面,她猛然发现,她的生活里可以没有司天幕,但她的世界里却不能没有司天幕。
如果司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