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黄灿,如梦初醒。
“这玩意怎么想出来的,这又是个什么道理?无崖子一个旷世高人,怎么会选你这个人品拙劣的棒槌做传人,瞎眼了吗?还有没有天理。”
“你懂个屁,天不生我李二郎,大宋万古如长夜!”
黄灿和李敬一个比一个狂妄。
一些不了解的官员眼睛都瞪大了。
朱琏知道李敬胆子大,口无遮拦,也当是他在讲笑话。
周宁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两货。
李敬迟早祸从口出。
黄灿也是个嘴巴刁毒的货,跟李敬一样恃才放旷,怪不得空有一身才学,几十年一直窝在三司做小官。
两人私下这么说无所谓,当着面这么多官员还斗嘴,太幼稚。
“李敬,给黄运转使说说,你看他急的!”
年初三,就要出发去河北了。
李敬费这么大心思搞这个蒸汽机。
这要是为了显摆,那就毁了。
“这机器可是宝贝,运转使大人把他研究透了,可以带人日行百里,可以带着纺纱机器大规模织造,可以挖矿抽水运输矿石。一台机器可以代替几千人的工时。运转使大人,怎么样,服气不?承认不承认你这个三司运转使就是萧规曹随,缺了一股子革新创造的劲头!”
陈卓,曹辅这才发现,李敬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眼看黄灿一副见猎心喜,欲求不得的碧青,陈卓知道掉坑里了。
“李宣抚使,你对三司有什么谏言请直言,老夫虚心求教!”
陈卓有这个态度,李敬也不觉得自己妄自忙活一场。
冬日的河面虽然这段没有结冰,河风拂面,冷的哆嗦。
李敬把船开回了。
船上的人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李敬没管他们这么多,这是台验证机,很多部件的可靠性,稳定性还差的老远,距离实用也需要他回来改进,怕惯性靠岸撞翻了船。
老早就分离了螺旋桨传动,让人熄火。
最后几米都是划回去的。
锅炉里的水还热的,黄灿让刘满江等人等着,等锅炉冷了,拆了运回到铁厂,依依不舍的看着蒸汽机就回去了。
“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现在都没撤军,官家还日日受难。这两人非常狡猾,肯定能在汴京城头看出我们的不甘,我甚至怀疑他们算到了我们会在黄河边上堵截他们!”
到铁厂附近的庄园坐了下来,李敬一开口,就惊了黄灿和关胜,种彦鸿。
不是说尽量瞒着朱琏,不让他去河北吗?
你这么说,朱琏怎么在山东两路呆的住。
“李敬,可有什么办法帮助官家化解这一劫?”
“娘娘,如果官家真的北上了,我们几个人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救,可是万一金狗把刀架在官家身上逼我们退兵,或者说根本秘密进军,绕道而行,堵截犹如大海捞针!”
“这怎么办啊?”
别说朱琏着急,就连身边的李清照也站起来发问。
“我们这些可能去堵截到金狗劫掠的工匠,女人,也有可能救到官家,但是万一我们失手,但是能救官家的,只有娘娘和三司?”
“这怎么说?三司里都是一帮老头,怎么可能关系到营救官家这样的武事。”
黄灿压根没想过,李敬会把营救赵恒的事情归结到三司身上。
“打仗就是打钱粮,万一营救官家失手,我们能做到,就是效彷汉武帝六郡依靠良家子败匈奴,汴梁城上官家也是这么布局的,否则也不会把山东两路,河北一路已经京西一路的兵权交给我们,也不会让你担任三司运转使!”
听见李敬,关胜,种彦鸿可能救不出赵恒。
朱琏心烦意乱,白白的脸上,还有些汗珠出来。
关胜连忙安慰她。
“娘娘,李敬这小子行军布阵,一直是先虑败,后大胜,他是想要万无一失的营救官家,你不要着急!”
“能不急吗?李敬,你把话说完,你让我和三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