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随行的人,被土匪追杀,能不能恳请将军发兵救人!”
眼前这明艳妇人别看头上擦破了一些,一身澹雅服饰也有小挂破,头上还有些泥。
依旧是华丽逼人。
举手投足之间,也有一股难言的富贵之气。
“已经派了一营骑兵去了,此处不适合担架抬行,我把你背上去可好?”
“也只能这样了!”
这妇人看了看左右,又看着李敬把铠甲硌到她,正在脱去铠甲。
干脆同意了。
“我也要你背,背完娘亲,你马上下来,我走不动,这群兵里面,就你看着干净!”
虽说下来的大部分是将领,可都是从大头兵血战立功上来的,没有被人小觊的觉悟。
一个个看着李敬反而开环大笑。
“二郎明明脸黑,居然被当成了小白脸!”
“赵柔嘉,你不会自己走啊,这里到官道,爬就上去了!”
“我缠了足,走路脚痛,爬不动!”
李敬是最烦缠足的,什么毛病,六七岁缠到长大,脚都变形了,想个驴蹄一样,那还是人脚吗?
“我给你说,赵柔嘉,缠足不是什么好习惯,长大了会引发很多妇科病症,老年也容易摔倒,非常折寿!放了,现在就放了!我用我李家八辈祖宗保证,不骗你!”
“真的吗?”
别说小姑娘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李敬,连这位妇人也同样怀疑。
“真的,缠足长大以后,脚丑死了,像驴蹄一样,特别恶心!”
“那好,帮我放了!”
“自己放,我先把你娘背上去!”
嘴上这么说,其实李敬耐心的很。
眼前这位美人虽然落落大方的上了李敬后背,在这个男女有别的年代,还是觉得晕晕乎乎的,满脸绯红,顺从的听着李敬喊抓紧他衣服。
这个坡挺陡峭的,李敬也要手脚并用,在爬上上去。
斜坡难走却并不长,上了官道,李敬又把她抱上自己白马,让士兵牵好,又下去背小姑娘。
这美人甚至忘了给他道谢。
反而听见自己女儿在官道下叽叽喳喳的声音。
“李敬,你真的是朝廷的山东西路宣抚使吗?”
“真的,圣旨都在身上呢!”
“你们这么雄壮的兵马,这么精良的铠甲,比禁军都威武,怎么不去勤王呢?”
眼看着自己女儿在李敬背上趴着,彷佛忘了刚才历经了生死,跟李敬聊天,朱琏有些无语的捂脸,可接下来的内容,就让她笑不出来了。
“我去勤王了啊,汴梁城破了,官家被金狗劫持,逼着下旨让我退兵!”
“天啊,汴梁城破了啊?怎么可能,不是上次都没破吗?”
六月的天,小孩的脸,李敬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让小姑娘一下子急的哭起来。
嚎啕大哭,哭的让人怜悯。
李敬更加确认,这对母女绝对不是一般人。
很可能是赵氏皇族。
“李敬,你成为宣抚使之前是做什么的?勤王军真的到了汴梁了吗?能不能详细给我说说!”
眼看着坐在马上的妇人要下马,李敬连忙过去伸手拦住她。
“别动,这几天不能下地,下地这只伤脚也会很痛!”
说完的李敬,又问自己背上的小女孩。
“赵柔嘉,你是自己骑马,还是跟娘亲一起共骑!”
“娘亲伤了,我要自己骑!”
李敬的马给赵朱氏骑了,陈仁俊连忙把自己马牵来,李敬干净利落的吧身后的赵柔嘉弄到马上去,把缰绳递给了陈仁俊,不仅让他牵着,还让两个士兵护着小姑娘,别让她从马上摔下来。
朱琏环顾四周,除了李敬和李敬的兵,官道上人都没有,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我是赵朱氏,骑术不好,无法护女儿周全,劳烦将军了!”
“将军,能不能告诉我,你勤王发生了什么?”
“我叫你朱姐姐好了!这事憋屈。我本来是章丘李家弟子,带着马帮去磁州买铁!”
李敬刚准备去牵赵朱氏马匹缰绳,就看见她吃惊的捂住自己嘴巴。
“我听说过你,你是李易安的侄儿李敬!你不是跟着宗泽一路追击完颜宗望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敬也没想到此番勤王闯下这么大名气,这里救上来一对母女也知道自己名字。
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把两人弄上了马匹!
也大致给赵朱氏解释了自己汴梁勤王的事情,赵朱氏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小姑凉听着迷惑。
想起车上还有自己和母亲装行礼的箱子。
“李敬,你可以派人帮我把马车上的箱子弄上来吗?我和娘亲的衣服都脏了。”
“可以,两匹马好像受伤了,陈仁俊去看看,派几个细致的弟兄,把箱子和散落的物品都弄上来,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