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理斯弓着身子奔逃的身影后,台上立体成像焕发的光线扫过alpha的唇角,那扬起的弧度诡异极了,就连旁边的肌肉和神经都跟着抖擞抽搐起来,遮掩不住蠢蠢欲动的獠牙,而病态到发白的发丝下,那双暗红色的双眼冒出两道精光,钩在了那慌不择路的beta身上。
“这幅,是一个坐在钢琴凳上的alpha,正抱着他心爱的、沉溺于发情期的omega,alpha的脸上带着年长者的熟练,正十分疼爱地拨弄着omega的下身……”
内心疯狂祈祷的默理斯听到外面的人好像是在隔间外打着转,没有打开任何一扇隔间的门,这期间欲望的起伏和极度的害怕你一下我一下地凌迟他。
糟、糟了——那个地方好像起来了——
中警铃大作。
默理斯紧闭着眼睛想要不去看,可是身体里邪恶的热浪正不听使唤地涌向他的所有感官,尤其是下身的某个地方。就连最该保持清醒的大脑,也晕了一样不知东南西北。
直到那脚步在默理斯躲着的那个隔间前停下。
估摸着几分钟过去了,默理斯仍旧没有回来。
生理上的炽热饥渴与心理上的羞耻懊恼互相对冲,他像是突然托生在这具身体里的不速之客,明明恨不得被人一拳打晕,下面那个地方却还罔顾他的意愿精力充沛,邪恶地剥夺了他控制自我的权利。
爱德华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襟,对着服务生笑容轻快而不失礼貌:“不好意思,我们有点急事,恐怕得先行离开了。”
明明昨天已经梦遗过一次了……这么没羞耻心、把持不住,我的身体是坏掉了吗?
爱德华走到洗手间门口,隔间外没有人。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面的空调好像有点开高了?”
他仅剩的理智让他根本不敢碰其他地方。这个洗手间好干净,每天都要被清理好多次,万一被人看到他乱蹭到哪里的那个东西……他想不动了。
只见台上那个沾沾自喜的alpha操作了两下光脑,他的身边就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立体成像——那展示的不是别的,正是他的情色画作的成像。
而迪巴耳斯还在滔滔不绝,似是要为这幅景象赋予真正的活力。
然而存在感极强的那件物事仍不能安分下来,那真是很难受很难受,可是默理斯不敢呼吸,也不敢有任何动作,他又恐惧又羞愤。
“默理斯,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好、好像是的……嗯、是有点,有点热。”
我不能让爱德华丢脸,不能败坏伯爵大人的名声,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默理斯僵在原地,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肘已经紧紧压在了自己被咬破了的嘴唇上,两颊也因为不敢大声呼吸憋得通红,而那微凉的液体被主人紧张到用手牢牢包裹住,但还是从指缝里渗出了些许。
omega与alpha的肉体汗水淋漓地交缠着,半遮半掩的薄薄衣物将那娇嫩或是健壮的性器官互相取悦的景象模糊成一团欲盖弥彰的色块。更别提迪巴耳斯正如数家珍地切换着让他引以为傲的那些情色画作。
完、完了!对,对,不能出声,我没有信息素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是——爱、爱德华,我去下洗、洗手间,很快回来。”
索菲亚的死还都没有什么线索
无人的走廊宽敞而安静,他的脚步声被无限放大,压在秒针的每一寸移动上。
不知何时蒙上眼泪的眼睛血丝纵横,紧盯着拉上的门锁,默
“画上那看上去动作有些扭曲的omega,正是因为心醉于alpha的安慰,所以报恩一样更加迫切地想要与之交媾,所以构图时选择了扭动着腰肢、脚趾也在磨蹭着那alpha的大腿的动作……”
虽然那个人说的很露骨,可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我居然有了反应……
这个时代的科技与画作的每一个线条、每一抹颜料都契合得无比完美,甚至就像是一场静止的活春宫。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躲在其中一个隔间里的默理斯脑子里正天人交战——刚刚他已经草草纾解过一回,可身体到处都没有半点缓解的迹象。
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那是皮鞋的声响,有人进来了!
清醒点,清醒点。
他大喘着气半靠在隔间的隔板上,手心里还未冷却的液体让他的手指都被粘在一起。半褪的西裤里阴茎还在兴奋地吐着水,淋得半边都湿透了。
身体越来越灼热了,尤其是大脑和下身的那个地方……
正是默理斯身体不受控制、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爱德华却要命地歪了歪身子凑到默理斯耳边,热气裹挟着酒精逼向他耳垂上那颗小小的、无人发现的痣。
他头顶上的灯光让他感觉好热,好像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他闲庭阔步般走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动的细枝末节都富于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