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个愣头供奉表情发怒,还跃跃欲试,准备把刀抢回来。
围观群众全部鸦雀无声,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秦近扬一个闪烁,一品供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掌轰飞,吐着血摔在人群里。
“啊……啊……别别别……卓儿,别冲动……哎呀呀呀呀……”
他要去县衙送礼,县太爷嗜刀如命,肯定能给自己谋个好差事,到时候谁还在这区区赵家当牛做马。
“第四刀!”
大夫人气若游丝,说话都已经模湖。
淦!
秦近扬一转头,自己和赵亮卓的刀,都在旁边一个供奉的肩上背着,他明显是替首领据为己有。
不知不觉,十几刀落下,大夫人浑身是血,彷佛一只千疮百孔的困兽在街上爬。
赵亮卓言语森寒。
供奉首领盯着秦近扬的刀,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嗖!
……
供奉们并不是无动于衷。
秦近扬拔刀,二话不说就斩了供奉首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但很值钱。
他抓了秦近扬和赵亮卓之后,一眼就看出钢龙刀不是凡品,随即连夜请工匠打造了黄金刀鞘,积蓄都干光了。
赵亮卓则索命判官一样,瞬息而至。
可惜,她刚跑两步就被绊倒。
“第九刀!”
他们突然意识到,二少爷不算残忍,他的这个师弟,才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是个老辣的魔头。
赵亮卓抓起头发,第二刀又洞穿小腹:“第二刀!”
简直不要脸!
这什么品味……
所幸,二公子并没有为难自己,他的视线还在大夫人身上。
两个搀扶供奉被赵亮卓一脚踢飞,他手中的刀,已经洞穿了大夫人的肩膀。
大夫人跌跌撞撞逃跑,彷佛大白天遇到鬼一样,表情前所未有惊恐。
秦近扬低头看了眼钢龙刀的新刀鞘。
大夫人嗓子喊出了血,喊到嘶哑,喊到绝望……
刀,他就没准备归还。
纯金锻造,表面还镶嵌着七八颗珠宝,五颜六色,一股土味扑面而来。
……
……
我的刀,我的宝刀啊。
这才过去多久?居然连刀鞘都特么的换了。
他甚至想过,手持这种宝刀,囚犯的可能身份不一般……但那又如何?
“第八刀!”
“贱妇,你能跑到哪去?”
“赵师兄多少有点残忍啊,刀刀避开要害,这是要凌迟……贱妇一时半会死不了!”
“我听爹说,我娘生我时,是19岁。正巧,我今年也是19岁。算算日子,我娘如果活着,今年是38岁,每年,我替我娘来捅你一刀……算上虚岁,今天就捅你40刀吧!”
“饶了我吧……饶了我……我真的没害你娘……我没有……”
当初想着离开牢房去拿回来,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刀的事都忘了。
“第39刀!”
秦近扬把崭新的刀鞘挂在腰上,金光闪闪。
秦近扬甩手扔出赵亮卓的刀,赵亮卓从容抬手,稳稳接住自己的兵器。
赵亮卓面无表情。
“第一刀!”
有了权,就不愁弄到银子,刀鞘那点支出,不足为虑。
可下一息,大夫人的惨叫声嚎啕而起。
他飞出去的瞬间,两柄刀已经到了秦近扬手里。
奉,眼珠子似乎蔓延出森森冰凌,供奉立刻闭嘴,浑身一个激灵,本能的后退好几步。
我该怎么要回来?
该死!
首领说了,宝刀是要献给县太爷,这是他们攀上官府的阶梯,岂能被你抢走。
……
“赵师兄,给……”
他们也尝试着去阻止赵亮卓,可惜,身旁还有个秦近扬。
大夫人疯狗一样左右乱窜,她爬到人群里,人群立刻空出来一个真空地带,彷佛一个瘟疫球。
全场惊愕,谁都不敢动弹。
……
二公子真的在发飙,真的在捅大夫人。
“第三刀!”
当然,首领也没想自己用,自己不配。
“听我解释……你听我解……别别别……啊啊啊……”
你敢找我来索要,就是和朝廷作对,那你就是反贼。
赵亮卓揪起贱妇的头
刀被没收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千算万算,没算到年轻人居然是二少爷和他的师兄弟。
秦近扬点点头,言之有理,他准备递刀子。
还换了精致的刀鞘。
刀在县太爷那,与我何相干?
该死!
其他的一品供奉立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