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航放了暑假总算清闲一阵,景铭却很忙,下班时间不固定,工作日里两人的相处通常并不涉及调教,也就是偶尔一起出去吃个饭。有个周末调教过后,景铭下厨,韦航跪在操作台旁边说:“主人,狗狗给您做饭吧?”
景铭正切菜,没理解他的意思:“你那胳膊腿又不打颤了?”
“狗狗是说平时,狗狗现在放暑假时间多,您要是不介意的话,狗狗可以给您做晚饭……您还没来过狗狗家。”
景铭垂眼瞟一瞟他:“你想让我在你家玩你?”
“主人您……”韦航瘪瘪嘴,“狗狗就是想跟您多待一会儿。”
后来景铭同意了,不过去的次数相当有限。两周里,这是第三次在韦航家吃晚饭。饭后韦航把洗好的水果端到茶几上,跪在旁边一脸虔诚又幸福地给主人倒茶。
“不用一直跪着,”景铭回完几条工作消息,扭过脸道,“我说了穿上衣服的时候你可以随意些。”
韦航摇头:“狗狗喜欢这样。”
“那随你吧。”景铭笑笑。
韦航说:“主人,狗狗准备开始健身了。”
“吃不消了?”景铭看他一眼,“我都没真罚过你。”
“狗狗想让您更尽兴。”这些日子韦航也感觉到了,景铭在调教时会时刻注意他的状态,每次他受不了求饶时,主人虽然常说他没用,却从没真正强迫过他。他总觉得如果他能坚持更久,主人会更满意。他其实一直有跑步的习惯,距离小区不远的公园正好有跑道,倘若天气正常他定会去跑上几公里,即使天气不妙他也会在小区里简单跑一跑。但目前看来还是不够,他需要更大的运动量。
景铭听他说完这话,偏过头打量了他一会儿,用夹杂一丝慵懒的语调淡淡道:“可以,我尽兴了你也能更尽兴。”
韦航心口咚咚打鼓,主人每次这样看他,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时,他就控住不住心跳加快,可是和调教时的激动又不一样。他一直不太敢认这种心情,把视线移开,改盯着桌上的茶杯,笑了句:“还是您体力好。”
“你以为我每次回来晚了都是在加班应酬?”景铭笑道,“我一周最少去三次健身房。”
“难怪狗狗跑完步回来看您家总是黑着灯。”
“要真天天都是应酬,谁也受不了。”景铭端杯喝了口茶,刚放下,一边的手机亮了,是QQ消息。
拉斐尔:【枭,这个周末有空么?】
训犬师:【怎么?】
拉斐尔:【出来聚聚呗。】
训犬师:【又清闲了?你家里那个训好了?】
拉斐尔:【就是他说想看看别人都是什么样。】
训犬师:【呦,我以为你这回得金屋藏娇。】
拉斐尔:【磨了我俩礼拜了,没辙。】
训犬师:【你不是吧,你俩到底谁是主?】
拉斐尔:【哈哈,我把他当对象才这么说。】
训犬师:【都谁去?】
拉斐尔:【全职,他放暑假有的是时间,还有他朋友影子,你也见过一次。】
训犬师:【就咱几个?】
拉斐尔:【那多单调,我让全职把他的奴带上,你方便的话也带一个。】
训犬师:【等我先问一下。】
景铭回完一句,扭头看韦航:“我要说让你跟我一起去见朋友,你愿意去么?”
韦航从刚才起就好奇主人在跟谁聊天,但不敢乱问,现在主人倒是主动问他了,他应道:“狗狗听主人的。”
景铭点点头,给拉斐尔回了句:【行,能去。】然后把手机放回桌上。韦航试探地问:“您要带狗狗见什么人?”
“群里的,”景铭说,“拉斐尔,你还没见过吧?”
韦航一顿,想到自己曾被拉斐尔网调过,有些尴尬地摇头道:“……没有。”
景铭伸手拍拍他的脸:“不好意思了?”
“有点儿,狗狗很久没见过生人了。”
“不用想那么多,跟着我就行。”
这是韦航第一次以奴的身份随景铭一起去见别人。他想主人明明还有别的奴,可因为平时工作忙很少出去消遣,这段日子又几乎每个周末都调教他一次,基本上不大可能有时间玩别的奴,现在选了带他去见朋友,也许主人对他的满意度要比他自己想得高。
韦航本来已经在主人离开时磕过头了,可睡前他还是又给主人发了磕头的照片,说:【谢谢主人,您晚安。】
主人给的一切都是赏赐,现在韦航越来越理解这句话。他是真的心存感激,感激主人给了他一个跪在脚边的机会。他经常看到有人说:没有奴的自愿臣服,主算个屁。其实这话没有道理,主奴永远是一体的。对圈外人而言,这种另类关系中的两方都是“变态”,所以话只能放在同类里说。奴给了主掌控支配的权利,同样的,主要愿意才会允许奴跪在脚边。彼此的权利其实都是对方给的。在这段双方都认可了前提的关系里,本分地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