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连庆朝着曹熊大吼,“他妈的,你来告诉我,他是谁?”
此刻的他,歇斯底里,状若疯狂。
他内心无比渴望,能从曹熊嘴中,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可曹熊这个怂货,却是直接双膝跪地,痛苦流涕,“总帅大人,我知道错了,还请你看,你我同窗的份上,从轻发落。”
朱连庆,“······”
事情都发展到这般地步,还需要在问吗?
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当今总兵统帅无疑了。
他走到朱小燕面前,一个大耳刮子下去,“我们朱家,被你的坑死了啊!”
“像你那朱家那般,为人处世的方式,出事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说完,洛君临走了。
朱晓阳终于能够爬起来了,可他没有,他静静地躺在地上,两眼无光,朱家完了。
辱骂当今总兵统帅,其罪当诛九族。
王石一边带着手套,一边开口,“尔等,有遗言否?”
朱连庆,“······”
朱小燕,“······”
曹熊坐下不远处,凄惨地笑着,“都说,惹不起,这会你们信了吧!哈哈哈哈!”
一行人,被带出刘家大院。
秋意浓,血色如虹。
本该是阖家欢乐,喜庆团员的日子,让整个刘家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到了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
虽然还是有说有笑,但其中,多少还是有些牵强附会的成分在里面。
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曹熊和朱小燕一家,满门被斩。
了解前因后果的刘祥,坐在门口抽着老烟,喝着闷酒。
以前曹熊这个孩子,其实调皮虽调皮,但本性并不坏,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变得如此,嚣张跋扈。
他算是看明白了,做人还是老实本分一些,像他这样,平凡的过一生,没什么不好的。
屋里。
苏寒抱着果果,梳理那鸟窝一般的头发,中午才绑好的头发,不过两三个小时,又乱糟糟了。
“在这么疯下去,以后可没有人娶你当老婆。”洛君临捏了捏丫头的脸蛋,开了个玩笑。
果果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信誓旦旦,“才不会!我长大后一定和苏寒姑姑,一样漂亮。”
苏寒也笑了,“这么小,就知道臭美,很可以啊!”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我可是苏果果啊!”
童言无忌?亦或者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总之的话,引来了满屋子的笑声。
洛君临不仅有感而发,“家里有个小祖宗,其实也挺好。”
苏寒小脸微红,不说话了。
此时。果果一脸认真地问道,“叔叔,你还会离开吗?”
小孩子终究还是隐藏不住,心里的不舍,她打从心里喜欢洛君临,是叔叔,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救了出来,给了她一个家。
谁说小孩子不懂,类似果果这种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内心无比细腻,谁对她好,她全记得清清楚楚。
就连大老粗的刘祥,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含辛茹苦,才将洛君临拉扯长大,虽然还有联系,可以想到,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他心里便五味杂陈。
王石站在门口,像个守卫,身体站得笔直。
此刻他的心,同样很担忧——先生他,会离开吗?
考虑到先生的身世,还有他对先生的了解,他真怕有一天,先生会忽然销声匿迹,卸下总兵统帅,退出军伍生涯。
真有那么一天,他王石索性也告老还乡吧!
洛君临没有回答果果的问题,这个问题,他也不清楚。
他为君,一言九鼎,即便果果只是个小孩,他也不会把话说得太慢。
果果想要追问,可洛君临确实抢先一步,“对了,你差不多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
这话,着实将果果吓了一跳。
果果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询问道,“我可以拒绝吗?”
苏寒点了点果果的鼻尖,“你说呢,今天姑姑在告诉你一个道理,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年纪该做的事,不要逃避。”
毕竟已经是学龄儿童,在这么望玩闹下去,终究不是方法,有句古话说得好,再穷不能穷教育的。
“你生在一个好的时代啊。”
说到开学,洛君临别有一番感想。
在洛君临孩童时代,那时,这个国家的九年义务教育,刚刚提上日程,上学的学费相当昂贵。
他是个养子,最怕的便是上不了学。
他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为了节省家里的烛火,洛君临都会捧着一本书,站在路灯下看书。
即便路灯下,满是扑火的飞蛾。
他的这般刻苦,却成为了同龄人嘲笑一个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