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现在的沈时泽可以无视沈蒙,只在乎许未熙,但是几年前的沈时泽还做不到。
许未熙思来想去,放不下自己的想法,冲到了对面,在他们搬过去之后,第一次踏足了对面的房间。
钥匙一直被放在家里,许未熙很轻松就打开门。
茶几上的水果散落一地,有血迹混在其中,一直从客厅延伸到厕所。
“沈时泽?沈蒙?”许未熙靠着门没往里走,试探地叫了两声。
从厕所探出个头来。
是“沈时泽”。
“哥哥来了。”
“你做了什么?”许未熙打量着他,衣服手上全是血迹,“你把人杀了?”
“沈时泽”眨眨眼,把手举起来,从虎口到掌心极长的刀口,狰狞又恐怖,“没有,他想杀我,然后消失了。”
许未熙跑了。
“沈时泽”笑了一声,继续低头洗掉手上的血迹,打量一下厕所正打算找个东西包扎一下,就听到身后有响声。
“我来吧。”
是许未熙,手里提着药箱。
许未熙给他消毒包扎,经历过末世的人,别的没学会,包扎手法倒是一流。
“你想方设法要单独要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杀他吧。”许未熙想通了他绑自己却什么都没做的奇怪行径,打了个漂亮的结,停了手。
“不全是,我确实对你挺感兴趣。”
许未熙没理会他的言语调戏,把水果捡起来,拿了拖把过来清理客厅。
“沈时泽”看着他打扫的贤妻良母样,心弦一松,开口道:“确实是打算杀的。后来又放弃了。”
“为什么?”
“沈时泽”看着那人站直身子歪头疑惑,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他也在问自己。
“因为,沈时泽说,”他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念自己的名字有些怪异感,“你给我带了我们最爱吃的开心果。我想吃完了再说。我从没吃过哥哥给我带的开心果。”
许未熙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你说他消失了是?”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他拿了刀想杀我,我用手握住了刀刃,他刺得很深很用力,血流了一地,但是他突然就消失了。我,解释不了。”
“没关系,消失了才好。”许未熙摸了摸他头,完了才意识到这不是沈时泽。
许未熙手在空中愣了半晌,察觉到他没什么反应才收了手。
“我和他没什么不一样。”
很突兀的一句话,许未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用对我很防备。”‘沈时泽’看向他,“可以抱抱我吗?”
“嗯。”许未熙伸手搂他,但是动作依旧很克制。
“沈时泽”搂紧他,加深了这个动作。
“我会不会也消失。”
“别说这种话了,我们都会好好的。”
“好。”
好。
都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