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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他说(初夜上, ssん.c#9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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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是你——”

    这一次是他背着她睡下。

    江夏不甘愿。

    “等等。”他匆忙转身手臂一揽,扣住了她的肩头,轻而易举把她拦下。

    “明明是你忍不住。”

    江浔捂着唇:“木头久了都会有味道。”

    十七年了,突然要承认一个自己从小嫌弃到大的冤家,可能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要不然自己以前是瞎子,要不然就得认命自己现在栽得一败涂地,这两者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睡不着么?”

    在黑暗里慢腾腾翻了个身,转回来对着江浔的床。

    江浔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昏暗,喉结动了动。

    她喜欢自己掌控事情发展,却害怕落入别人的步调。

    正如他说的,江夏刚睡了六个多小时,又洗了个澡,加上刚才那一阵乱想,现在怎么都不可能睡得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江夏看到的是他四分之叁的侧脸,剑眉星眸在昏昧的灯色下依然线条清晰,薄唇淡抿,语气明明正经得一塌糊涂,眼神却又好像已经破罐子破摔似地,懒洋洋的。

    江夏这才意识过来,刚才他和自己说了什么危险发言,脑海里自动自发浮现出那个画面,一瞬间就关机,她收回目光,猛地拉起被子朝里睡下:“……快睡觉。”

    冬夜微凉,有温度逼近,一呼,一吸,气息喷洒在后颈最敏感的颈骨,汗毛瞬间竖立,一阵麻意钻进毛孔间,自颈部,游走到全身,她打了个寒颤。

    真的好帅。

    “确实有点过了。”她语气寡淡,抽身想走。

    江浔的心跳得有些快,努力维持镇定:“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么黏人了,姐姐?”

    要是长不大就好了。

    “嗯。”江夏埋进他背脊,声音含混,“明天就要回家了。”

    不长大,就不会分别,不用成家,哪怕一辈子依然只能做姐弟,也能像这样看着他。

    尤其是之前无数次已经证明了,江浔轻而易举就能打乱她的节奏,她才不要。

    “她说有股味道……”半晌,江夏波澜不惊地重复道。

    江夏盯着月光勾勒出的那个背部轮廓,静静地发呆。

    大概是这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处,他感觉到身后的少女僵直了片刻。

    江浔盯着她裹成一团的背影,撑着下巴无声笑起来。

    江夏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怎么不说话了?认输了?”江浔见她一直对着自己发呆,忍不住追问。

    她的后颈暴露在他近在咫尺的视线里。

    “那我们换一换。”

    那自然是野性难以抗拒的诱惑。

    “欸。”他的声音还在她身后提醒,“你刚睡了六个小时。”

    这就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这房子是有点老了,屋子里都有股味道。”

    大概是历经了她的千锤百炼,说出这句话的江浔脸也不红了,摘下的耳机拿在手上轻轻摇晃,偏头瞅着她:“我来试试,看你忍不忍得住?”

    不知过了多久,江浔关了灯。

    她不知道的是,长夜漫漫,这间不大的屋子,有一个和她一样孤枕难眠的人。

    所以,当她爬上那张床,钻进被子里,手臂从他腰际穿过的时候,那个人微微怔了一下。

    这一次姿势调换,变成了她背对着他。

    猛兽捕猎,扑倒身躯,咬断喉咙,最终总会叼着它的后颈,那些初生的幼崽,又或是交配期的动物们,也常常被咬住后颈的皮肉,或带走或压制,以示占有,这是动物原始的野性本能。

    夜是漆深的夜,可今晚有一弯半月,在天空的角落里泛着冷清的光。云层像雾霭薄纱铺开一片浑沌未明,游走在月色里,万籁俱静,只偶尔听得两叁声微弱的虫鸣和竹林夜风,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做梦,只有她醒着。

    她说完,没注意到身后的两个人都僵化了,兀自扬长而去。

    “回家之后,就不能这样一个房间,也不能这样抱着你睡。”

    “江夏,自己惹的事儿别调侃我。”

    江夏清楚感觉到江浔的气息从身后贴了上来,和她不同,江浔的身体是大一号的影子,将她笼罩其间,像陷阱下挣扎的猎物,能动,却不能逃。

    “什么?”

    从喜欢上他开始,这个人对她来说就一天比一天更帅,到现在,已经是足以和那些素人偶像并肩的程度。

    那里,纤细又脆弱,巴掌宽的几公分,从收拢的长发下显形,散发着少女馥郁的香气。

    后颈。

    “你偶尔也撒个娇不行么?”他的唇贴在颈骨上,那单薄的皮肤也无法阻止温度入侵,属于江浔的温度,从后颈,被注入她的血液

    江浔目光依然未动,却下意识地抚摸上抱在腰际的那只手:“对啊,那不应该高兴?”

    她知道自己已经占尽了血缘关系的便宜,却还想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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