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拿上好的药膏,还有浸了花露的水来。”
“我呸!”
商妈妈脸上没有显示出感动的样子,只是垂眸掩住眼中的情绪,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见父亲的名义都不管事,高彦恼羞成怒,脸都气成猪肝色:“小爷我今天就是要强进,我看谁看拦我!”
吵闹的叫嚷声终于远去,商妈妈踩着安静的步子上楼,前来看望受到惊吓的舞娘。
商凌舞连忙软声劝道:“是我不让小云涂药的,只是点红印,一会儿就消掉了。”
商妈妈不为所动,冷冷一笑,转身就进入舞坊,命手上把大门紧紧关闭。仿佛那护城将军之子的威胁,不过是大漠中吹过的一阵风沙罢了。
“什——”
舞坊最深处的房间里,居住这绯云馆最名贵的舞娘——商凌舞。达官贵人们甚至不惜来到这荒芜的边城,献上大笔金银,只为看她一舞。
定了,不仅是刚才跳舞的那个绝世美人,就连这个美妇人,也都要收入手中,充斥他的“后宫”。
丫鬟听了浑身一抖,知道妈妈脾气,开口辩解会让她更加生气,只能低下头一言不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娇嫩的脚踝处还残留着男人手指的红印,是方才她在跳舞时,那下流胚子冲到台下握住她的脚腕留下的,当时她死命挣扎,好早壮汉们反应及时,一下子将他拖走,才免于被继续亵渎的危险。
“一点红印?我之前怎么告诉你的,不准让身体受一点伤,忘记了么?”
除了跳舞之外,凌舞都是被养在深闺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让她浑身肌肤娇嫩的稍微一碰就能弄出红印来,十分容易受伤。
商妈妈嘱咐道,将被子角掖好,嘱咐让凌舞好好休息,可今天正巧是凌舞一个月中最期待的一天,她没法接受自己这样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高彦不屑的冲一个壮汉吐了一口唾沫:“知道就好,还不赶紧迎小爷我进去好好赔礼道歉。”
他施展拳脚,向其中一人攻去。那壮汉也不反抗,而是以极快的速度转身,让那记拳头朝身后的木柱而去。高彦虽然有些武艺,但是学艺不精,壮汉一闪身,他力道收不回来,一拳打在柱子上,发出清脆的骨头折断声。只听一声凄厉的哀嚎,高彦便捂着手在地上打滚,痛的鼻涕眼泪齐刷刷的往下流,好不狼狈。
“她还醒着?”
“少爷!少爷!”
“在下商妈妈,是这绯云馆的主人,方才手下人多有得罪,请公子见谅。”
商妈妈自然也注意到了那红印,脸上瞬间蒙上一层阴影,语气中带着不满:“怎么没给姑娘上药?”
一个管家装束的男人冲破人群扑倒在哭爹喊娘的高彦身边,看他拳头血流不止,连忙叫一旁的奴仆们帮着抬上马车,狠狠的丢下一句“走着瞧”,便带走了哭得死去活来的高彦。
她身上还未换下舞娘的紫色纱衣,浑身裸露出的肌肤如凝脂般细滑,在烛光的照耀之下,晕着一层柔色蜜意,锁骨精巧可爱,盈盈一握的纤腰和形状优美的玉腿能够让任何男人发狂。
丫鬟得了令,连忙去准备妈妈要的东西。这边凌舞强迫坐在床边,将纤美的玉足浸在水中,任商妈妈仔细清洗那红印处,然后细细的抹上了药膏。
“凌舞。”
商妈妈严厉的说道。方才在舞坊外没有显现处本分愤怒,现在她的表情和语气已经完全把自己内心的情感表现出来了。说实在的,伤了她精心娇养出的舞娘,挫骨扬灰都算轻的,也就是因为现在不能打草惊蛇,才装笑容忍了下来。
“公子坏了绯云馆的规矩,就应该被‘请’出来,即使将军大人来了也是如此。”
“这几天你就不要出去了,在屋子里好好休息。”
商妈妈面色如常,带着得体的笑容,口中吐出严厉的拒绝:“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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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幕里一个娇柔声音说道。只见一只青葱般的玉手挽起薄纱,一个少女翩翩然的从里面走出。那女子雪肤花貌,容色艳丽不可方物,令人不敢直视。眸澄若湖,眉秀如月,嫩若娇蕊,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绝艳,眉眼流转之间满是丽色生春、妩媚多情,真可谓是边疆的一颗灿烂明珠,只靠那绝世的容颜就能点亮颓败的边城。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大笑,边城生活无聊透顶,好不容易看到一件如此有趣的事儿,接下来城民们一个月的谈资都有了。
“妈妈,我还醒着。”
雅致花厅的门被推开,商妈妈唤着心爱舞娘的名字,年轻的丫鬟迎了上来,伶俐的捧了一碗雪芽金茶:“妈妈莫担心,姑娘没有受惊,正在屋里歇息。姑娘说方才妈妈与那恶徒纠缠半天,嗓子一定干了,让奴婢端杯茶来给妈妈润润嗓子。”
也难怪商妈妈会不惜得罪护城将军之子,也要保住商凌舞,毕竟她可是绯云馆众人皆知的珍宝,容不得任何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