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也搭话,“是阿诗总欺他,他才躲开,不需要负全部责任,你不如把放蛇的人抓到。”
任她消毒、涂药,好像哪怕是毒药,只要她讲一句“轻轻的”,他便甘之如饴含笑九泉。
她憋笑,后背汗津津的,冷汗g了之后的感觉十分不舒适,却被阿诗的话缓解了一些心惊。
苏绮用棉bang沾上碘伏,唐允t会又凉又辣的感觉从那一处开始席卷全身,下面果然冷静好多。
苏绮坐副驾驶,阿诗下了车才同她耳语,“太子爷好大方,取药付钱时同医师讲话,把我这辈子被蛇咬的药份额都拿够,你帮我谢过他全家。”
她显然不信他假话,走近看他还是一身黑,半袖t恤衫,清凉短k。两双腿除了挂着均匀腿毛,看不出什么端倪,再上前扯他手臂,果然左手明晃晃挂着一块咬痕,还在渗出血珠。
伸手搭在他手臂上,随便夸赞,“你今天穿好靓。”
他把人带到怀里,举止看起来好敷衍,大掌宽厚又带着重量与温度一般抚m0她的背,虽然没两下又咸sh地带到t腰,苏绮心不在焉,却觉得安心许多——他和阿诗细长又留指甲的手当然不一样,阿诗触碰她手臂好像被蛇爬上身,唐允却有安抚效用,怪异到离谱。
唐允g咳一声,双手背到脑后,“你当我挖鼻孔戳出血,大惊小怪。”
抱枕太热,甩手丢掉。
“真话。”
她顺便把内衣洗过,出来时唐允已经瘫在沙发里,空调冷风直吹,惊得她忍不住战栗,斜那位太子爷一眼,兀自把调高几摄氏度。
“好主意,还是你有头脑。”
又想起他说今日是谁的祭日,能让他穿这样正式,一定地位非凡。
“医药箱在哪?”
“你也被蛇咬到?刚刚在诊所怎么不讲。”
低头就看到苏绮蹲在沙发前,长发披散着温柔,睫毛卷翘,嘴唇轻抿,姿态好低、好低,他好钟意。
拢共就那几个柜子,她在最下面的一间找到,拿着回到沙发前,命令他伸出手臂。
蛇咬面积不大,小小两点好像痣,苏绮沉默着给他贴一块止血贴,宣布完工。
后背,都是冷汗。
“他痴线而已,你回头让北仔帮你摆地摊,低价卖出去还赚一笔。”
好不容易讲一句熨帖话,像是对他救助自己的报答,唐允本来上一秒还想跟她邀功请赏,闻言就笑到得意忘形。
他一路上表情都有些臭p,带着取好药的阿诗与苏绮再回庙街。
她低头看到唐允今天穿了件黑衬衫,下面是西装k,外套一定丢在车里,早晨两人嬉闹的时候她根本没注意他穿什么。
阿正这个人聪明,肯老实做事的时候绝没问题,只可惜玩心太大,总是不正经。又和唐允的不正经略有不同,唐允其实一切心里有数,阿正则带了点惰x,他没少为这个教训他。
唐允看他不成器的样子,“她能把你吃掉?有什么好躲。”
再暼到茶几上放着两张带红的纸巾,她问:“怎么有血?”
苏绮心情沉重,讲不清楚那种混绕的感觉,有歉疚,也有感谢,还有一丝、一丝丝、微不可见的一丝丝心疼。
唐允一身黑西装x1热,他进卧室里那间浴室冲凉,苏绮拿了睡衣进客厅旁的洗手间,互不打扰,好像默契十几年的夫妻。
没多久阿正到了,看唐允脸se不大好,还给苏绮使眼se帮他,苏绮无视,去整理架子上的摆件。
“小事而已啊,又没有毒,你当我与那位北姑一样娇弱。”
到yan台晾晒衣服的功夫,再回到客厅最先发现电视机播放的是娱乐台,好稀奇,反正不像唐允钟意看的东西。
唐允仿佛回到上幼稚园时排队打针的场面,miss明明长得那样温柔靓丽,还要装怒扮凶。哪个小朋友不怕打针,他也怕过,那是五岁的唐允,太久远。
北仔低头认错,“允哥,我知错。”
她转身去翻电视机下面的柜子,唐允喉咙耸动,目之所及只看到她单薄吊带睡裙下的曼妙身形,忍不住起反应,扯一只抱枕放在怀里盖住。
脑海里的旖旎被打断,他匆忙回答:“不知。”
“真话假话?”
唐允刚刚带她们两个走的时候苏绮本来要锁门,他制止了,本来还顾虑是否会遭贼,再进入舆楼的时候她恍然:北仔已经回来,并且清扫好了地面,表情懊恼又愧怍。
苏绮默默在心里帮他答:真的能。
舆楼的钥匙暂且给阿正,苏绮又回到清风街。
她这才注意到,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没打领带,ok,很符合唐允作风。
眼下赶紧开口应承下来尽快抓到人,唐允没再揪住不放,也因为苏绮这里根本没有空调,风扇她都不吹,唐允热得烦躁。
唐允没留情面,对着人就踢了过去,力度不小,苏绮忍不住上前拉他,没想到唐允又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