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39)
“穆小兄弟,留步。”
刚刚散了课,苏慎棣因苏懿过来先行离开了,顾笑正一个人往住舍走着,便被余泓岭叫住了。
余泓岭几步跑了上来,顾笑提着书扬了扬眉头,示意余泓岭说话。
余泓岭的身影落下来竟盖住了她的身影,顾笑讶异没想到余泓岭还挺高的,顾笑发现了余泓岭自然也发现了。
他一时嘴快道:“没想到穆小兄弟身形如此瘦弱。”
顾笑心里没觉得什么,但是为了维护她现在身份的尊严,她还是立马沉了脸道:“余兄上来就是说这个的吗?”
“抱歉!抱歉!”余泓岭说完才意识到,“多有失礼,还望穆小兄弟见谅。”
“是这样的,我明日便将赶往忻州,上次同穆兄谈到关于青州的一点浅见特地写下来想着交给他,只是没想到拖到了今日,还望穆小兄弟为我转交。”余泓岭从宽大的袖口取出一只信封递给了顾笑。
顾笑接过信封,心下吐槽道,苏慎棣男女通吃吗,这么一些时期就和余泓岭打的火热了,未来还要互通书信不成,青州浅见都能聊…等等!
顾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喊住余泓岭问道:“冒昧请教余兄,您为何一直不曾入仕?”
余泓岭不仅能谈诗词歌赋,也能谈经世策论,并无对官场的不满,也无对朝廷的讳莫。完全担得起有傲骨无傲气的评价。
顾笑不免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况且余家还在朝中有人,以两人的才华猜测他们或多或少有些交集不为过。
余泓岭先是一笑,回答倒是出乎意料直接:“我有此心,只是觉着时候未到。”
“时候未到?”顾笑反复咀嚼这几个字。
“莫怪我故弄玄虚,只是这时候,余某人自己也不知道是何事。”余泓岭也不拐弯抹角。
顾笑闻言对他笑了笑,适可而止刚刚好。
“多谢余兄为我解疑,你的嘱托我一定转达。”顾笑收好信封同余泓岭作揖告别。
回了屋之后,一边寻了信封递过去一边还同苏慎棣说起了这事。
苏慎棣失笑道:“你又不是太后了,还挂记着这些问题做什么。”
顾笑竟被他说的语塞,睁着那明亮的双眸看着苏慎棣有一些发懵。
最后悻悻道:“我这不是好奇嘛,就顺嘴的事儿。”
苏慎棣也不多言,正要拆开顾笑带回来的信封,就听到她声音突然亮堂起来道:“我可不知道你和他竟该如此要好了,上次也不知是吃的谁的飞醋。”
苏慎棣觉着自己似乎是嗅到了什么秋后算账的味道,也知道自己上次给她折腾狠了,心虚的摸了摸鼻梁。
走过去,他搂过顾笑叹了口气,原本是万分柔情,只是他的话却让顾笑狠狠扭了一把他腰上的肉。
“素来便知道你小气,倒是不知还可以如此这般。”
被顾笑掐了一把的苏慎棣也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温柔的顺了顺她的长发。
顾笑不满的推开他继续道:“我还记着你说着要带我去竹韵阁,结果连影儿都没见着。”
苏慎棣低头苦笑,那日分明是她累极了对外装病在床上赖了大半日子,后头几次他谴人去问都是约满了人。
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敢说的,他只好挑个旁的问题回答道:“余兄高风亮节,确实是直接结交的人物,孰是孰非也得看未来如何发展。”
顾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是是是,您二位都是高风亮节的真君子,是小女子无端寻事了。”
“而今你倒是对他生了敌意。”苏慎棣无奈道。
顾笑嘟囔道:“明知故问。”
权势滔天心机重的少女太后(40)
知道顾笑还惦记着竹韵阁,苏慎棣得了信便直接去了顾笑的屋子。
已经是黄昏时分,两人到了竹韵阁被引入了雅座。
顾笑垂眸眼珠已转,草草打量一番,这分明是个吃饭的地儿却几乎没什么声音,就是有人说话也是压低了声音偶尔几句,倒像是现代社会的西餐厅。
可偏偏这看起来并不是故意为之,顾笑小声问道:“别的酒楼也是如此,没什么声响吗?”
苏慎棣点了点头道:“青州酒楼大抵都如此,若这竹韵阁开在别处怕是达不到要求。”
呈上来的几个菜用竹子做了皿器,热腾腾的米饭还散发着似有若无的竹香,实际上南方很多地方竹子品种都不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青州的竹却让人印象格外深刻。
启程去忻州的时候,顾笑心里还生出淡淡的怅然,这下她才觉得苏慎棣说的青州夜静春山空是何意。
夜里风吹过的声音,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河流时不时的水声,学子们走在青石路上衣袍带动的声音,都让她印象深刻。
顾笑趴在马车的窗口,突然说道:“我真羡慕你。”
苏慎棣没有接话,把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候着她后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