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起庆祝,徐丹颖更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刚被程寻一闹,她气都下不来。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两个女人欢天喜地的开喝,而程恩渝被朋友一通电话叫去夜唱。
戴思岚b想像中来得健谈,观念跟得上时代,一点也不像是两个大学生的母亲,徐丹颖也才後知後觉的发现,她居然才四十初头,算得上早婚。
「当时大学朋友间票选会晚婚的人,全成了第一先锋,我是其中之一。大四那年怀了程寻,差点没毕业。」
戴思岚说起来还觉得好笑,「那时还年轻,我当时和我另一个朋友说,我不想生,不想太早定下来。她倒和我相反,换作是她,她坚持要生,不公证不打紧,孩子她要。」
徐丹颖抿了一口酒,听得入神。
同为女人,对於生孩子这件事她不敢多想,她甚至不期待和另一个人共度余生。
「我那朋友也是学艺术的,大概艺术家都有这种浪漫情怀吧,总觉得是第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是她和另一半爱的结晶。」戴思岚笑了1声,「结果我就被她这一番话劝动了,结了婚,还说好若是以後她的孩子出生,一男一女就结亲家,两女就成姊妹,两男就是兄弟。」
「原来阿姨从小就给程寻立婚约啊,他知道吗?」徐丹颖颊边染上一层驼红,不知道是因为有了醉意,还是戴思岚过於和蔼的凝望,温柔得像是活在她记忆中的温桐,她说话已没有先前的拘谨。
「知道也不理我。」
「我想也是。」
戴思岚一顿,忽然扬起嘴角,「你见过程寻?」
徐丹颖喝光了一瓶红酒,还有些贪嘴,戴思岚怕她明天宿醉,转而倒了水给她。
「长得挺帅的。」
她一笑,「也很会折磨人。」
「对。」
戴思岚扬唇,徐丹颖意识到自己回答太快,连忙解释,「经常听恩渝骂他。」
戴思岚没在这话上多琢磨,转而说道:「程寻在我肚子里时就不是个安分的小孩,也可能是我之前说了要把他打掉的话,他记仇。呕吐没胃口是最基本,别的孕妇是怕胖,我那时可以说瘦到像在肚子里装颗球,那小子就连出生也是耗上我一天。」
徐丹颖点着头,那家伙果然有折磨人的天份。
「丹颖有男朋友吗?」
徐丹颖顿了顿,喝水顺喉咙,「没有。」
「喜欢什麽样的?」
她没想过,歪着脑袋,已有些晕沉,酣笑一声,「我爱他就好。」
我爱他,就好。
徐丹颖目送戴思岚上楼休息,手机跳出程恩渝的讯息,让她先睡。她推门走了出去,冰凉的冷空气钻进她的鼻腔,发热的脑袋降温不少。
郊区的缘故,少了高楼和光害,繁星满天,徐丹颖不稀罕,白桐镇无论何时抬眼都是一片星河。她有些累了,视线晕糊,走上楼准备就寝。
得趁着酒意在身,好好睡一场觉。
经过二楼时她嗅到了菸味,徐丹颖侧身就看见男人依旧身着一件松垮的睡衣,倚着阳台吞云吐雾,脚边尽是烟蒂。
他的指尖修长乾净,抽起菸来有几分颓丧美。
徐丹颖准备收回视线的同时,程寻瞥眼看她。
她换上了一件浅色毛衣,喝了酒,身子热,袖子卷到了小臂,皮肤下的血管若隐若现,程寻将视线上移,薄红蔓延至她纤细的白颈,像极了高潮後的模样。
徐丹颖见他一直盯着她,想起他一天没进食,戴思岚还让人留了饭菜。「饿吗?」
「饿。」
他的声嗓含哑,眯着眼吐出最後一口菸。
酒劲来得慢,以及前几夜的恶梦缠身,徐丹颖很累了,连同眨眼的速度都慢了。程寻没移开眼神,看着女人张眼的瞬间如振翅的蝶,扬起尘烟,牵引着他坠入深渊。
「那吃点东西吧。」
徐丹颖有些热,拉了拉领口,想冲澡,准备进房时,脚步虚浮,差点一头撞上门板的时候,身後的人扯过她,力道也没放轻,她细皮嫩肉的,微微蹙了眉。
「痛。」
软声软调是程寻只听过一次的娇嗔,之後,即便他做狠了,徐丹颖顶多哼个几声,从未撒娇。
徐丹颖醉了,如同那晚。
他哼笑一声,也没松力道,「喝了多少?」
徐丹颖背靠门板,懒懒的仰起下巴看着他,沿着颈线蜿蜒而下的是她细小的锁骨,挑起的眼尾都是招惹。她牵起漂亮的嘴角,微微前倾,程寻的耳畔都是她的笑和呼吸。
「不告诉你啊。」
既挑衅还柔软的语助词,风情万种得令人心痒难耐。
程寻一笑,鼻息盈满茉莉花味。
「你在每个男人面前都这样吗?」
徐丹颖没听清楚,全身又软又飘,想赶快进房休息。「不记得了。」她说得随意,「我要睡了,你饿就去吃东西。」
程寻的笑意冷了几分,用力拉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