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心里轻道一声我也想你。
慢慢的,姜然也合眼陪着一起睡过去。
楼下,姜婆子打了麻将看到门口停的车就知道是季坤回来了乖仔呢?让他煮点吃的给阿坤填填肚子。
姜老头说煮了,饺子,端上去就没下来过。
姜婆子点点头,等了会儿还是没看见姜然下来,起身我去看看。
站在季坤门口的姜婆子伸手准备敲门,可是屋子里一点动静没有,也不知怎么的,姜婆子手一转轻轻推开了季坤的房门。
她看到她的外孙和一个男人躺在一个被窝里,头靠着头,被子上的手握着手。
不言而喻。
姜婆子站了会儿没有吵醒他们,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姜老头看到她说了句又在打游戏了吧!
姜婆子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回了房间。
一无所知的姜然和季坤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暴露了,一觉睡到晚上六点,姜然睡够了先醒的,没多久季坤也跟着醒了,正好姜老头打电话叫吃饭。
晚饭是姜老头做的,黑芝麻蒸米饭,天气转凉当然要吃一些补益气的东西。爆炒八爪鱼,红烧猪蹄子,粉蒸排骨还有一锅丸子汤。
可不就是看见季坤回来了高兴的吗?
阿坤呐,我还以为你是个大作家呢,那天看电视,感情你还是大明星啊,哎呦喂,我怎么看都不像。姜老头仔细打量季坤,上看看,下看看怎么都和电视里头看的那个季坤不大像,脸没错,头发也没错,怎么就不像呢!
话说他在电视看到季坤的时候可不得惊得脱了下巴,好家伙,这咋还上电视了。
季坤笑着说我本来就不是明星阿公。
那你怎么就上电视了?
之前写的书拿去拍电影了,就上了电视。季坤轻描淡写的说,他现在可不关心电视上的事儿,两个月没回来,每天吃着外卖泡面稀饭,脑袋想的全是姜家饭菜,可馋可馋了。
姜老头点点头以为自己懂了,嘀咕着我说咋么不像,唱歌听着也不咋地嘛哪能是明星!
姜然一旁听着失笑,无奈的摇摇头
奇了怪了老婆子你今晚怎么一句话不说?
姜婆子抬起头来瞪了眼姜老头谁都像你话痨的!
嘿,我就问一句怎么了....
饭后,季坤把行李箱从车上搬上楼,翻翻找找,他也真行,屁大的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衣服收纳方式和衣柜一样,都是团吧团吧能塞多少塞多少,丢出来的衣服比老太婆的褶子还多,皱皱巴巴看的姜然犯强迫症,只想拿个熨斗把这个邋遢大王的脑袋熨平了。
季坤把整个行李箱都倒出来了,才从最里面翻出一个黑色皮质盒子递给姜然瞧瞧。
姜然接过打开,是一条手绳,黑色编织,中间一颗小小的金珠。
季坤说一起采景的小姑娘用头发给他对象编了一个手绳。意思是你我同在。
所以你也编了?
季坤点头留头发还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姜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难得没矫情,拿起手绳,季坤伸手主动说我给你扣。
姜然手白,黑色的手绳戴着格外显眼,季坤给他扣好结也不肯松手,拉着姜然的手亲好看。
姜然有些局促,不去睡会儿?
睡饱了。季坤说打游戏不?
难道他觉得他心里只有游戏吗?!
姜然摇头不打,不睡你也休息会儿,我回房间了。
结果,他前脚刚进房间,季坤后脚就跟了进来,提着一箱啤酒,怀里还有一堆的零食咱们看月亮。
两个大男人,看个鬼月亮。
月亮是借口,在一起喝酒说话的借口。
就在姜然房间的阳台席地而坐,也不嫌冷。
乒。
清脆的酒瓶碰撞声,然后就是季坤一袋又一袋的开零食袋声,借着月色,季坤说起他这段时间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版权谈崩后他去找了好友余鑫,他的人脉广,两个人采访了洪松老师先生,洪松老师对季坤的剧本也感兴趣的很,当即拍板决定做主导,而后季坤和洪松老师先生去各个地方采景,余鑫留下组织剧组人员。
事儿季坤说的轻飘飘,重点突出的是他多可怜,比如坐飞机晕机,一天坐两回晕成蚊香眼。
再比如,飞机餐难吃,隔壁大叔睡觉脱鞋臭脚气。
还有宾馆卫生差,当地饮食不习惯,他榨菜配稀饭一礼拜等等等等
把自己形容的可怜见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就想让姜然心疼心疼他,可惜了,季坤什么德行姜然看的透透的,听着他嘴巴没停的巴拉吧拉诉苦诉的没完没了的,姜然叼着鱿鱼丝儿一点没在心疼的改了还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什么可怜不可怜的,晕飞机不知道吃晕车药?飞机餐难吃第一天才知道啊?自个儿几天不洗澡不换衣服还好意思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