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秦霄的背影,掌柜的立即露出凝重的表情。
店小二见掌柜的脸色变了,还以为自己猜对了,连声道:“表姨夫,要不要把他轰出去?”
“轰出去?老子把你轰出去!你这蠢货!”
掌柜的一巴掌拍在小二脸上,拼命压低声音,怒骂道:“你看他腰间的玉佩,这可是最上等的宝玉!就这么一块玉,起码能值上万两!这样的人骗吃骗喝?你眼睛瞎了吗?!蠢货!”
“还不快去厨房下单,请廖师傅掌勺,务必把贵客伺候好了!若是出了半点差池,仔细你的皮!”
掌柜的骂了一阵,又在小二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心里还有些怒气。
这店小二,实在是蠢得不行。
若不是和自己的小妾娘家那边沾着亲,哪会容忍这么个蠢货在自己店里?
“不行!”
掌柜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一变,嘀咕道:“我得赶紧通知族兄,有贵客来了!”
自言自语了几句,掌柜的叫来账房先生,吩咐了几句,匆匆离去。
秦霄并未注意那边发生的事,自顾自欣赏着洛京的景色,悠闲地品茶,等待美食上桌。
秦霄的爱好不算多,美食,便是其中相当重要的一样。
正喝着茶,看着洛京大街小巷中的人流。
忽然,旁边响起一个声音。
“这位兄台,在下甄尧,冒昧打扰,还请赎罪。”
秦霄抬头看去,来人是一名有些清瘦的中年。
中年向秦霄作揖,笑道:“我观兄台一表人才,有心结交一番,不知可否赏脸,让在下请兄台吃个饭?”
甄尧?
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秦霄回忆了一阵,却没想起来。
似乎是冀州甄家里某个不太重要的角色?
秦霄并未太在意,也不觉得烦,笑道:“请客就不必了,若是有心,一起喝杯酒,聊一聊,倒是可以。兄台请坐。”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甄尧并未与秦霄争执。
从秦霄的衣着打扮上明显可以看出他不缺钱,甚至是豪门出身。
一顿饭钱,人家肯定是不在意的,反而还会尽可能避免欠下人情。
若是强行要请客,说不定就有可能得罪人,那就违背甄尧的初衷了。
甄尧在秦霄对面坐下,对旁边招了招手。
立即有侍女端来一坛酒。
“这是我私藏的杜康美酒,只此一坛,今日请贵客一品。”
甄尧主动从侍女手中接过酒坛,倒上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秦霄,而后又举杯与秦霄对碰一下,道:“在下先干为敬,请!”
说罢,不等秦霄回应,甄尧便主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还对秦霄展示了一下喝完的空杯。
这是古时贵族之间来往的一个习俗。
由于贵族之间经常发生纠纷,容易出现下毒、暗杀,乃至于战争之类的事情。
在请客饮酒时,主人家为了表示诚意,每开一坛酒,都要先干一杯,以表示酒中没有下毒。
“杜康?有所耳闻,却没有喝过。也不知这酒,是否对得起这偌大的名气。”
秦霄并不嗜酒,却也不反感。
先是端起酒杯闻了闻,酒液微黄,颜色像是啤酒。
酒香很淡,几乎闻不出来。
而后品了一小口。
入口有些凛冽,回味却十分的绵长。
单纯以口感、口味来评判的话,确实称得上是美酒。
秦霄品味片刻,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不由感叹道:“确实是好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句话果然名不虚传啊!”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甄尧品味着这句话,忽然眼睛一亮,道:“兄台好文采!此句虽只有寥寥八字,却意味深长,乃是对这杜康酒最好的诠释!”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只是听别人说起,觉得应景,便拿来用一下。”
秦霄连忙摆手。
虽然想不起这番话是谁说的,但秦霄可不会把这种功劳往自己身上套。
对于秦霄来说,一个“文采斐然”的名头没有任何意义。
秦霄的皇位,是靠军队打下来的天下,不需要像某位“千古一帝”一样,用无数的诗篇来给自己“渲染功绩”。
好在甄尧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继续倒上酒,说道:“兄台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若是我这望月楼有何不足之处,还请兄台不吝指点一番。”
原来是想要从客人口中听听酒楼有何处不足的意见吗?
秦霄脑海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果然是世代经商的家族。
将这望月楼做到了洛京第一还不满足,还想要精益求精。
或许正是这样的态度,才能让甄家成为天下巨富之一吧。
至于甄尧为何找上自己,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