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或者说,是绝大部分人都有这个观念,没有人口,没有土地,怎么能保证稳定,不稳定又如何发展朱崖有地,可是耕地少,朱崖有人,可是务农的少,正常情况下,如果治理朱崖这样的地方,应该先教他们耕种,开垦适宜耕种的荒地,男耕女织,先求温饱,如果三年耕而有一年余,那么这个县令就算当得合格了,很可能还会在考绩中得个最的评价,三考之后,升迁是不成问题的。沈玄不紧不慢的说道:可是,要想在三五年内把朱崖建成一个常住人口近五万,而且其中不事生产的商人占到六成以上的县城,不说别的,就说粮食供应这一项,我想就没有人可以做到。
可是你做到了。孙绍嘴角含笑的看着沈玄。
我是被大王逼的。沈玄摇摇头:前两年的时候,我最愁的就是粮食,每天都在为粮食犯愁,一到秋天,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日南去采购粮食,为来年做准备,一旦事有不谐,朱崖就会陷入恐慌。
民以食为天,没吃的,你待他再好,他也会造反的。孙绍不笑了,他叹了一口气,他开始就预料到朱崖的发展会有一定的困难,但是没想到沈玄当时的压力有这么大,而这些沈玄从来也没有向他说过,沈玄给他写信从来不说这些困难。
不过,我很快就放心了。沈玄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第二年的秋天我就发现,我的运粮船刚刚到日南,他们已经把我需要的粮食准备好了,更让我高兴的是,居然还有九真交阯的商人等在那里,热情的邀请我们的船队到他们那儿去,说他们的粮更便宜。那一次,我一下子就买了两年的粮,船队还没有回到朱崖,合浦的商人就找上门来,抱怨我舍近求远,不到合浦买粮,反而要千里迢迢的去日南九真,从第三年起,我就不需要去买了,只要我把购买的数量发到各郡,到时候他们自己就把粮送来了。
是吗怪不得你那么有底气,我一向你要粮,你就上万石的向夷洲运。
原因很简单,我们购买的价格是他们在本地粮价的五倍到十倍,他们就是从外地购粮转手,也有可观的利润。沈玄笑道:就算是现在他们互相压价,我只给他们三四倍的价格,还是有人趋之若骛。我朱崖的粮仓里足足储了可用十年的粮,大王要粮,我是求之不得,要不然的话,仓里的陈粮都没办法解决,过了三年的存粮吃起来口味可差得多。
五倍到十倍,这价格确实不低,你这里的税收够用吗
够不仅够,还绰绰有余。沈玄哈哈一笑:越郡的越布,临淄襄贲的丝绸,下邳的铁,都要从我朱崖过,这些货物的价格,那可是粮食的百倍千倍啊。别的不说,临淄的丝绸一石能卖到二三十万钱,仅这一项,每年税收就足够我购买粮食了。
这么贵孙绍有些心惊:我听孙观说过,他们那里一石生丝卖到万钱已经很赚了。
是啊,没有这么高的利润,那些青州商人会这么热情
怪不得那老家伙每次看到我都乐得嘴巴直咧,原来利润这么高啊。孙绍一拍手,有些后悔的说道:早知道这么赚,我就再向他讨点好处了。
这不算什么,据大秦商人说,这些丝绸运到大秦的话,和黄金一样贵重,运一船丝绸回去,就等于运了一船黄金。
孙绍目瞪口呆,一石生丝在青州卖八千钱,按照工料价格比,织成一石丝绸的成本大概两万钱,现在使用新式织机,成本已经降低到一万五千钱左右,出售价格是三万钱左右,也就是说,这一石丝绸还没出青州,利润就高达百分之百,而运到朱崖卖给大秦商人,价格又涨了十倍,这已经是暴利了,就算刨去运费和相关税收,这里面的利润也是十分可观的。而大秦商人以一石二三十万钱的价格运回大秦,却能卖出和黄金等重的价格,那也就是说一石可以值三百到四百万钱左右,这又是十倍。从青州运到大秦,一石丝绸的价格由两三万钱变成了三四百万钱,长了一百倍,怪不得有人愿意万里迢迢,不避风险的做这个生意呢。
既然这么赚钱,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运到大秦去孙绍眼珠一转,立刻有了新的主意。
臣也这么想过。沈玄笑了,不过,那些青州商人听大秦商人一说,都怕了,不敢去。
为什么
一是路途遥远,一来一去大概要一年。沈玄掰着指头说道:二来是海路危险,据大秦商人说,他们如果在海上遇到风浪,很可能会船毁人亡,每个因此破产的不在少路。三来海盗多,一路上的海盗就象吸血的蚂蝗一样,多如牛毛,这一大半的利润倒是替他们赚的。
哈哈哈孙绍大笑:海盗哪个海盗还能比我强我倒要看看,是他们抢我,还是我抢他们。至于船吗,那些大秦人的船我也看过,真是不值一提,如果是我们的船出海,抗风浪的能力要比他们强得多,倒是这时间,唉,那机器搞出来之前,我们虽然比他们快一些,但也有限啊。
如果能降低风险,不怕海盗,就算是时间久一点,还是有人愿意去的。沈玄道:不过,大王如果想出海,还是先把基础打好才是道理。这可不是简单的做生意的问题,那些个海盗可不仅仅是海盗,他们背后大多有当官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