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

    ——而那些被消散的感情中，一部分会变成养分滋养这个空间，另一部分则被废弃。

    听完银色光点的介绍，裴湘内心深处已经做出了选择。

    银色光点快速闪烁了一下：“自然是被舍弃了，有些成为这方空间的养分，有些无声消散，总之，就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凝聚充满感情的记忆晶体会消耗能量，而这个光点儿刚刚说了，若是选择消散感情的话，就可以保留全部技能和冰冷的客观画面记忆。

    ——难道说，有某种规则在约束着银色光点，让它必须把话说明白了，把所有的选择说清楚了？

    银色光点因为裴湘的话黯淡了几分，随即，它立刻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劝她：

    裴湘，一旦你选择这个选项，在没有遇到极其特别的机遇之前，就会真的遗忘掉所有的过往了。

    “裴湘，你确定选择遗忘所有的过往，放弃学到的所有技能知识？

    裴湘一边暗自琢磨银色光点的话，一边分辨其中的真假。

    “你刚刚说，若是选择第二种的话，会让我保留一种技艺？”

    ——亦或者是，人类的感情是不可任意剥夺的，只有感情的所有者真心同意了，这样神秘的存在才能动手处理，否则就无能为力？

    ——只是不知道，它需要的是哪种类型的感情，亦或者是全部？

    她哑着嗓子继续问道：“那你说的第二种选择，把所有的记忆和感情提取出来，又是怎么回事，可以和我细讲一下吗？”

    银色光点闪了闪，声调平稳地阐述道：

    而且，虽然那些感情仍在，但是说实话，你已经完完全全忘记了，和你没有

    裴湘闭了闭眼，她绝对不愿意看到自己和达西的感情被这样对待。像是清理垃圾一样，被这个银色光点分类处理、吸收分解。

    裴湘眨了眨眼睛，从灵魂深处酝酿出最无辜亲切的语调：

    裴湘停顿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此时的银色光点变得明亮了许多，闪烁的频率也变快了。

    “既然不能再增加几种技能，那我选择……”

    她想，把她和达西的这一生凝聚成记忆晶体也挺好，况且，还会被她的灵魂保护着，陪着她继续走下去。

    若是给你多保留一些技能，由你穿越而产生的空间养分就变成负收入了，这是不被允许的。”

    虽然她已经遗忘，但是美好的感情和珍贵的记忆始终存在着，始终与她同在。

    裴湘不动声色地听着银色光点的话，默默分析这里面透露出的信息。

    不如慷慨一些，怜悯一下我这种脆弱单纯的人类灵魂，多给我保留些新学到的知识呗？”

    “是的，只有一种。”

    若是这样的话，反向推论，那些淡化的感情是不是也不是随意消失的呢？裴湘心中忽生警惕，打算尽量问个明白。

    “我依旧选择第二种。请把我这一世的记忆和感情凝结成一枚珍贵的记忆晶体吧，然后存放进我的灵魂中。”

    “不行，给你凝聚记忆晶体已经消耗空间的能量了，虽然不多，但是也是消耗。

    ——所以，灵魂穿越这个行为，可以产生某种物质，是这个空间或者某个存在赖以生存的养分能量？

    ——不被允许的？也就是说，这个银色光点只是个办事员，上面还有约束它的上级或者规则？

    与此同时，她也在思考，既然人类的感情是一种很重要的能量的话，这个银色光点儿为什么要告诉她，存在两种选择？

    但是裴湘暗暗掂量，既然在第二种办法中，感情记忆是可以凝聚提取并另外存放的，就说明，在这个空间中，无形的感情力量可以实体化。

    银色的光点这次连闪烁都没有，它十分坚定地拒绝了裴湘的讨价还价：

    “既然可以保留一种技能，就说明还可以保存很多种。你制造那个记忆晶体的时候，是可以做到准确分离出一些东西的吧？

    ——何必给我选择的机会？

识技能和没有感情负担的客观记忆，开始新的穿越人生了。”

    不仅是感情，还有你穿越后学到的所有东西，得到的每一次成长和感悟，都会被抹掉。你会成为刚刚穿越的那个裴湘，稚嫩的裴湘。”

    ——双方的力量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它若是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把我的感情淡化处理了，我也是无法反抗的。

    “我想问一下，淡化感情处理之后，那些曾经属于我的感情去了哪里呢？”

    这些记忆和感情会被凝聚成记忆晶石，由你的灵魂保存。

    你要知道，一旦凝聚了记忆晶体，你就真的会把你曾经努力获得的东西遗忘干净。

    “全部提取，就是你会忘了在穿越世界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个方式听起来挺不错。

    ——这样看来，因穿越而产生的七情六欲才是最重要的，这方空间在收集悲欢离合，收集一种由人类情感而产生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