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霧般的魔氣迎面襲上,恍惚間他也獲得記憶,記憶中他們互相扶持共患難,自北方回到帝都,一起生活好多年。
凱伊一瞬迷茫,如夢初醒般隱約憶起兩人回憶,彷彿與旅行者熱戀、成為世界五大富商之一、打敗諸多魔族使其棄武從文等事只是一場大夢,自信仰者旅店那晚他便一直跟謝爾頓在一起,只是那場輝煌的夢境讓他忘卻現實。
隨之升起的記憶畫面讓凱伊對自己適才的憤怒有些愧疚,他滿心歉意的伏身親吻謝爾頓,捧臉柔聲問:「親愛的,明天不是還要早起教授武藝嗎?怎麼不留些體力?」
謝爾頓順勢摟著凱伊後腰,回吻說:「沒關係,授課而已,不用特別保留。」說著解開凱伊身上衣服,熟門熟路的在對方敏感處肆意揉捏,將手探入隱密處揉按預備。
凱伊仰躺接受,摟著身上人頸項親吻,主動曲起雙腿向兩側張開,如記憶中無數個夜晚那樣迎接對方。
謝爾頓解下褲頭,著了唾沫握住進入。火柱滾燙,肉道濕潤緊緻,舒服得兩人因彼此發顫,在深情親吻中謝爾頓握著凱伊雙腿,緩慢推入。
「啊」凱伊因後庭的飽脹感身心滿足,親吻道:「好大,無論幾次都好喜歡我真著迷你這個,你知道我當年那麼癡迷於你有一半是因為這根東西」
謝爾頓聽著心喜,低頭親吻凱伊:「我也喜歡你這裡,一直以來都深情慰留我」說著改握身下人腰際,向內耕耘,凱伊雙腿興奮發顫,刻意放鬆,主動迎湊吞吐,熱情包覆。
謝爾頓伏身向凱伊胸前舔吻,惹得凱伊抓著他腦後黑髮,抽氣顫抖。謝爾頓挑開凱伊胸前項鍊,暫移一旁,此舉使凱伊覺得項鍊礙事,主動除下,卻在握住螢藍魂石時一愣,將魂石放在眼前怔怔端詳,思緒逐漸清晰
「慢著!」凱伊推開埋首胸間的謝爾頓,利用透過窗的月光看清自己被除下的衣物,那奇特的布料確實是由自己產業所造,再回頭細看謝爾頓,比自己印象中年輕幾歲,與自己初識他不過一年有餘。而手中的螢藍魂石,是「夢境」中愛人贈與自己的定情信物,一有毀損便傷及對方性命,重要至極,不可遺忘!
率先清醒的凱伊看清籠罩兩人的幻魔族魔氣,知道是魔氣與咒印起作用,連帶作為施術者的自己也中了招。若非咒術影響,他們不會在沒有魔氣術法的狀況下產生互相扶持的長久感情,一切仍會照現實走向進行,因此那些輝煌歷程的記憶是現世,而那段平淡安穩的過往才是夢境。
凱伊從謝爾頓疑惑的眼神裡掙扎起身,憑著微弱印象拿出預藏枕側的小包包,從其中抽出謝爾頓贈予的匕首,這原本就是以防謝爾頓再度逾矩備用的,此時他用來劃破手掌,令自己重回清醒。
謝爾頓震驚的想上前查看傷處,卻被凱伊倒轉匕首、舉著血淋淋的刀刃相對:「別靠近我,謝爾頓大人,請您清醒一點!」
謝爾頓困惑不已,皺眉問:「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
「是幻魔族的幻術!我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同時中幻術的,但過去數年的記憶只是場夢!現實中的我們沒有過這種關係!」凱伊利用痛覺使自己清醒,故意以受傷的手掌緊握刀柄:「在信仰者旅店那晚你拒絕了我,你記得嗎?當時你也是像這樣拿著匕首劃開手臂保持清醒,因為我使用了魔族陣法使你憤怒離去,你有印象嗎?請快想起來」
隨著凱伊敘述,謝爾頓腦海浮現相應畫面,那些真實發生的記憶格外鮮明真切,很快蓋過虛假夢境的模糊迷亂,此後種種孤獨疏遠、猜忌懷疑再度湧上心頭,在虛幻的美好夢境映襯下使他胸中悶痛,他眼神淒然,忍不住顫聲道:「即使是夢境,過去那麼多年也是你的回憶我們不是過得很好嗎?為什麼你要對我刀刃相向?為什麼你不願意繼續下去?你愛這些讓你忙得無暇生活的龐大商業版圖,更勝過去數年我們互相扶持的平淡幸福嗎?」
「抱歉,但我確實有更重要的事物不能辜負!」即使是在相處數年的夢境之中,凱伊仍對無法進一步認識旅行者而心懷遺憾,這種情感被深埋在與謝爾頓維持的表面溫情之中,不時在正替身穿行間暗自惆悵,對打探不到的消息心生惋惜。
夢醒無疑給凱伊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是要選擇因強烈咒術而一時情迷的謝爾頓,還是要回到以靈魂性命相愛的愛人身邊?
凱伊一手舉著冰冷匕首,另一手握住溫潤的螢藍魂石,他本就沒準備好告訴謝爾頓自己與旅行者的婚約,現下美夢初醒更不可能,為脫身而說:「真實就是真實,虛假就是虛假,我不想接受那些沒有真正發生過的事!」語氣鎮重且決絕:「無論是現實或夢境,我所認識的您都不是會沉迷於幻覺的人!謝爾頓大人,請您想起來,並接受真正的現實!不要被魔氣所迷,那些都不是真實發生過的事!」說著仍將刀刃對準謝爾頓,警戒的起身下床,邊離開房間邊說:「我們先各自靜靜,有什麼話明天見面再說。」
謝爾頓聽罷無力跪坐在床鋪上,目送凱伊出房,在逐漸消失的夢境回憶與清晰現實間,悵然若失。
凱伊回到隔壁自己房屋,循著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