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想当啾啾的闺蜜!!!
    王子昊不爽地挪了挪屁股,想把脸上的黄瓜片挠掉,又怕啾啾生气,他纠结了大概十分钟,还没做好决定,视线落到墙上一处,却突然一震,崩溃地大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子昊吓得脸色大变,在花啾茫然的眼神中指过去:“虫子!大虫子!!”
    花啾这才往墙上看。
    一只黝黑发亮的大蟑螂正趴在那里,足有杏儿大。
    “啊啊啊它要过来了!!”
    王子昊快哭了,花啾却抖掉脸上的黄瓜片,摇摇晃晃地爬下沙发,认真跟他说:“哥哥你别怕。”
    她噔噔噔跑走,很快又回来。
    王子昊本以为花啾是去拿杀虫剂,定睛一看,却眼前一黑。
    她怎么拿了块抹布回来!
    抹布能顶什么用啊!!!
    王子昊正崩溃的时候,那只蟑螂从墙上飞了下来,它落在地上,似乎不惮两个白白嫩嫩的人类幼崽,正嚣张地往沙发上爬。王子昊没工夫质疑妹妹,吓得嗷嗷直叫,直接跳了起来。
    花啾却凑近蟑螂,小声安慰他:“哥哥不怕,不怕。”
    说着她便撑起抹布向大蟑螂猛扑过去。
    可蟑螂并没有被她捉住,反而翅膀一扑棱,呼啦啦飞向王子昊,落在他脚上。
    王子昊一懵,眼角直接吓出泪花,叫声都结巴了:“啊啊啊虫子要把我吃了!救救救命、我要死啦!!”
    “坏虫虫!不准吓唬人!
    花啾在他聒噪的哭音中再次逼近。
    下一刻,她拿抹布飞速罩住他脚上的蟑螂!
    花啾半爬在沙发上,按住抹布,小心翼翼地把那只大蟑螂包起来,捂紧。
    她攥起抹布,小奶音微扬:“看吧,不用怕的,没事啦。”
    王子昊眼角还带着吓出来的泪珠。
    他愣住,结结巴巴地说:“洗脚、我想洗脚……”
    此时,被他的大叫声惊动从房里出来看笑话的纪寒年才收敛神容:“来卫生间。”
    王子昊委屈地跟去卫生间。
    他洗完脚出来,那块抹布和蟑螂已经不见了,花啾正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悠哉愉快,半点看不出大战蟑螂后的疲惫和惊慌失措。
    回忆起刚才那一幕……
    王子昊感觉自己丢死人了!
    他心虚羞恼,没再好意思在妹妹跟前找存在感,而是老老实实地抱着枕头坐在一旁,跟花啾一块煲剧。
    纪寒年满意了,继续回卧室开会。
    等十点半会议结束,他推门出来,发现电视还开着,两个小家伙却东倒西歪地睡倒在沙发上。
    小女儿脸蛋圆润白皙,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上,睡容静谧。
    纪寒年目光一软,把她抱回卧室的大床上,轮到王子昊时,他皱了皱眉,也嫌弃地把他抱过去。
    放两个枕头划出三八线,但不够。
    纪寒年指间无意识轻叩,目光乱扫,落在衣架挂着的煎蛋包上,手指顿住。
    他掏出青铜锅,摆在两个小朋友之间。
    纪寒年不知道这口锅是否真能听见自己声音,一本正经叮嘱:“我出趟门,你看好他们。”
    顿了顿又说:“别让这臭小子靠近啾啾。”
    他刚说完,王子昊的屁股就往宝宝这边撅了一下。
    青铜锅冷漠地把他的屁股拍回去。
    王子昊嘤咛一声,摸了摸腚,又睡熟过去。
    纪寒年:“……”
    他放心了,关上门出去,临走时让隔壁工作人员注意房里的动静。
    夜幕深沉,拍摄时间已经结束了。
    纪寒年独自寻到酒吧,进去时,刚好听见大儿子在唱歌。
    纪长一四年前作为唱跳偶像出道,唱歌功底差不到哪儿,他音色低沉微哑,唱情歌像会撩人,底下一大帮小姑娘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脸都红了,全是为他而来。
    他撩人不自知,唇角随便勾起一个弧度,下颌在灯光下打出流畅的线条,都能引起轻呼。
    姑娘们却克制得紧,不忍出声打断他的歌声。
    无论是谁,踏进酒吧第一步,都会被吧台前的歌手夺走目光。他太耀眼了。
    纪寒年唇角向下微压,点了瓶酒,怀着莫测的心情在台下听儿子唱歌,顺便录了一截录音发给妻子。
    连秋芸还没睡:[呦,你去听儿子唱歌了呀。]
    纪寒年:[没事做。]
    连秋芸:[撇嘴/.我在直播上看过了。]
    纪寒年跟妻子聊了两句,又查看了夜间权限只在自己这边的摄像头,看小女儿睡得安稳,便隐在暗光里淡淡品酒。
    凌晨十二点,歌声渐歇,酒吧的客人不舍散去。
    只还有一个客人半眯着眼倚在沙发上,关门了还不愿意走。
老板正要赶人,看清脸直接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