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江荨不解。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荨这才想起江菱说要给她打电话的事,赶紧从傅以行的怀里挣脱出来,拿起手机。
    看了眼来电显示,果然是姐姐的电话。
    她赶紧接起。
    江菱问:“荨荨,到房间了吗?”
    “姐姐,我……”
    她刚出声,傅以行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冰凉的吻落到她的后颈上,让她一个激灵。
    “……到了。”
    她深呼吸,接上之前的话,又回头瞪傅以行一眼。
    但某罪魁祸首熟视无睹,直接低头吻住了她。
    “唔——”
    江菱疑惑的声音传来:“荨荨?”
    江荨心跳如擂鼓,赶紧推开他,说:“没,没事,我在找换洗的衣服,洗完澡就睡了。”
    江菱说:“好,那你早点休息。”
    “嗯,好的。”
    才挂断电话,手机便被傅以行扔到一边。
    江荨抗议说:“喂,傅以行,你不要太过分,刚刚差点就让姐姐——”
    “差点什么?这样吗?”
    吻又接着落了下来。
    “呜,傅以行,我说过,你要是再欺负我,你女朋友就没……”
    江荨的呜咽声彻底消失在两人贴合的唇间。
    ***
    江菱挂了电话,抬头看向面前这家酒吧的招牌。
    Waldron酒店。
    她收回目光,抬步走了进去。
    进入酒吧,找到里面的侍应,她说明来意:“你好,我是来找人的。刚刚你们这边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的朋友在这喝醉了。”
    “是的,请跟我来。”
    侍应带着江菱来到吧台前。
    周予言正趴在吧台上,紧闭着眼睛,眉心皱着。
    江菱走过去,推了推他:“周予言?”
    周予言缓缓睁眼,看清她时,略略皱眉,不甚清醒地说:“怎么是你来了?我不是叫了刘助理过来吗?”
    “……”
    虽然他还维持着平和沉静的模样,但连人也叫错了,看来的确是醉得不轻。
    “不是你给酒保打电话,让我来接你的吗?”江菱略略皱眉,“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嗯。”周予言起身,眼中虽有醉意,但似乎还算清醒。
    江菱跟在他身侧,低声问:“你不是说有工作要处理,怎么会在酒吧,还喝这么多酒?”
    “是有客户要见,对方听说我在这里,临时改了见面地点。”周予言理了理领带,漫不经心地说,“就喝几杯啤酒,没喝多。”
    江菱说:“可你昨天还发烧了,病还没好,怎么也不注意自己身体。”
    周予言顿步,低头看着她,突然低低地笑:“江菱,你是在关心我吗?”
    江菱:“……”
    光线昏暗的环境里,他的眼睛似乎格外深邃。
    被酒意晕染过的眼睛像蒙了一层轻纱,不真切,但是又格外勾人。
    周予言这个样子,她差点就……
    把持不住了。
    她想起了小时候和妹妹一起养的那条博美犬,跟她摇尾巴卖萌求抱抱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后来博美犬去世了,她很伤心,和江荨给它举行了“葬礼”,还大哭了一场。
    江菱深呼吸,撇开视线,掩饰般说:“我们回去再说。”
    周予言也没说什么,跟着她离开了酒吧。
    离开酒吧,江菱拦了辆出租车,把周予言送回到他的家里。
    ***
    门关上时,江菱刚回过神,就被周予言握着手腕抵到门上。
    “你——”
    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他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这个吻来得突然,强势又霸道,也比平时要大胆,就像他忽如其来的举动,完全没有给江菱反应的机会。
    攻势迅速,城池被侵略。
    他肆意掠夺她的甜美,还紧紧圈住她,不容她退却半分。
    周予言的身上满是酒气,也不知道他今天喝了多少酒。
    酒精的气息顺着吻侵染了她的感官,不知道是氧气缺失还是酒精渲染的缘故,她似乎也开始醉了。
    来不及去猜他今天异常的举动,江菱已经被带入了节奏。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吻,也开始回应他。
    但就在这个时候,周予言停了下来。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垂眸注视着她,眼神深邃勾人。
    重新接触新鲜的空气,江菱的理智瞬间回笼。
    她看向面前的人,微喘着气问:“周予言,你这是在干什么?”
    周予言低下头,手撑在门上,垂眸看她,突然低声问:“江菱,我和你妹妹,哪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