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返校日 06 月下小酌

    「啊！我們忘記最重要的問題，要如何才能以這些假造身分進入學校？」妍華忽然大叫。

    「咦？我以為這就是你們找我討論的原因？總之，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吧。」芳儀說。「給我一天的時間處理這件事情，為了安全起見，小妍明天就先請假一天，等後天有小言他們陪伴再回學校去吧！」

    「咦咦！我沒事的，我有能力保護自己。」妍華抗議。

    「不行。」芳儀搖頭堅持不讓妍華一個人回學校。

    冷言與嬋玥本來也想幫妍華講話，但以他們的立場其實也贊同芳儀的想法，於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插嘴。

    「那個......小妍，關於請假，我有個提議，不如趁這個機會到小妍好友家拜訪她的家人，一方面可以上香表達悼念之意，另一方面可以跟她的家人聊聊關於她的事情，說不定她的家人會有什麼線索？」在這個絕妙的時機，媮圓試著提出建議。「你們覺得如何呢？」

    「好主意！」

    「小媮姐真是聰明！」

    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回答，反過來把媮圓嚇了一跳，而妍華的讚美更是讓她露出害羞的可愛笑容。

    「小媮，妳真是個很機靈的年輕人，若不是妳一心想追求音樂夢，不然我還真想聘請妳到我身邊上班。」芳儀說。

    「咦咦！？沒、沒這回事，我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而已。」媮圓慌張地說。

    「缺點之一就是缺乏自信，不過也罷，這點小事只要多累積點實務經驗就能改善。」芳儀聳聳肩。「既然要追求音樂的話，我們下次的員工慶生大會就邀請妳為我們演奏幾首曲子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要去！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媮圓瞪大雙眼，立刻用力向芳儀躹躬道謝。

    一切都確定之後，他們總算安心下來，愉快地聊了一些生活上的小事之後，冷言送媮圓回到住處，芳儀為了明天的重要會議回房間準備，而嬋玥、緋兒與妍華則已經累得在床上睡著了。

    她們中間的位置是空的，冷言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苦笑著換上睡衣，在三人的中央躺下。結果一躺下來，三人就向尋求溫暖一樣紛紛抱過來，於是冷言只好一如往常地讓她們滿足之後，自己才慢慢入睡。

    深夜時分，冷言從夢中醒來，身邊的緋兒與妍華都睡得酣甜，然而嬋玥卻不見了蹤影。

    冷言起身，在陽台找到了嬋玥，她穿著一件薄紗睡衣，若隱若現地呈現出睡衣底下一絲不掛的誘人胴體，手裡拿著一杯紅酒，靠在陽台欄杆邊看著遠方發呆。

    時值月圓，佳人美酒，月下獨酌，那畫面美得像幅畫，讓冷言好想把眼前這片美景化作永恆也許應該跟妍兒學習怎麼使用相機。

    冷言緩緩走向嬋玥，從身後環抱住她，而嬋玥也早已察覺冷言的到來，沒有任何驚訝地順勢靠向身後的冷言。

    「睡不著嗎？」冷言問。

    「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望月的關係，我身體裡的氣息有些騷亂不安。」嬋玥點點頭。「所以出來吹吹風，看看這個時代的景色。」

    冷言覺得也許不只是因為望月，而是接下來即將面臨的事件讓她感到不安了吧？在經歷過那些痛苦的過去之後，好不容易生活開始變得稍微平穩安定了一些，但現在卻又要主動踏入危險之中。

    但冷言也知道，就算阻止嬋玥，她也會跟來，阻止她反而會讓她覺得不被信任，事實上，冷言也由衷希望嬋玥能一直在身邊陪伴著他，所以他不會說出叫她在家裡待著就好這種話。

    取而代之，冷言將嬋玥摟的更緊，軟玉溫香，惹得冷言一陣心猿意馬。

    「冷言大人，這個時代真的很奇特呢。」嬋玥一手放在冷言的手臂上輕撫，拿著酒杯的手輕輕搖晃，將酒中的月亮晃開了身影。「好高的建築、好漂亮的街道、好明亮的夜晚，人類到了這個時代彷彿一整天都不用睡覺一樣，不斷工作、不斷玩樂，但卻又好像沒有目的，心裡頭淨是些讓人難受的念頭。」

    「嗯......就是啊。以前的我們好像光是為了活下去就必須很努力了，不太能夠像這樣漫無目的地蹉跎時間。」耳鬢廝磨，冷言貼著嬋玥柔軟的臉，回想起對他們而言還在不久之前的遙遠過去。「但是，此世之毒也許從我們那時候便已經存在，只是還沒有像現在這麼嚴重而已。」

    「是呢，雨花大人的事、冷言大人的事、緋緋的事，其實也都是令人難過的事情呢。」嬋玥點點頭，心頭湧起些許的惆悵難過，不知怎麼地眼淚竟然開始在眼眶打轉，她連忙將眼淚擦掉。「明明現在就過得很幸福，我怎麼會哭了......一定是因為月光的緣故！」

    冷言心疼地將嬋玥手中的酒杯取走放到旁邊的小桌上，將嬋玥的身子轉向自己，雙眼緊貼到嬋玥的面前，牢牢地看著她、看著她的靈魂，輕輕吻去她未能擦乾的眼淚。

    「玥兒，來到這個時代以後發生了很多事，接下來應該會發生更多事情，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