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试不爽的招数,失灵了。
傅星樊彻底蔫了,他委屈巴巴地看向梅瑰。
正在一旁看戏的梅瑰,嘴差点笑裂了。
小白撒泼的模样,像极了堵在门口索要红包的娘家人。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打死都不让你进。
两回合较量下来,被刁难的“新郎”脸上写满无可奈何。
硬闯不行,跪舔不管用,可急坏了。
接收到求救信号,梅瑰抿着唇瓣,强忍着笑意,拍拍掌,替某人解围。
岂料,小白仍不买账,屁股跟粘在了地板上似的,纹丝不动。
召唤失败,梅瑰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她双手叉腰,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小白,别闹了,快过来!”
命令式的语气。
小白竖起耳朵,站起身,屁颠屁颠走了两步,又犹豫了。
梅瑰额头青筋暴突,心想:小样,你这是要反天啊。
哎,果然年纪大了,打着养老的旗号,开始耍赖顶嘴了。
她撸起袖子,大步流星地迈向小白。
说不动,那就直接动手吧。
见势不妙,小白扭头便跑。
梅瑰当场石化,心中腹诽不已。
小可爱,别误会啊!!!
你主人我只想要怀表,又不是要揍你。
之前的眼力劲儿哪儿去了呀?
伦家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求婚的,能不能行行好,别添乱?
呜呜呜,我的戒指。
“小白是不是嫉妒了?”女主人的话也不起作用,傅星樊忽然觉得心理平衡了一些,同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嫉妒我刚才抱了你?嫉妒你向我求婚?”小东西早跑没了影,梅瑰恹恹转身,看向傅星樊,嘟嘟囔囔地抱怨,“一把年纪了,还吃醋哦。”
傅星樊打开灯,昏暗的客厅瞬间亮堂起来。
暖黄色的光线,温馨却不失情调。
黑暗消散,梅瑰的眼睛并未感到任何不适。
但出于习惯,她还是闭上眼睛,缓了缓。
“当然会吃醋了,因为小白怕我抢走你嘛。”傅星樊牵起梅瑰的手。
“怎么可能抢走?以后我们也会住在一起啊。”
“都怪我考虑不周,事先应该征求它的意见。”
“哎呀,对哦。”经傅星樊提醒,梅瑰这才恍然大悟。
无论表白,还是结婚,都来得太过突然。
她毫无准备,更别说小白了。
狗狗毕竟不是人,活泼又敏感的它,哪里搞得清。
既是一家人,自然不能把它排除在外。
必须明明白白地告诉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怪你,是我疏忽了。”再度睁眼,梅瑰的视野里遍布他温柔的笑意,“走,我们去找小白,好好报备,好好陪它玩一场吧。”
十指相扣,并肩前行。
二人一狗,将房间变成了游乐场。
你追我赶,你躲我藏,玩得不亦乐乎。
大半个小时过去,最先缴械投降的竟是小白。
小家伙累趴了,懒洋洋地卧在沙发旁,吐着舌头,喘着粗气,前爪还不停地扒拉着满是口水的怀表,生怕主人们把它夺走。
梅瑰给它端了碗水解渴。
不知是怀表太漂亮,还是小家伙和自己一样,需要时间消化和理解。
总之,哪怕有水喝,也不撒手。
“没事儿,你想玩多久都可以。”梅瑰也不强求,摸着狗头耐心叮嘱,“但千万不能把表和里面的东西吃下去,知道吗?”
小白一边护着怀表,一边吧嗒吧嗒舔着水。
“慢点,不着急。”傅星樊的后背出了层薄汗,他解开袖扣,盘腿坐在狗子身边,温柔地摸着它的脑袋,“没人跟你抢。”
“对。”梅瑰当着小白的面,给傅星樊递了杯醒酒茶,“大家都有。”
杯中的液体不是水,颜色和板蓝根一样,却散发着淡淡的水果香,傅星樊不解地问:“这是……?”
梅瑰得意地拍拍胸脯:“醒酒茶,我煮的。”
傅星樊的惊讶远大于喜悦。
他没有接茶杯,而是捧起梅瑰的手:“你什么时候学会煮醒酒茶了?有没有烫到?”
“不止醒酒茶,我还会做饭呢。”梅瑰把茶杯塞给傅星樊,双掌摊开,以缓慢的速度翻来翻去,“看,什么事也没有。”
傅星樊认真地检查。
除了茧子,他还在她指尖发现了不少细微的伤痕。
一道一道,像是利器留下的。
梅瑰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解释:“一开始切菜,手法不到位,一不小心就划到了手,现在不会了。”
菜刀划手,血溅案板的滋味,傅星樊比谁都清楚,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