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谢!”原女主同白月光在原文中并无多少恩恩怨怨,这一番好意接受了也无妨,“我同丫鬟走散了,又没有带伞,多亏遇见姑娘了。”
龚羽墨摇摇头:“不会啊,我才是觉得幸运的,能同姑娘相识,我很开心啊。”
山不高,路不长,两人各怀心思地一来一去也到了山脚,少女踮起脚尖向远处望了望,果不其然见着了一个哭哭滴滴的丫鬟和她身后两个被雨淋的狼狈至极的男人。
“小姐!小姐!”小雀见着李姒初便慌忙跑了过去,抱着她的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哭道,“小姐,您可算是来了,奴婢都吓死了。”
弄丢主子是大事,尤其是弄丢了李姒初这样的金贵主子。若是她是个生在武将世家的小姐也就罢了,好歹遇上坏人还能笔划一二,偏偏小姐又是个娇娇弱弱的,碰上了坏人,那是只有跑的份儿没有跑的份儿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马车又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马车轮早已损坏的不像话,像是被什么重物砸过一样,马车憋憋的瘫在那里,如一只可怜的老马。
“还说呢,小姐。”阿车夫哭丧着脸,“方才有两个江湖人在此打斗,这一锤下去把我们的马车砸了个正着,小姐,你绕过去瞧瞧,这坏的不止是轮子啊。”
李姒初绕过车夫旁一站,好家伙,他说的还算是轻的了,这接近一半的马车都坏的不像话,别说是跑起来,只怕是这碰一碰都要散架了。
“他们可有赔银子么?”
“没有啊小姐,他们打完了就跑了,我们几个追都追不上,呜呜,这还下着雨呢,小姐,我们要怎么回城啊。”
若是不下雨还好,偏偏这大雨还在这儿下着.....
“我们几个倒是可以走着回去,就是小姐......”她瞥见龚羽墨主仆二人还站在一旁,于是舌尖一咬,不说话了。
三小姐自幼体弱,虽说这几日身子还算是好了,但这要是让她就这样走回去,岂不是要了她的命么?
可偏偏马车又坏了.....可恨的江湖人!
“这,若是你们不嫌。”少女撑着油纸伞款款走上前,“姑娘可也是要回洛阳?不如一起罢。”
“这,三小姐......”小雀刚想拒绝,便听见他们三小姐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兴奋地说了声好。
“会不会太麻烦了!不过还是多谢了!”
原女主果然人美心善,不愧是她在剧情中最好的闺蜜。
***
不愧是公主的马车,那叫一个气派。
李姒初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左瞧瞧右看看,还时不时从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啧的小雀扯了她好几下袖子。
“原来姑娘是回洛阳探亲的。”
龚羽墨点点头:“外祖病重,我娘是唯一的嫡女,她回不来,我多少也是要回来瞧瞧的。”
大毓王朝对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这一局话拿捏的并不透彻,女儿出嫁后虽说归家并不如从前那么方便,但也不是不能回。若是有爹娘病重或是别的事情,就算是没有什么事情,那也是想回就回的。
六公主是德妃之女,而这德妃则是楚国公唯一的嫡女儿,自小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龚羽墨出生后外祖一家便将对女儿的爱移到了外孙女身上。于龚羽墨,说是自蜜糖罐里长大的,也不为过了。
“外祖父年纪大了,我娘又忙抽不开身,所以只能我回来了。唉,姑娘穿的这般好看,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城南李家。”
李家?小公主微微一顿,不知为何想起李贵妃那张嚣张跋扈的眉眼,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若是城南姓李的富贵人家,想来只有她了吧。那面前的这位姑娘,若是不出意外,应当就是那家伙的妹妹。
姊妹俩生的倒是像,就是性子有些不同。她攥紧了手中的衣料,偷偷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李姒初浑然不知自己被人偷偷瞧着,她还在兴致勃勃地往车窗外看。见漫山遍野郁苍苍,人山人海挤成团,唉,挤成团?
“大哥,外头出了啥事啊!”
那赶路的车夫喊道:“小姐,外头有人在闹事了!”
“好像是有人偷东西,被打了。”鸳鸯指了指外头,嗤笑一声,“也是活该,某些人手脚不干净,也让他们长长记性才是。”
“被打了?”
她猛地撩起车帘,便见什么东西从窗边飞了过去,好像是一些烂菜叶子。
一男子身居一匹枣红色大马上,把玩着手中的长鞭,像是玩什么似的,将鞭子一下一下地往躺在地下的某个人抽。人群挤成一团,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那人当真是想跑也跑不得,想逃也逃不掉。
嘈杂的声音不绝入耳,促地她好奇心更盛,于是将车帘掀开,将整个头都探了出去。
“好!打的好!少爷好身手!”
“就该给这小贼一点教训!”
“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