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落地,照着邬栖山的后心就是一掌。在邬栖山转身时,他再次蹬地凌空,双脚在空中快速三个跨步,“飞”出去一段,并且在飞出去的过程中,他的身体在空中转过来,落地,正好接住了邬栖山袭来的双掌。
两人之间又是近乎20秒的拳脚相交,再次退开时。祁玉玺依旧后退了五六步,邬栖山却退了半步有余。邬栖山的胸膛起伏激烈,祁玉玺的喘息也非常的明显。周围的空气又阴又冷。邬栖山:“拿我的刀来!”
祁玉玺瞥了眼角落里的武器架,身体一个虚影消失在原地。来到武器架前,他抽出一把长剑。这边,滕苍把邬栖山放在练武场武器库中的苗刀取了出来。祁玉玺挥了挥手里的剑,几个起伏,跃到练武场中央。邬栖山双手持刀,祁玉玺单手执剑,两人的身体同时动了,紧接着就是兵器相交的刺耳声。
“他竟然,还会用剑……”冷得嘴唇都开始打颤的滕茕心神震动地喃喃。她曾经的自信、自负和自傲,在这一天,被祁玉玺打得支离破碎。
空门拳法和幻无拳,是祁玉玺与人切磋、对战时常用的招式,可他真正擅长的却是伏阴剑法。被暗杀的那一次,祁玉玺用的就是伏阴剑法。只是那一次,他的伏阴剑法刚刚到第七层,还没有凝实。他用的又是树枝,不是剑。这是祁玉玺第一次用真正的剑使出伏阴剑法。
“怎么有点冷啊。”一位武官搓搓手臂,这太不正常了。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察觉到似乎真的有点冷。只是场中的较量太吸引人了,没有人去找衣服御寒,谁都舍不得漏掉一眼。
手拿剑的祁玉玺,似乎进入了另一种状态。几轮较量之后,帽檐下,祁玉玺充满了凌厉之色的美丽双眸缓缓闭上。耳边,是风声,呼吸声与兵器划破空气的锐利声。
“他的气势变了!”一位武官低呼。滕苍的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掌心。祁玉玺的气势变了,如果说,之前他还是一位天赋奇高的年轻古武者,那么现在,他就是一位深处古代江湖的真正剑客!
“刷!”
祁玉玺的剑再次挥出,刀剑相碰,祁玉玺的第二剑紧随而至。他的手里似乎有两把剑,似乎有无数把剑。练武场的青石地面上,随着祁玉玺的每一次挥刀,就有一道深深的剑痕滑在青石板上,与之相对的是,邬栖山的衬衫上有了一道道的破口,和一道道的伤痕。
“停!”
滕苍大呵一声,美丽的凤眸睁开,祁玉玺手里的剑停了。邬栖山喘着粗气,也停了刀,血水顺着他的双臂滴落。祁玉玺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戳,剑尖直直地插进了青石板里。邬栖山的身上有许多伤口,双臂的伤口最多。祁玉玺的身上也有伤口,却只有两三道。这一场对决,谁胜谁负,已经一目了然。
抬手制止属下过来,邬栖山动作随意地把刀往青石板上一戳,开口:“你的实力,远不止先天中期。”
祁玉玺:“先天、后天,又不是我分的。”
邬栖山双手抱拳:“祁宗师剑法绝妙,不知在下可否知道这是什么剑法?”
祁玉玺:“邬处长刀法凌厉,不知我是否能知道邬处长练的是什么刀法?”
邬栖山没有回答,他自然也得不到祁玉玺的回答。祁玉玺压了压有点松动的鸭舌帽,丢下一句“没事多看看武侠小说”,然后拿起自己的背包和卫衣,走了。
武侠小说?别告诉我们你的功夫就是看武侠小说练出来的!在场的武官一个个气得牙痒,但处长都输给了祁玉玺那诡异的剑法,他们除非围殴,不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祁玉玺离开。
“处长!你的伤!”滕苍双眉紧拧,说到底,是他办坏了事。
邬栖山低头看一眼身上的伤口,说:“你送他回百里家,我没事,都是皮外伤。”邬栖山走了,滕苍看看处长,咬咬牙,转身去追祁玉玺。
祁玉玺没有拒绝滕苍送他回去。他坐在后排,一言不发。开车的滕苍几次想开口,又作罢。一直到百里家祖宅的大门口,两人都没有交流。车停了,祁玉玺从包里掏出两个玻璃瓶放在手边,然后开门下车。滕苍的眼里滑过惊色,在祁玉玺进门后,他立刻发动汽车赶回军武处。
军武处处长的宿舍内,处理好伤口,换了衣服的邬栖山盘膝坐在藤垫上调息。一股股的阴寒气息涌向他的丹田,他在用内力一点点地逼出这股阴寒。有人敲门:“处长,是我。”
邬栖山没有吭声,敲门的人主动开了门。看到处长在调息,他出声:“处长,祁玉玺留了两瓶丹药给我。”
收功的邬栖山睁开眼睛,滕苍拿着那两瓶药在他面前盘膝坐下。两个深棕色玻璃瓶,瓶身上没说是什么丹药。滕苍拧开瓶盖,分别倒出一颗,这一看,他目露惊喜:“是烈火丹和合灵丹。处长,您快吃了。”
邬栖山拿过那两颗丹药丢到嘴里,运功化解药性。一个小时后,他再次睁开眼睛,吐息,那股阴寒之气被化解了。邬栖山:“我要闭关,时间不定,闭关期间处里各部门自行运作,你管理好古能会,小茕那边,你告诉她不要再缠着祁玉玺。”
滕苍立刻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