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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饭时间。
相宜感觉腰酸背痛,比做了一百道菜还要累。
反观时绥,神清气爽,微微眯着眼,仿佛餍足的老狐狸。
“给你揉揉腰?”
“不用不用!”相宜连连摆手拒绝,恰好有电话进来,她按下了接听。
“相宜小姐,外面有人要见你,她自称是……时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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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写了bug,纠正一下,时绥父亲在国外疗养,母亲是女强人,和时绥有矛盾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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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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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兔子教育了?
舒阿姨找她?
相宜有些不解,挂断电话,和时绥说了他母亲来的事情。
时绥:“可能有什么话想和你说。”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见她吗?”相宜问道。
“她可能并不想看到我。”
时绥语气虽淡,但相宜能听出他语气里暗藏的一丝……落寞。
少女主动亲了亲他额头:“那你在这里等我,要好好吃饭,把牛奶都喝了,不许挑食喔。”
时绥扬眉。
被小兔子教育了?
不过……这感觉,还不错。
待相宜的背影离开视线,时绥眸底的笑意一点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沉戾阴郁。
…
玻璃花房。
温暖和煦的阳光折射进来,将花房衬托得宛如爱丽丝梦游时的仙境。
相宜为舒世雅倒上一杯玫瑰花茶,少女坐姿端正,脊背挺直,从仪态到动作无可挑剔,宛如标准的淑女教科书。
舒家对礼仪方面颇为看重,舒世雅又算自己的长辈,相宜拿出了小辈该有的姿态,但也不卑不亢,未失风度。
舒世雅生得极美,岁月似乎格外宽容,没有在她脸上勾勒出任何年龄的痕迹。
她抿了杯花茶,玫瑰的甜香混合着绿茶茶坯的清香,糅杂出浓郁又甘美的口感,不过她仅仅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再也没有动过。
“上次见你,你好像才七八岁,一晃眼都长成大姑娘了。”舒世雅语气温和,“你爷爷奶奶近来身体如何?”
相宜:“阿姨,劳您挂念,一切都好。”
舒世雅沉默了几秒,道:“听说,你和时…时绥在一起了?”
相宜没有任何犹豫,点头:“嗯,我们正在交往。”
“阿姨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些事情,我认为必须让你知道。”
“嗯?”
“你们才交往,还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等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他们姓时的,都是疯子!”
相宜注意到,舒世雅特意强调了“疯子”的音。
“所以,阿姨您的来意是……?”
舒世雅低声道:
“离开他!他们时家有疯子的基因,时绥早晚有一天也会疯的!相宜,我和你妈妈算是故交,我不能看到她的女儿陷入魔鬼的泥潭里,和我当年一样凄惨。
你不知道…你也想象不到,和一个疯子终日生活在一起,会有多么的痛苦!时绥他不过是有副好看的皮囊罢了,他从小见证了他父亲……”
舒世雅似是不愿提及那些往事,含糊带过:“总之,他父亲就是个垃圾!他也一样,说不定比垃圾还不如!”
说完这些,她如释重负,仿佛这些年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消失。
她以为会从相宜脸上看到慌乱,看到害怕,却没想到,少女依然是一脸平静。
“阿姨,谢谢您的建议。”
舒世雅无法理解她这般反应:“你没听懂吗?我说了,时绥有那个人的基因……”
相宜打断了她,少女语气淡然:“阿姨,他也有您的一半血缘羁绊。”
舒世雅咬牙:“那是我这一生,最耻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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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余生,都有我了。”
回首往事,舒世雅只觉得一切都不堪入目。
所谓的爱情,对她而言,没有一丝一毫的美好,全都是痛苦和折磨。
时父在艺术上有着卓越的造诣,20多岁的时候,已经达到了无数画家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成就。
可他的爱,偏执且阴鸷,有着超越常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从一开始限制她的社交,到最后甚至极端到限制她的自由……
舒世雅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就觉得不寒而栗。
那时,她以为唯一的依靠,是自己的儿子,时绥。
可令她心寒的是,四五岁的时绥,竟然站在父亲的立场上,劝她顺从时父,还曾经说过一句“妈妈,爸爸只是太爱你了”。
想起这句话,舒世雅干呕了声,由于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