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一年前的真相

    程凌凌的状况不好，遭受太大刺激导致精神衰弱，旅途中因睡眠不足晕倒，顾决这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失眠很久。

    他先是带着程凌凌去了医院，与医生聊下来，发现对方不愿说出自己心结所在。无奈之下，只能将程凌凌带去美国，那里有专业的疗养团队，暂缓了程凌凌的消瘦速度。

    “妈妈，是我的到来让你感到难过吗？”

    燕文亭站在床边，表情悲伤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程凌凌。他大概知道程凌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得知哥哥和程为屿的关系，妈妈会这么激动。

    燕文亭一直瞧不起程凌凌，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也瞧不上会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程为屿就更不用说，被程凌凌这样的人宠爱着，为了名利屈身于男人之下，似乎也不奇怪。

    “凌楠，你别这么想。”顾决站在旁边，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你妈妈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凌言和为屿的关系，毕竟都是自己宠爱的孩子。”

    燕文亭不说话了，看上去委屈至极。

    顾铭怀、顾铭志和程为屿就站在另一边。程为屿倒没什么想法，顾铭志却觉得这顾凌楠绿茶极了。

    几人看向躺在床上的程凌凌，这个女人眼周居然出现了细纹，眼下的黑眼圈极重，眼神也黯淡无光。

    程凌凌听到了顾凌楠和顾决的对话，她的眼中有痛苦浮现，却也没有开口说话。

    “凌言呢？”

    只差一个顾凌言没到，顾决问了一声。

    “哥哥昨天处理好公司事务才来的，现在应该还在倒时差。”虽然还在冷战，但燕文亭还是解释了一下。

    顾决点点头，没再管。

    这次把几个孩子叫过来是程凌凌的主意，他虽然不知道程凌凌想干什么，却也只能按照对方的意愿去安排。如果能解开妻子的心结，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在顾家斗了大半辈子，因婚内出轨被亲生孩子们厌恶，后来又丢了最小的孩子，活成了个笑话。他已经不求孩子们为他养老送终，只要自己和程凌凌能开开心心安度晚年，那就够了。

    谁知眼下又发生亲生子和养子苟合的戏码。

    看来这晚年也注定不安宁了。

    顾凌言姗姗来迟，手上拿着一堆文件夹，面色铁青。他推开站在门口的顾铭志，在顾铭志的骂声中走到程凌凌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我有事想和你单独谈。”顾凌言说。

    “你疯了？这时候还谈什么事？”顾铭志都被气笑了，怒目圆睁地看着顾凌言，道：“你应该先让程凌凌把话说完，而不是自说自话地拿着一堆纸，来浪费我们的时间！”

    “怎么回事？”顾决也皱起了眉。

    顾凌言谁也没理，就这样直直地看着程凌凌。他看到程凌凌也在看他，眼眶逐渐湿润。

    顾凌言最讨厌的就是程凌凌这幅弱者的姿态，可就是这样一个弱小的女人，哄得顾决与原配离婚，又瞒着顾家人出轨，生下了别人的孩子。

    “你们都，出去吧……”

    半晌，程凌凌虚弱地开口了。她现在胃口极小，只能靠营养针吊着，说话声音嘶哑。

    “你们母子俩是在搞笑吧？”顾铭志感觉他们被耍了，愤怒道：“老子还他妈以为你找我们是要留遗言，现在又让我们……”

    “顾铭志！”顾决打断了自己的二儿子，率先走向门外，“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也可以，别把话说那么难听！”

    “切。”顾铭志冷笑一声。

    程为屿不明所以，被顾铭怀牵着手走出房间。

    “一会儿说也是一样的。”他顺便把顾铭志也拉了出去。

    房间里还剩下一个燕文亭，原本不想离开，却被顾凌言推了出去。

    房间里的人终于都走光，程凌凌半撑起自己的身子，就感受到自己的儿子把手中的文件夹砸到了床上。

    “解释一下吧。”顾凌言紧握拳头。

    程凌凌深吸口气，翻开文件夹，看到文件名的那一刻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你怎么会……”

    “我不是傻子！”顾凌言红着眼睛低吼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为屿都需要知道真相！”

    听到为屿的名字，程凌凌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一边发抖，一边捂着自己的嘴，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顾凌言就冷漠地看着哀痛的程凌凌，心中更加厌烦。

    大约过了五分钟，程凌凌终于冷静了些，她将顾凌言带来的所有文件都看了一边，然后停留在程为屿的DNA报告上，抚摸了一遍又一遍上面的数据。

    “对，为屿才是，你的亲弟弟。”程凌凌抽泣着缓缓开口。

    二十一年前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那时候程凌凌刚和顾决结婚，没两个月就怀了孩子。原本是高兴的事，可程凌凌却紧张极了。

    与张梦源相争的后面几年，她认识了一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