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水小姐,晚安。”
艾弗瑞走了,水祝放松身体,趴在床上。
她用勺子舀粥喝,仔细回味艾弗瑞的话。
她逃跑,被抓到后安全送回来,没有任何惩罚,只是为了游戏?那么为什么另一个人逃跑,却要Nake亲自来?
陆湘换蛇的场景从脑海里飘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升起——艾弗瑞用本呆在城堡里的女生代替逃跑的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无形中又害死了一个人?
美味的马蹄粥变得难以下咽,她躺在床上,盯天花板,就因为想让她拿第一名?
第一名,蛇味最浓的人才能获得。蛇味浓郁,得是经常和蛇在一起才能染上。
她是公认的最怕蛇,最不可能有蛇味,与第一名绝缘的人。
为什么选她?
她转眼瞟小蛇,小得像泥鳅,能有什么蛇味。
想归想,她到底没忍住,凑到它身上闻。
小蛇抬头,圆溜溜的黑眼睛疑惑地盯着她。
她望着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久久无法回神。
看得久了,连那干扁的褐色三角蛇头都觉得眉清目秀。
33
第二天,水祝正美梦时,震耳欲聋的机械音贯穿整个城堡。
“请全体人员注意,早晨九点准时到大厅集合。”
“请全体人员注意,早晨九点准时到大厅集合。”
“请全体人员注意,早晨九点准时到大厅集合。”
从初来城堡到现在,一个多月,每逢有事都是佣人挨门挨户轻声细语的告知,从没有这么惊天动地,太损城堡的威风。
水祝翻个身,浑身酸痛得不想动,但还是得起。
她揉揉眼,床边的水晶钟——06:30。
这么早通知?故意的吧。
肚子一丝丝的凉意,小腹隐隐作痛,很熟悉的感觉。
她突然想起这个月还没来大姨妈,上个月月初来的,这月推迟了大半个月。
伸手进被窝里想揉揉肚子,结果摸到了冰凉凉的东西。
她一把抓住提出来,小蛇软趴趴地吊着,三角头搭在虎口,正闭眼睡得舒服。
刚冒出来的气被它这幼儿般的熟睡模样融得一点不剩。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看见小蛇,就是被她这样抓着。那时它是醒着的,睁着眼睛和她互对,然后她被吓到近乎昏阙,甚至在后来的长时间里一度神经质。
现在,她竟然能随时随地地抓它摸它,连被它爬了肚子也没有害怕。
她呀,果然还是遭社会的毒打太少了,总要出去遭一顿猛打,才知道现在能躺在城堡里舒适的床上是多么美好。
小小的身体被吊在空中没有平衡,躺着睡觉的舒适感没了,小蛇抖抖尾巴,从睡眠中醒来。
睁眼看见对面的人一脸迷离,眼神朦胧,似乎在想什么正入迷。
人类的感情真多。
它一甩尾巴,从她手里溜进被窝。
然后它闻到血腥的味道,淡淡的一点,逐渐变得浓郁,暖的血。
它伸出蛇信子,慢慢往血腥味爬去。
当冰凉爬上大腿,冷得水祝猛地从回忆里惊醒,她掀开被子,一把摁住它。
“干什么呀,怎么总喜欢往我床上爬,你不能去睡你的床吗?”昨晚她给它要了一个盆,用毛茸茸的绒巾垫得软软的,还配了一床小棉被。
都这么奢华了,还爬她床。
小蛇在她手里“哼哧”,没良心,救回来还不让它睡。
它就该一口咬死,直接睡个千万年。
小蛇毫无生机地被她摁在床上一动不动,连平时喜欢甩的小尾巴也不摇了,脑袋搭在被子上,黑黑的大眼睛霸满整个眼眶,呆楞楞地盯着某个地方。
这弱小可怜无助的模样,看起来贼戳心窝。
她真的好像毒打孩子的后妈啊。
水祝心软地抱过来,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它坚硬的头,软糯糯地说:“我不是不让你睡床啦,只是你太小了,我怕翻身把你压到。你知道吗,网上经常有说爸爸带宝宝睡觉,睡糊涂了就翻身把宝宝压到窒息。你说万一我压到你怎么办?”虽然问着,但没指望小蛇回答。她知道它听不懂也不会说话,不过就是想说而已。
小蛇面无表情,内心翻白眼,人类有那么蠢吗,睡个觉都能被压死。她是嫌弃它短小?想叫它变得又长又粗,胖得像头猪?
它缩下床去照镜子,这样很好看。
看着立在镜子前转来转去,摇首摆尾的小蛇。水祝“噗嗤”笑出声,看不出来它还爱美。
闹这么一会,水祝也睡不着了,肚子有些饿。她撑起身,刚坐直,小腹“咕噜”一股暖流。
额?唔?
三秒钟,她“蹭”地跳下床跑进厕所,胖次红艳艳,小腹后知后觉开始疼。
许久后,她艰难地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