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同这个人有着一样的想法,但今日是秦丞相的好日子,终究是没问,只是暗暗猜测着。
等拜完了堂,周宁便被送去了洞房。
秦珰怕好友自己寂寞,便想去新房里瞧瞧,正要同萧明珠说,却见她朝另一边走了过去。
顺着那方向看,秦珰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那一身锦衣玉袍打扮的女人,不是陛下吗?穿着便服来参加秦府的喜宴?那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又是……?
许是感受到秦珰的视线,那容貌姣好的男人朝他这边偏了偏头,而后温和一笑:“原来是秦小公子在看我。”
秦珰发现他的容貌与大云人不同,轮廓深陷得恰到好处,心里一想,猜出来这人是谁了——那个传说中被皇帝表姐看上的南疆皇子。
……竟然微服出巡的时候把他带上,难不成皇帝表姐真动了心?秦珰心里一转,还是迈步走了过去,笑容满面道:“表姐来啦!”
皇帝见了他便立刻没好气道:“好你个小铃铛啊!还嬉皮笑脸的,蓝颜祸水!”
可知她为了锦风侯死在府中的事在宫里焦头烂额?!
秦珰知道她在说什么,顿时幽幽叹气,一副好冤枉的样子:“我给您除了那么大一祸害,表姐不给嘉奖也就算了,还说我是祸水!”
“哼。”皇帝不屑地哼气。装,可劲装!你秦珰要真有心报效大云,倒是去考科举啊!皇帝同旁边那美人公子介绍道:“你瞧,这便是我那小表弟,顽劣的很。”
“小公子很是伶俐。”美人公子……也就是南疆皇子微微一笑。
秦珰这便问:“表姐,这位是……”
秦珰问的自然不是他的皇子身份,皇帝竟也不装,秦家来的人很多,文武百官,甚至百姓也有。她不便暴露身份,于是就说:“我未过门的夫郎,延意。”
夫郎么?这是要娶为后君的意思啊。
可南疆皇子,能娶为后君?这若哪日外戚乱政,可就是南疆和大云的战事了。
秦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延公子生得好漂亮,和表姐看起来可般配了!”他腆着脸问:“什么时候能吃到喜宴啊?”
他记得,等这年冬去春来,皇帝表姐就要选秀了吧。大云皇帝要娶南疆皇子为后君?这朝廷,怕又是得闹起来了。
延意轻轻点头,“秦公子过誉了。”
他似乎话很少,但与秦珰说话时并没有身为皇子的矜傲,仿佛只是一个邻家哥哥,与他们大云的小四儿云景然殿下可算是天差地别。
不过显然,有善意归有善意,这个男人的城府恐怕也不低。
“延意初来乍到,表姐将这未婚夫郎交给你,小铃铛可不要辜负,得闲时带他多走动走动。”皇帝表姐这样说。
秦珰听闻这话还愣了一下。多走动?去哪多走动?
正在这时,秦府门口传来一阵喊——
“皇太君到——!”
文武百官,众多百姓,唰啦跪了一片。
“吉时过了么?去把秦婧媛和小铃铛给本宫叫来。”皇太君在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看也没看面前跪的人,急急忙忙喊道。
秦珰不敢耽搁,赶紧迎上去,见皇太君脸色不好,秦珰心里一个咯噔,赶紧笑容满脸道:“舅舅!小铃铛在这呢!”
皇太君见了他,脸色稍缓,“你个小铃铛!你姐姐成亲这样的大事,你娘爹不在,你们就敢肆意而为了?!”
秦珰挽过他的胳膊,卖乖道:“哪有啊,我给娘爹去了信,她们都同意了的,再者说啦,有舅舅就够了么,娘爹在不在都可以啦!”
皇太君伸手弹他个脑瓜崩:“你这个小铃铛,尽会说好话哄舅舅。”
“不过舅舅现下来晚了,吉时都过了……堂都拜了。还以为是宫人没通报到,想着舅舅是不是不来了呢。”
“哪能不来。”皇太君摇了摇头,顿时又气:“本宫正都打算出宫了,可谁想得到,这礼部负责选秀的郎君来了本宫那里,多说了几句,”说起这个,皇太君的脸色蓦地又沉了下来:“我听着宫里有些风言风语,说陛下有了后君的人选……”
可哪一任后君,不是千挑万选,万里挑一?
草率得令人生气。
“这一耽搁了,便误了吉时。”皇太君那个气啊。
秦珰赶紧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笑得眉眼弯弯,“舅舅莫气,实在不行咱让姐姐和姐夫出来,再拜一回堂?”
皇太君听他胡乱说,没好意思地嗔怪了一句:“胡说!”言罢,脸色却好了很多,“周尚书家的那孩子本宫也见过,是个不错的。”
那是!周公子的名声特别好。秦珰笑嘻嘻道:“那舅舅,我们一道去新房里瞧瞧我姐夫吧,他一个人呢,定是寂寞呢。”
“也好,本宫在这,这些人也拘束。”皇太君只扫了一眼众人,便和秦珰一起走了。
“恭送皇太君——!”众人齐声。
秦珰伴着皇太君,说笑间回头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