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在说谎,他们两个不至于这么蠢,这样还不如直接跟他说他们没出卖相爷更容易让他相信他们的清白。
所以,他们说的没准是真的。
夏任正要信他们,忽然又想到“裴易”那种能将梁王坑到快灭,又让相爷卧病在床的人,会想不到他能觉得这理由蹩脚?
一但他觉得这漏洞百出的理由站不住脚,那他就会信他们,他一信,他们两个很可能就能安全上朝作证,指认相爷。
夏任一双眼眸正要阴森森的望向昔日同僚,头突然痛了下,脑中又浮现一可能,万一这是计中计中计呢?
裴易没准想到他能想到这一层,万一他本意是想分裂他们呢?
牢里蹲着的两人揉完膝盖一抬头,就发现昔日心思缜密的夏任夏大人,今日仿佛面部抽搐般,一会一个表情。
“夏大人?”郑杨小心翼翼的喊了喊。
夏任吓了一跳,脑子里已经算到计中计中计中计,他一打岔,他彻底忘了自己分析到哪,整张脸阴沉沉的。
“做什么?”
郑杨被他那表情吓的不禁往后退了退:“没事,我就是看你貌似不太舒服,所以问问。”
夏任头疼着,摆了摆手:“没事,你们先待着,等相爷身体好了再说!”
说完,他大步离开,眼神瞥过最靠近审讯室的犯人,一手指着里头的四五个人:“把他们提出来审!”
一个时辰后,夏任头更疼了,这几个犯人说,他们的确听到过“呜呜呜”声,但后来又没了好久,从头至尾只能看到太监经过,以及后来皇上坐到了后面桌子上,似乎的确没审问。
夏任现在多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皇上要设计分裂他们,那他为什么不干脆将附近的犯人先赶到另一个牢笼里去,反而让他们发现古怪之处?
以及皇上没审问,但侍卫一直待在他们二人身边,也有可能问的。
后头狱丞就这么看着自家大人似乎陷入了天大的难题般的坐那一动不动,他茫然着,他觉得皇上就是吃饱了撑得慌,来这消遣他们的。
不过,他看着夏任神情严肃的模样,神情渐渐跟着严肃起来,这事他一小小狱臣都看得出来,肯定是有问题的,要是真被他猜中,他都可以当皇帝了,一定还有深层含义。
于是,他一块想,一会过后,他放弃了,抬眸看向夏任,只见他眉头紧锁,还在推测,深深佩服。
不愧是曾经破过无数匪夷所思的大案,最后当上刑部尚书的人。
宫内,庄絮猜夏任已经快发疯,慢悠悠的吃完午膳,看向外头,想着要不要再去一趟?
她收回视线,就看到郭昭冲着她笑了笑,笑的万分诡异。
“郭……郭卿?”庄絮突然觉得浑身毛毛的。
郭昭起身,走到她一侧,再抬手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眼前。
庄絮猛的打了个哆嗦,安付曾说过,他们在荆北时就亦君亦友,郭昭训斥起“他”来,能让整府的人退避三舍。
“皇上,趁您休息前,咱们先聊下您的终生大事。”郭昭嘴角含笑的将茶杯又往前递了递。
庄絮咽了下口水,接住茶杯,默默的送到自己嘴边,心脏跳个不停,“庄秀女”跟她的事果然暴露了。
“您昨夜宠幸了谁?”
容盛闻言,眉头一跳,往外挪了挪,欣赏外面风景。
庄絮低头不说话,安付老泪纵横的望着她,活脱脱像个发现孩子偷尝.禁.果的老父。
郭昭也忧心着:“要是以前的你,我们也不担心,你以前看人一看一个准,从不出错。但现在的你,你扪心自问,不会被人骗身骗心再骗权吗!”
庄絮喝了口茶,她没这么没用吧?
“那姑娘是谁?”郭昭深吸了口气,“宫女还是秀女?”
庄絮:“……”
郭昭见她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头疼了下,以前深怕他太跳,一天到晚恨不得拿根棍子往死里揍他,现在他揍不下去,却居然提前体会到了老母亲的心情?
深怕儿子被人骗走?
“也没说不让你们一块,只是好歹让我们查下她的背景吧?”
“只要家世背景清白,不是那些打算要你命的人,就算有点心机还心狠手辣,那也无所谓。”
“毕竟你年纪也到了。”
郭昭自认为他这条件已经宽到不能再宽,一般皇帝的妃子也就这点条件,家世清白,不玩刺杀皇帝这套。
他抬头,只见庄絮捧着茶杯发呆去了?
郭昭惊悚了下:“皇上,你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家世有问题吧?”
郭昭转而又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家世有问题,只要别诞下子嗣怎么都好说。
庄絮踟蹰了下:“重臣家里的,应该三代清白。”
安付松了口气:“重臣不重臣到无所谓,不过品性如何?能入您眼,长的应该不错。”
他就随口一问,他家主子的第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