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偷看被抓
下午原本老头请来了柳母林雁秋,想劝着林雁秋多开导开导孩子,但林雁秋在公司做高管习惯了,说话语气是命令式,解决问题的办法更是直截了当。
她跟柳培元的婚姻就是如此,离得干净利落。
两母女很久没有这样坐到一起聊天,但林雁秋心里憋着火,说话也是夹枪带炮。
“柳安安,高考在即,你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柳安安嚼着口香糖,故作漫不经心道:“你们想离婚就离婚,我就不能谈恋爱了?”
“我们离婚跟你早恋有什么关系?”瞧她这副模样,林雁秋气急:“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打架、早恋、逃课,你现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顶着林雁秋的怒气,柳安安昂首道:“我就是不想读书!”
“你真是……不可理喻!”林雁秋指着她,被她这样的态度气的发抖,抬手就差一巴掌扇上去了。
柳安安梗着脖子,紧紧闭上眼:“你打呀!反正你又不是没打过我。”
说着说着眼中染满了白雾,泪在眼眶流淌,被她死死憋住,较劲一般硬是不让它掉下来。
林雁秋无奈地放下手,孩子这么大了,越来越难管教,她态度软下来道:“妈打你?妈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打你,还不是为你好。”
“呵呵,为我好?那行,我可以不早恋,你和爸不离婚,我就好好学习。”
“你……”高考将近,如今箭在弦上,拉弓的林女士却脱了靶,顺嘴就说出了真相,“我和你爸已经离了,你……”
心中的火花呲地一声,被无情浇灭,再燃不起来。
柳安安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死寂般地沉默…
林雁秋语气缓和了些:“安安,不管我和你爸离不离婚,都不影响你,我和你爸都爱你,关心你,你这么大了,这些事你应该懂.....而且……我和......”
“随便你们,随便!”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愤怒、失望、落寞所有的情绪都汇聚一句撕心裂肺的随便,热泪模糊了一切,柳安安疯狂向前跑着。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里,柳安安抬手用力擦掉脸上的泪。哭过,激荡的情绪释放完后,虚无便像被滋润的树根在心底蜿蜒生长。
她迎着风漫无目的在江边行走,水上环卫正在作业,十五米长的船,船头堆满了树枝和垃圾,开船的人手扶在船舱,望着满江河水,漫不经心斜靠着抽烟。
江边的人在散步聊天,母亲陪着小女孩坐在江边的围栏上观看,低语交谈着等候开船。
而她呢?她可以做什么?她的尖锐与叛逆,又是为了什么?
抽烟是不是可以麻痹神经?醉酒能不能忘却一切烦恼?
从未试过像此刻突然的落寞,没人理会她,就连江边的柳条也无情地招摇着,仿佛嘲笑她的孤独。
柳安安想要离开,突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仿佛找到个宣泄的出口,一脚烦躁地踢飞地上的小石子。
奶奶的,离婚就离吧!
*
晚上,西城酒吧街人声鼎沸,灯火通明,此时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启。
据柳安安说带他来体验生活,陆尔丹信了,学习他无所谓,玩得开心就好,毕竟他以后继承家产就失去自由了。
“二蛋,你等我一会,我先去上个厕所。”柳安安扯了扯假发,从车上轻巧跳下。
酒吧街临江,有两层,洗手间在一层中间,柳安安横穿街道拐进左边的巷子,转角差点撞到一个人,她急忙退开。
一个男人,斜依靠在墙角,垂着眼睫似乎在沉思,烟夹手中,姿势很随意。他慵懒的吐着烟圈,轮廓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看不太真切。
妖孽,这个词在心中一闪而过。
原来是他呀!
上次那个偷听她表白的男人,他似乎心情不太好,整个人都透着一丝疲倦。
突然那双眼直直看过来,带着一丝玩味。
“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