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者批命

    第4章　老者批命

    那晚两人心中具是不舍，缠绵一夜，做到最后道城拔出阳具，清桓的菊穴都不能合拢，软烂的嫩肉向外翻敞着，配着一身的紫青痕迹，像是刚被采补过后的炉鼎。

    道城用术法为自己清理一遍，换上衣物，看着躺在地上没有动作的清桓，调笑道：“师父莫不是被徒儿干得连道术都没力气用了？”

    清桓淡笑着回答：“师父舍不得这满身城儿的气息。”他撑着坐起来，破损的不再洁白的道袍挂在身上他也不在意，还是痴痴地看着清桓。

    清桓不是无情之人，他心里也是放不下清桓，却更有种直觉告诉自己该去中原了，所以一时间苦恼起来。

    清桓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　硬生生移开目光，轻声道：“快走吧，你师兄已在中原呆了数年，去了记得用传音玉符联系他，师父已经嘱咐他照顾你了。”

    道城点了点头，最后吻了吻清桓便转身离开了。

    清桓呆呆地愣了许久，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从前道城还在闭关时他就为道城卜算了数次，受了不小的反噬，往常一直压着，此刻五内郁结，再是压制不住了。

    他只希望为道城做的一切能有些许用处。

    数十日后道城终于抵达了临海的一座州府——扬州，天下九州中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地。

    他走在熙熙攘攘的坊市里，听到街边商家各自叫卖，觉得很是新鲜，便换了些银钱决定玩些时日再与师兄联系。

    道城行到湖边，索性包了个画舫游玩一番。

    湖面上微波荡漾，船上的姑娘咿咿呀呀地唱着，伴着款款的丝竹声，道城有几分沉浸其中，感叹道难怪连仙人都留恋这俗世。

    身边穿着薄纱的侍女调笑着给道城斟酒，他也不推辞，接连喝了几杯。

    道城搂住侍女纤细的腰肢，打量起她美艳的面庞。从前蓬莱岛上的仆役中也有女子，但相貌平平，打扮的也不似这般艳丽，道城并未去关注过她们。

    侍女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丝丝红晕。道城生的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周身气度不凡，一派世家公子之态。侍女自叹高攀不得，却依然主动依偎过去。

    道城不由想起清桓，清桓对自己再是情深，也没有这般温柔小意的情态，清桓的腰不如女子的柔软，握上去的手感却也不坏……

    “公子？”道城的思绪被侍女轻柔的声音打断，望着侍女捧到面前的酒杯，他笑了笑又是一饮而尽。

    闹到月上中天，道城打发走了一干侍者，独自上了岸。

    夜深人静，雾气蒙蒙。道城皱了皱眉，他有修为在身，普通的酒水理应醉不倒他，他却觉得脑袋有些昏沉。

    他只沿着湖堤向前走，朦胧间看到有一身穿八卦袍的老者摆着几案坐在路旁，旁边还挂着面大旗，上书“知天命，通古今”六个大字。

    道城走上前去，单手撑在几案上，问道：“老人家，这都子时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那老人好像笑了一笑，回道：“老夫在此等一位有缘人，人没等到自然也不好走了。”

    道城只当他在说笑，不在意道：“那老人家可否为我算上一卦？”

    “好说，好说，”老者懒懒地拨弄着签筒里的竹签，一边说道：“不知公子要算什么？”

    道城一时兴起，不是刻意想算什么，他指了指那签筒：“不需你来算，我自来求。”说着就拿起签筒，摇了几下，一支竹签“啪”地落到了几案上。

    他也不去管老者，自顾自的拿起竹签来看：“凌霄鸿运……这倒是个好签，哈哈哈，多谢老先生咯。”看完便把竹签插进签筒里，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他身后的老者看着道城走远的背影，摇了摇头，又把那支竹签抽了出来，翻了个面，却见上面还写着“流水桃花”四个字。

    他轻轻叹道：“红尘万丈困龙局，还望你自己小心咯。”

    道城并不知道竹签背面的另外四字，他浑浑噩噩地行了数里路，忽而一阵夜风吹来，把浓雾吹散些许，眼前似撩开了一层薄纱，显出清明的样子。

    他正走到一座拱桥的桥面上，往下望去可见那水中残月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他想起画舫的侍女说起过这座二十四桥，相传曾有二十四个美貌歌姬于月夜在此吹奏箫笛，才得了这个名字。

    道城抚上汉白玉的栏杆，心里泛起莫名滋味，从空间玉匣里拿出联络玉符，发了消息告诉师兄道昙在此见面。

    他与道昙已经数年未见面了。

    道昙乃是天生道体，天资出众，更是与他们蓬莱山一脉的道统契合无比。清桓却似乎对他不太上心，一门心思都扑在自己身上。

    说来也怪，道昙也没有半点师父被夺去注意力的嫉妒情绪，对他爱护有加，甚至用百依百顺来形容也不为过。清桓还会不时提点几句修行上的事，道昙却是干脆他怎么高兴怎么来。

    道城还站在桥上回想着幼时种种，忽然听到身后轻轻地传来一声“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