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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卓扬的手一顿，一个虾滑咚的一下砸进油锅里，溅起了红油滴到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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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王胜安慰着：“别想太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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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易远暮敲了敲碗，说着：“老王，你这么说就有点儿过分了啊，我们二中好歹也是省重点学校行不行？升学率与重点率也是杠杠的。”</p>
<p> 他扭头看向卓扬，说着：“其实你来江清二中，我一直不敢跟你说，宋老师，她嫁人了，后来回去做全职太太了，她已经不在这里教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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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谁知道卓扬下一刻就冒出了一句：“我就知道。”</p>
<p> 薄白手腕被烫红了，没起泡，就有点灼热疼，他说着：“没事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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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本来是卓扬给他递卫生纸，现在倒成了他给卓扬递卫生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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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王胜：“你个屁孩，懂个什么？”</p>
<p> 油溅到皮肤的灼疼感传到脑补神经，他条件反应的缩回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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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时，他看到卓扬眼底有泪花闪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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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本来不想告诉卓扬这回事，但是他不能一直看着他犯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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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卓扬连忙拿卫生纸帮他擦，说着：“怎么样？烫没烫到？我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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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卓扬喉咙动了动，仿佛千万斤石头重重的压着，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说：“我就知道，我应该跟她说的。如果当初，
<p> 卫生纸在他手里，他不知道要不要递给卓扬。</p>
<p> 他觉得卓扬此刻不愿意别人戳破他的窘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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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薄白正好伸手去夹菜，红油溅了他一手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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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卓扬在那边，各种资源大门为他敞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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