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挨打</h1>
有时候怕什么往往就来什么。
皇帝吩咐要同林瑾一起用早膳,可林瑾没想到,皇帝竟把李绍也带来了。
这三个人坐一桌,着实尴尬。
李绍还是那副放荡模样,跟皇帝前后脚地进了屋子,皇帝还没坐下,他倒是一屁股坐下了。
“林瑾,你还跪着做什么啊?饭菜都要冷了。”
林瑾不睬他,依旧恭恭敬敬地行了万福。皇帝受了她的礼,才坐下道:“朕与老十是兄弟,也不拘什么礼。你随便些罢。”
“万岁爷太抬举我了。”李绍闷闷道:“我和关在宗人府那位才是正经八百一母同胞的兄弟,不敢乱攀。万岁爷若想是在我这里摆什么兄友弟恭……”
个蠢货!如今人人都想方设法地同废帝划清界限,怎么偏他要凑上去惹着皇帝不痛快。林瑾见他越说越离谱,忙插话打断他。她笑着替皇帝盛了一碗粥,“张公公说这是御膳房方才炖的肉糜粥,主子尝尝罢?”
皇帝颔首。她又向李绍道:“奴才也为肃亲王盛一碗。”
林瑾端着粥走到李绍的桌前,弯腰将粥放在他面前时暗暗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再跟皇帝顶嘴。
谁知这一脚反而踢的他起了火气,他猛的蹦起来:“你踢我做什么!?”
林瑾实在是没想到这呆子在皇帝面前脾气这么暴躁,李绍这一声,竟把林瑾吼愣住了。
“张德庸!”皇帝突然出声。
“奴才在。”
“林瑾对肃亲王不敬,”他虚指了指她,“拖出去打五十板子。”
张德庸应了声喳,便上前压着她要拖出去。
林瑾这几个月以来在皇帝跟前伺候着,大错没有,小错倒也犯的不少,皇帝总是训斥几句也就罢了。所以林瑾以为皇帝只是拿她做筏子,借以警示李绍,便也没当真,只盈盈跪下道:“奴才无心之失,主子恕罪。”
皇帝怒道:“拖下去打!若她有命活着,就打发去辛者库,若死了,便叫林世闻来领回去!”
皇帝竟是真的要打她板子!
五十板子打下去,她怎么可能还有命在?
林瑾心里一慌,忙跪下,“主子息怒!奴才……奴才不长眼,求主子恕罪!”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就在这里打罢。给肃亲王出出气。”
说着,行刑的太监已拿了春凳、板子一应东西上来,不由分说的堵了林瑾的嘴便把她压上春凳。
“哎……”李绍也慌了,“其实她也没踢着我……”
“一个丫头值得什么。”皇帝头也不抬地喝着粥,“伺候不周,打死便是了。值得十弟替她求情?”
那边行刑太监已然一板子招呼下去,林瑾即便被堵了嘴,还是自喉中发出一声惨呼。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