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抚摸与吻）

    卡尔费了点工夫才解开亚尔曼的最外层的盔甲。

    亚尔曼的身材挺拔，却不壮实，要不是在网游里，大概穿着那么重的外甲是连胳膊也抬不起来的。

    盔甲落在地上发出金属摩擦的尖锐响声，卡尔听着心里无端生出些遗憾，虽然自己亲手脱下也别有一番趣味，但他还是希望能由亚尔曼自己来实施。修长的手指做过无数次穿戴的动作，开解锁扣时一定不会像他一样磕绊半天。

    再等一两天。卡尔调出系统界面又确认了一遍，“塞壬之歌”还差十几经验值就能升级了。

    一级的“塞壬之歌”只能令控制对象停止动作，升到二级就可以对控制对象下达一些肢体动作的指令，三级可以修改控制对象的属性值，四级可以篡改控制对象的部分记忆，达到最高级别则能够重置整个人物的身份。这是官网上文字介绍的技能详情，实际效果如何就只能靠卡尔本人去考证了，毕竟还在内测中，他是第一个获得这个技能的人。

    卡尔显然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与验证结果。首先第一级技能的效果是没问题的，亚尔曼确实停在了原地。

    少了盔甲坚硬的阻隔，卡尔的手现在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摸上了亚尔曼胸前的硬点。约莫是被扒下外甲，身体失去保暖的物件，骤然与冷空气接触，在卡尔的手按上去之前，就已经在衣料上顶了一个小小的点。卡尔之前没什么爱抚男人身体的经验，只懂得凭借本能揉捏拉扯，不得章法的玩弄竟也让亚尔曼有了感觉，手下的凸点不仅变得更硬，亚尔曼的唇间也在一次外拉中泄出轻哼。

    亚尔曼的声音很轻，卡尔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涌上一层欣喜，为自己带给了亚尔曼快感，第二反应才是注意到恼人的系统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整座高塔静得只能听见他们两人的呼吸声。他的急促一些，因为兴奋变得有些粗重，亚尔曼的很轻，因为被“塞壬之歌”控制住动弹不得。两种呼吸交织在一起，给了卡尔一种错觉，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他们是白天黑夜，是天地万物，是风是光是水，这个世界由他们两人组成，因他们两人而存在，这是只属于他和亚尔曼的世界。

    像亚当啃食智慧的苹果，他将亚尔曼搂进怀里，吻上亚尔曼的唇瓣。他不是亚当，不是禁果，而是那条引诱亚当吃下苹果的蛇，他用舌尖磨软亚尔曼的嘴唇，舔开亚尔曼的齿列，搅进亚尔曼温热的口腔，鼻尖贴着鼻尖，灼热的呼吸混成一团，再无法分开。卡尔不知道这个吻维持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在大口的吸气，仿佛再不灌进点空气，就要窒息在刚才的一吻里。

    他幻想过很多次亚尔曼的吻，干爽的，黏湿的，甜蜜的，真正吻上去以后才发现，他做不出任何评价，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凭借本能和欲望动作，最后反而只记得他们接吻了这个事实。

    于是待呼吸平复得差不多，卡尔又再次把嘴唇贴了上去，这次他没有急着品尝，而是单纯享受两人唇瓣贴在一起的感觉，离开一小截又再次靠紧，牙齿隔着软肉仿佛磕在了一起。这样倒不太像接吻，像两只鸟打起架来用喙互啄。卡尔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颤抖中他咬住了亚尔曼的下唇，把互啄变成了真正的吻。

    再次放开亚尔曼时卡尔得出了结论，亚尔曼的吻就像他见亚尔曼的第一面。阳光明媚，暖风熏人，又因为是在湖边，多了些潮气。

    亚尔曼随着阳光、暖风、潮气，映进他的眼里，灌进他的耳中，浸入他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