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章 共處一室,尷尬</h1>
在宮裡沒想到她的野性這麼強的他,懷疑她能靜下來是一件可疑的事。
他回程跟她同坐一輛馬車,一直盯著她,和出發時放任的樣子不同。
赤燕卻一副玩累了的狀態,她望著窗外刺眼的陽光,瞇起眼睛休息。
此時下起一陣暴雨,在平穩的中央地區這是難得的情景。
隨從看距離遙遠,短時間內也趕不回去,馬匹淋濕後生病而趕不了路,反而會延遲回去的時間。
於是他們一行人停在有馬廄的旅館,打算等雨停了再走。
旅館正好剩兩間房間,隨從堅持不跟她睡,強調身份問題。
結果身為保鑣的他和她同睡一間,她不吵也不鬧,吃完午餐後就躺在床上。
他也沒什麼怨言,看她安靜下來也識相地不打擾她,免得她又鬧起來。
窗外的天色逐漸陰暗,籠罩天空的烏雲也重疊到蓋過遠方的陽光,降下的雨水沖刷著屋頂。
赤燕看向縮在角落休息的他,下床走過去,距離近到一不注意就會撞到頭。
他抬頭往她的方向看,盯著她落日般的黃昏色雙眼,發現她的眼神閃亮得不可思議。
「妾身想跟你玩。」
「您覺得我是適合陪玩的類型嗎?」
「就是不適合才要把你改成適合吧?」
「跟別人一起玩鬧不會讓我開心。您去找同年紀又愛玩的人比較好。」
「嗯?和安靜的懶散大哥玩也不錯,讓冷靜的人盡興玩樂是妾身的興趣呢。」
「那就拜託您去睡覺,我這樣才會開心。」
她不滿意他的回答,鬧脾氣似地戳他的肩膀,又突然用雙手包覆他的臉頰,拉扯他的嘴角,讓他擺出皮笑肉不笑的奇怪表情。
「明明你是個容易讓人心悅的傢伙,為何不笑?」
她看著恆逸前髮左短右長(從她的角度看)的凌亂黑色中長髮和他無神的紫黑色雙眼,晃動他的頭,哼了一聲,放開抓著他的手。
「妾身該怎麼做呢?你無欲無求又偏愛安逸的生活,會不會成為處男到30歲的魔法師呢?然後孤獨地終老一生。不趁年輕時當個有活力又愛笑的現充會後悔的,好歹快活一次再入土吧?」
「我才20歲,不要這樣詛咒我。還有,您莫名牽扯到我是處男,實在很過分。」
「抱歉,你還有右手的兄弟,你的第一次是他的。」
「是左手的啦,右手酸了,換左手弄的。」
他一說完就臉頰泛紅,用手捂住額頭,嘆氣。
「妾身還未過問,是你自己要說的。」
「請您不要想像或過問。」
「來不及了。妾身也不願深入思考此事,是妄想自己停不住。」
「您為什麼只有這種時候這麼讓人無言啊?」
「是、是與貴族的交流影響妾身的,聽說這麼說能拉近距離和增加對話。」
他在心裡吐槽:是啊,能增加對話,至於拉近距離嗎,是跟同好才聊得起吧。那種同好十之八九會說那你跟我快活地共度一個春宵吧。
覺得尷尬的他,對於自己的貞操有著要珍藏一輩子的想法,被她這麼一說,覺得自己當處男當到老是一件蠢事了。
此時的赤燕則是,有點好奇他跟左手的初夜如何,忍不住握起他的左手,半開玩笑地笑著問道:
「妾身想看你跟左手行不可描述之事的過程,可以嗎?」
「您是不是想被我敲暈?」
「小到不想讓人看?還是太難看?」
他自認自己是懶惰了點,但是身為男人的自尊還是有的,他直接敲暈她,保證能讓她睡到晚餐時間。
敲暈她後,他把她搬上床,睡在一起。
他已經不想再應付這個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尺度多有問題的人,想睡到吃晚餐的時間。
但是他看著赤燕又開始煩惱了,覺得應該管好她跟貴族的交流,趁她的眼神還沒變得像骯髒的大人前教好她。
「或許讓她在她父親面前說出剛才的話,她就知道剛才說的話有幾句是不該說的。」
認真地考慮過這個想法的他,很快就放棄,因為會增加麻煩。
他脫到剩襯衫跟內褲後,把慣用的短刀放在枕頭下才放心地一起睡。
當24小時(19小時戒備,共30分鐘用餐時間,4小時半休息)保鑣的期間,他能睡的時間不多,休假的時間是國定假日,所以他很快就睡著,進入淺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