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qing人眼裡

    <h1>第一章：情人眼裡</h1>

    天剛亮起一抹橙紅色，沿著海岸線無限伸延。太陽神的威力把夜霧和陰霾蛻變成一股猶如十號颶風從遠處的海面直撲向崖上，風混著夜裡的潮濕霧氣水氣和陰魂，略過停泊在懸崖邊上的出租車。濕冷的風吹過，帶來太陽的熱氣和正能量。

    葛思嫣眼裡的王子，小頭症三尖八角的蛇頭，帥得像一尊會移動有生命懂親吻和談吐舉止像個紳士的太陽神阿波羅。

    葛思嫣坐在副駕座，看著耀眼光芒的太陽冒出祂的頭：「蛇頭哥，我還記得你在我十二歲那年經常叮囑我的坐姿要合攏雙腿……我想起自己當時不自覺的老是露出內褲和分開雙腿對著你……呵呵呵。」

    坐身旁的蛇頭看著十八歲的少女那張漲紅的臉點頭笑道：「哈，你還記得這些啊？」

    思嫣含羞地：「我還記得你到家裡陪伴著我……我現在才明白當年我爸說愛我和幫我洗澡的背後動機。他可能是壞男人，但畢竟他是我爸。最低限度他沒有直接性侵我。」

    兩人凝視著對方。半晌，思嫣垂下頭坦誠地道：「當我第一次為了三百加幣跟那位大叔做的時候，我的心……只想著一個曾經對我很好的蛇頭哥。我在千里遙遙陌生的房間裡，是我與蛇頭哥的第一次……。」

    郭啟仁愣住那張呆若木雞的臉，視線從眼前那張漂亮得另人心動的臉移到耀眼的太陽。他感受到一只小手觸在他的手背上。接著，蛇頭感覺到思嫣的整個身體靠向自己，繼而投進比自己大廿載有多的男人懷裡，雙手繞過蛇頭的腰際。

    思嫣輕如蚊子的聲音響起：「抱我。」

    蛇頭雙手把差不多躺到自己大腿上的少女擁入懷裡。雙眼持續地看著逐漸提升的太陽。

    蛇頭心裡湧起一堆雜亂無章的話：「你還有個美好的前程，當個為民除害的警務人員。我呢，是否對你在五年後的今天，純粹是父親對女兒的愛呢，我心裡清楚已轉化成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可恥想法了。我比你父親生前的想法更壞……」

    嘴巴在不知不覺被思嫣那張豐厚的唇封住了。蛇頭即時的往後退縮，然後他斗雞眼似的看到思嫣那雙充滿水份的眼睛和半張唇內的舌尖和雪白的牙齒。她流露出被親吻的眼神讓蛇頭腦沖血，什麼都變得混沌。思嫣閉上雙眼等待著，呵氣如蘭的氣息。蛇頭凝固在唇與唇相距三公分之近。思嫣半開眼窺見太陽神般的郭啟仁那張臉被陽光照耀得通紅。她主動地親在那張中年男人的唇上。後腦被座椅的頭枕頂著，退無可退的蛇頭感受到軟如棉少女的唇帶來靈魂出竅般的恍惚。

    五年的光棍生活，開工收工回蝸居睡覺。一發不可收捨的親吻變成痴迷熱烈的吻。理性與感性在矛盾中互相爭奪誰是贏家。親了忘卻時間還在運行，地球依舊在轉。突然睜開眼的蛇頭輕輕推開像大力膠粘著自己的少女。理性戰勝了感情。他看到思嫣已把上衣的鈕扣全數開啟，內裡真空的胸部展露在男人的視線內。

    蛇頭看著那張充滿失望的臉：「我倆還擁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深入的認識對方。在這狹窄的車廂裡，加上排檔箱儀錶板儲物箱和方向盤的阻撓，你說我怎可能大展拳腳呢？」

    思嫣捂著嘴巴笑了：「我愛你，蛇頭哥。」

    助少女扣回胸口的鈕扣。思嫣挺起小腹把裙子重新覆蓋在大腿上。兩人牽著手坐在車內。不知道是否真的在欣賞擋風玻璃外無盡海洋被陽光照射得閃閃生輝的美景，還是各懷著複雜的心情。對郭啟仁來說，肯定是後者的了。

    思嫣遞上墨鏡：「給你的。」

    蛇頭接過墨鏡戴上。思嫣傾前身上盯著蛇頭：「好酷哦！」

    少女也戴上一副女裝的墨鏡。兩條黑社會男女在看美景的假象。這小美女絕對是開車的那位中年老黑老大的情婦或小三之流，正在索取更高的生活費和血拼名牌衣服手飾的物質享受。出賣了他倆的是那輛便宜的出租車和兩人的打扮，墨鏡只是虛有其表。

    出租車緩緩從草叢中退到可供調頭的小路。車子背向太陽往市區方向駛去。

    思嫣突然發問：「蛇頭哥，你會不會嫌我髒？」

    蛇頭一腳踩在剎車上，車子急剎在路上：「你多少天沒洗澡了啊？昨天是你生日，昨夜咱倆才慶祝你生日快樂。今天就髒了啊？那行，先回家洗澡然後才去吃早餐。」

    看到思嫣帶著少許害羞的笑容面朝前方。開車師傅一腳深踩油門。車子又繼續聽取主人的指示向前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