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夏日(26) 摀都摀不熱…</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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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鬧鐘響的時候,藍悅整個人都處於迷濛狀態,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山屋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傾盆大雨,隔著窗戶都無法阻絕雨聲,淅瀝嘩啦地響著。
睡在一旁的李曉曉也醒了,瞧見她睜眼便說:〝氣象預報也太不準了,居然下起了大雨,我看今天是不能攻頂了。你等我,我去問問嚮導。〞
說著李曉曉就先爬出了睡袋,沒一會,她就又回來躺下了,邊跟她說:〝嚮導說這雨勢不小,一時半會停不了。隔天如果雨小點了,大伙兒就直接下山。所以咱們就先繼續睡唄!〞
藍悅聽了就決定縮回睡袋裡補眠了,剛剛的夢太可怕了,她心有餘悸,而且那個夢好真,身體繃得極緊,即使醒了都還記得那種既害怕又痛楚的感覺。
然而,藍悅還有種困惑的感覺,為什麼夢裡那只白虎所幻化的男子會和任揚長得一模一樣呢?前幾天也是,莫名其妙地夢見一隻和崔行長的一樣的狐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下大雨後,山路變得泥濘不堪,藍悅好不容易從山上下來,中間摔了一跤,膝蓋都擦傷了,手上帶著工作手套倒是沒事。她這回累得半死,進了家門,看到了崔行,就跟崔行喊疼。
崔行拿了醫藥箱,讓她坐在沙發上,撩起她的褲管,拿著棉花棒,輕柔地替她上藥說:〝小悅兒…你也太不小心了。你這腿萬一留疤了,我可難過了。〞
任揚這時也回來了,走了過來說:〝怎麼傷著了?〞
藍悅一看到任揚就想起夢裡那只可怕的白虎,她忍不住低頭閃避他的眼神說:〝下山路上雨太大,摔著了。小傷而已。上點藥就好了。〞
隔天週一下了班,洗完澡,她正坐在沙發上,要幫自個上藥,任揚恰巧走出房門,看她這樣便說:〝藍悅,讓我幫你…〞
藍悅不由得心慌:〝不用!我自己來。〞
她眼神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害怕全寫在臉上。任揚一看就知道,她又開始怕他了。他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即使如此,他還是不由分說地搶過藍悅手中的棉花棒,幫她擦藥。
藍悅低頭緊盯著傷口上擦拭著的棉花棒,就是不敢看他。上完藥,藍悅說了聲謝謝,丟下一句我先回房間了,就落荒而逃了。
任揚看著她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這一個星期,藍悅都刻意地避開任揚,即便這陣子任揚比較空,多數時間會回公寓住著。
然而,她的行為太明顯了,任揚已經察覺到藍悅在躲他了,他故意裝作不在,然後等藍悅進了門,就把她堵在門口問:〝藍悅,為什麼躲我?〞
〝我沒有。〞
〝藍悅…不要騙我。你心思全寫在臉上了。我不明白,之前我們處得挺好的。不是嗎?〞
任揚壓著藍悅的手,開始啃吻她小巧白皙的脖頸。
〝任揚…別親我…我害怕…你給我點時間…〞
〝給我個理由。你到底怎麼了?不過是爬了一趟山,整個人都變了。〞
〝我作了一個怪夢。夢裡你挺可怕的,我有點走不出來…〞
〝藍悅…你好啊!就為了一個夢?! 那我們這段時間的相處全是假的?我對你的好全都不算數?藍悅你還真是鐵石心腸,摀都摀不熱…呵…你真令我失望…〞
任揚笑得有些邪氣和癲狂,他又接著說:〝既然你想躲我,乾脆我就不騷擾你了。省得你每次回家還要挑我不在的時候。以後我會離你遠遠的,不會上趕著繞著你打轉了。〞
他說完就放開了壓制住藍悅的手,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留在原地的藍悅怔怔地流下眼淚,心裡很是難受。她知道她傷了他了。
〝任揚,對不起。〞她對著空氣說,可是這一聲道歉任揚是不可能聽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