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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招，孫凌走中宮，長劍刺向鐵牛胸前兩乳頭連線之中點，膻中穴。

    鐵牛嗤笑一聲，擺出輕忽的態度說：「那也得老天爺願意扮演仲裁者，有能力執行濟世救人的重任。難不成你相信，好人有好報、惡人必遭天譴，這種陳腔濫調？」

    孫凌說：「東西最初為何人所有，晚輩不知。僅知當年家父受託潛入皇宮取物，其實一無所獲。然而，爾等四人不予採信，一致認為，我爹見利忘義意圖私吞寶物。你們惟恐落人後，個個搶著出手，欲殺人搶物。我爹一人難敵四拳，急中生智，使出「瞞天過海」引發「借刀殺人」。他拋出一物讓你們狗咬狗爭搶，他方能趁機脫身。可惜，逃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不過，晚輩必須澄清，我懷中之鞋，實乃近兩日，家父在皇城廢墟中翻尋所得，並非你們當初所猜忌的那樣。至於此物是否和寶典有關，其實已經不重要。因為你我心裡很清楚，就算我說破嘴，也無法改變你的心意。」

    「不然呢？」孫凌笑問道：「前輩會背著我走嗎？」

    「晚輩得罪了，看劍！」

    顿时，她金鸡独立，颠颠颠！啊啊叫着，跳来跳去转圈圈。

    鐵牛動也不動，炯炯發亮的眼光不是盯著刺來的長劍，而是盯著孫凌的眼睛。

    他恃才傲物，也不加以掩飾，任由悶騷在褲子裡，蠢動雄赳赳的煥然浥色。

    「到時便知，來吧！」鐵牛非常有把握，依舊雙手負後，一副好整以待。

    這方面，孫凌吃了大悶虧，雖然曾聽孫興分析過，鐵牛擅長的武功路數。

    再加上鐵牛一身黑，縱使大巨龜捕頭非常雄偉將帳篷撐出力頂華山的氣勢，迫使兩片長袍衣襬不得不俯首分列左右。但是，從正面要看出端倪，除非是有心的行家。這方面，孫凌涉獵不多，又心繫父親安危，他根本沒注意到那裏去，順著鐵牛的話意說：「前輩必得而快之的東西，據晚輩所知，跟前輩並無淵源，強取不怕有失身份？」

    ★★★待續★★★

    只不過，天色才微亮，大殿內仍舊相當陰暗。

    孫凌答曰：「鞋子乃家父豁命託嚴姐姐轉交，孫凌豈敢違背父意，任人予取予求。」

    同樣的，孫凌也沒有盯著鐵牛的膻中穴，而是直視他的眼睛。

    料敵機先，拼的是實戰功夫。

    劍身細長輕盈，劍法以快為主，用劍者講求身法靈動，招式精妙，出奇制勝。

    他一眼看出，孫凌刺來的這一劍乃是虛招，所以不動如山，等著劍式的變化。

    「非也！」鐵牛駁道：「無人之物，人人皆有機會。有能者贏面大，天經地義。」

    「你既有此覺悟，還要考驗我的能耐？」鐵牛問道。

    鐵牛正好相反，對於「神行劍法」知之甚詳。

    事實上，「神行無影」孫興的武學，鐵牛了然於胸。他最出名的莫過於，「八卦迷蹤步」以飄忽詭譎著稱、二十招「神行劍法」著重在速度和攻擊角度、「妙手千幻」可以空手入白刃，更能當扒手，取人身上的東西，神不知鬼不覺，故有神偷之雅號。至於孫凌的實力，經由方才交手。鐵牛心裡有數，他雖得真傳。但是囿由年紀關係，內力欠缺火候，只能將家傳絕學發揮五成威力。對付一般高手，或許有機會險勝。若遇上頂尖高手，絕難取勝。孫凌何嘗不知，只是不得不為。

，馬上查覺大巨龜捕頭脈脈膨脹起來，氣宇軒昂，翹首以盼。

    劍與刀的外形雖相似，但因重量不同，招法亦不同。

    但畢竟以前從未見過，孫凌只能單憑剛才的短暫交手，略窺一二。

    「我當然不相信！」孫凌非常果斷，「我爹就是最好的例子，蒙受不白之冤，反遭人追殺，天理只是個笑話。但是，我相信，事在人為，天下沒有永遠的強者，是吧？」

    兩人四目交接，各自算計。「你的下一步，會出什麼招？」

    鐵牛笑道：「你忿忿不平，矛頭不是針對我吧？」

    孫凌說：「換句話說，若是有主之物，有人硬要豪奪，理該天誅地滅囉？」

    情况明明很不利，严舒姬却跟自己过不去，就是不放手停下来，坚持上演闹剧。害铁牛双眼泛泪光，抖着身躯难以遏止不发笑，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奇葩，有色有才，性子刚烈。一发蠢，火爆忘了自己是女人。可惜啊可惜！她终究摆脱不了女人的天性。人后荤腥不忌，只要喜欢比男人还来劲；人前就怕被说是荡妇，当真死脑筋！」他频频摇头，感慨又惋惜。这边，孙凌憋着气笑在心里：「女人

    刀身寬厚沉重，用刀者講求步法紮實，招式穩重，力求沉猛。

    「很好！」鐵牛鏗然有聲，嚴舒姬的心情，不由緊張起來。見他朝門外看了一眼，接道：「外面的殺伐聲，越來越近。代表此地不宜久留，本座不得不出手。不過，為免落人口舌，本座只守不攻，讓你二十招。之後你若落入我手裡，可得乖乖配合喔？」

    經驗越豐富，越能窺出對方接著要攻擊的地方和手法，以及行動中還沒出現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