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展禽潇洒地摇着折扇,提点道:“快把那脖子收回来,行车过程禁止探头,容易出事。”
这一整天牛郎都被柳展禽带着在那花花世界到处游逛,那县城对于偏远山村的人来讲虽然是一年顶多只能来一两次的大好地方,然而其实并不是很大,只有一条主路,道路两旁满是商铺茶馆食肆,还有两间客栈,这条路就是县城主商业街,最是繁华的,凡是像点样子有头有脸的买卖铺户都开在这里,其她还有几条小巷,然而真的就只是小巷里弄,里面都是住家房屋,那里的商业活动就是街边摆摊卖茶叶蛋卖烧饼和面线的,往往都是一些老妪老汉在那里,人的衰老和巷弄的灰暗重叠在一起,更加显得黯淡,不像前边门面那样光彩。
柳展禽本来正动着,闻言差点笑软了,他喘过一口气来,一边耸动下身一边训斥着:“还当你是听那戎马征战的故事也想驰骋沙场为国尽忠,原来是看中了那桃花运了,我这般成日降服你,都没让你歇了心,那牛子兀自一翘一翘的,还敢想着那般女将倒贴你,也不想想自己有什么好处给人家?除了我,谁肯下顾吃你这牛板筋?将你榨得口吐白沫都没息了那邪心,你是属死不了儿的,这般耐煎熬?”
柳展禽抿嘴笑道:“你这人讲头儿倒是多,我捉摸着你在这里吃一盘萝卜,都比在家里吃红烧肉觉着香。”
开春之后乡村田间十分忙碌,柳展禽要活在人间,自然也不能脱离了规律,因此到了春忙之后,初夏之时暂时没有那么多事情了,他便找了一天带牛郎出门去了。
柳展禽哑然失笑,还真是个聪明的,精神物质两不耽搁。
牛郎听他说话的口气又厉害起来,不由得也有些怕,然而今儿他听了那说书先生口沫飞溅说的故
柳展禽将那仍然依依不舍的男人拖到床上,剥了他的衣服骑压在他身上,笑道:“一路上咕咕哝哝,到现在还给我脸子看,那书有那般好听么?瞧你当时在那里迷迷瞪瞪的,想要钻进那书里去是怎么着?若那书能形成个小世界,你敢是就进去里面住着了。”
因此对于牛郎来说,县城就是天上的月亮,那月亮里有月宫,有桂花树,还有仙女这个还是不想了吧,如果那仙女也是和柳展禽一样的,不是要吓死人了么?更何况自己给吊在那么高的地方,想下都下不来了,若是狗急跳墙往下跳,岂不是要粉身碎骨么╥﹏╥
在牛郎放着光的眼神之中,县城终于出现在视线里了,一时间牛郎简直都坐不住,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结果脑袋撞到车顶板壁,发出“咚”的一声响,那声音着实响亮,牛郎眼前闪出星星来的时候还仿佛听到了它的回音。
牛郎抓着一只鸡腿正啃着,听柳展禽问他这个,想了想便口舌含糊地说:“要说这味道,其实不如你做的,不过在这么好的馆子里吃饭就是和家里吃不一样,心里面总有点轻飘飘的。”
牛郎被他将性器插入下体,这一回他没有可怜巴巴地哀叫,反而有些不服气地说:“人家可是头一回听这樊梨花的故事呢,从前的那些薛刚反唐七侠五义早都听腻了,如今有个新鲜的说书,可不是就舍不得走么?那樊梨花多好的一个女人啊,长得漂亮,有本事,跟了薛丁山还死心塌地,再没个倚强仗势降服老公的,薛丁山可真是好命,在那西凉一路攻城拔寨,那么多厉害的女将看了他都迷住了,要死要活地给他当小老婆”
柳展禽见牛郎吃得香甜,便笑眯眯地问:“比起家里的饭菜如何?”
两个人还去了茶馆听了好一阵子说书,牛郎一听就入了迷,连连拍着大腿,坐到二更天还不肯回去,被柳展禽硬拽着回了客栈。
牛郎张大了嘴想了想,晃着脑袋道:“可能真是的,不过总让我吃萝卜可受不了,还是要回家吃烧肉来。”
柳展禽噗嗤一笑,道:“你练铁头功哩?拿脑袋撞木板,快过来给我看看,撞破了没有?”
两个人从街头逛到街尾,从上午逛到傍晚,中间还吃了两顿饭,不是在街边摊子上和一群衣衫破旧的人坐在一起吃羊肉面汤,乃是坐在一家似模似样的酒馆里面,小二将他们面前的桌案揩抹干净——虽然那桌子已经用了不知有多少年,无论如何都不能和柳展禽新买回来的花梨木大方桌相比,然而比起街边的那些粗木桌椅板凳毕竟已经是高了一级——然后就是上了几盘餐馆的拿手菜,香酥鸡蒜泥白肉一类。
牛郎被他抱在怀里扳着头拨开头发,看着发根处的皮肉,片刻之后柳展禽吁了一口气,道:“还好,没破,只是有些红肿,可还疼么?”
柳展禽笑道:“倒也是一个好汉。好了,你安分坐着,等进了城,寄存了车马,我们四处逛逛。”
两个人坐在马车里,牛郎瞪大了眼睛趴在车窗前看着窗外快速后掠的树木房屋,艾玛,已经离开村子那么远了,估计都有七十多里了,这道路都让他有点不认识了,要说村子里的人最远活动半径不超过一百里,毕竟全靠两条腿走路,哪能走那么远?就算是骑驴,那驴子也得歇息喂草料呢。
牛郎晃了晃脑袋,道:“不疼,从前俺被牛顶了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