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景正考虑着要不要在这陌生的地盘发作,那个调酒师又窜了回来,拍了一下那男子的手:“干什么!别乱碰!欢姐的朋友你都敢碰!”
她原本和齐斯霖的约定是把两人手机的蓝牙连接上,
“小妹妹刚成年?成年礼物是来酒吧玩?”
果真是任性。
一楼的门一关,酒吧的喧哗便被隔绝了不少。她跟着那调酒师沿着窄窄的楼梯走到了二楼,边走边数台阶数,正正好13级,这在外国恐怖片好像是个很不详的数字。徐初景模模糊糊地想着。
徐初景笑了笑,问他:“我来找人的。余欢,余欢你知道吗?”
徐初景等了一会也不知道那调酒师还回不回来,只好在吧台坐下,无所适从地一下子翻着酒牌,一下子掰着桌上赠送的花生米。
但她想了一下方位,这门后的房间若是有窗,正正好是朝着衙前河开的,一河两岸的灯火通明能尽收眼底。
“什么跟什么”,徐初景无力吐槽,“我哪有隐瞒,现在不就告诉你了。而且到底谁才是福尔摩斯和波洛啊!”
调酒师早就见过各种百态的客人了,一眼便看穿了她的伪装。
徐初景跟他确认了一下手机,然后让齐斯霖在门边等她,她自己则来到吧台旁边张望着。
酒吧街最初只是一条名为临江道的小巷,而这小巷临着的是本市最重要的水道——衙前河。临江道最初是一两家向着衙前河的小餐馆,后来这几家小餐馆随着西方浪潮改了风格,不是做了酒吧也做了歌声绕梁的清吧,于是也吸引了更多同行,要么沿着临江道,要么抢不到好位置的便远离了河道,慢慢形成了“丁”字型的一片灯火辉煌。
白天的时候,余欢的名片她来不及看顾新阳就抽走了,她只来得及看了个酒吧名字和街道名,是位于酒吧街的一家叫“任性”的酒吧。
二楼好几扇门,要么是“经理室”要么就是“会议室”,“接待室”,“休息间”,倒是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没有挂着功能牌。
那男子倒是眼睛一亮,带了点小心翼翼:“欢姐今天来了吗?”
顾新阳显然不同意她和余欢有过多接触,但是余欢和李梅一案显然有着巨大的联系。而顾新阳即使不愿意陪她去找余欢,她有她自己的朋友和帮手。在的士上徐初景快速地给齐斯霖更新了进度,齐斯霖有种背叛的感觉。
早了吧。”
徐初景恢复平常的淡定:“嗯,不晚,到了就正好开始了。”
“来不来关你什么事!”,那调酒师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徐初景:“欢姐让你去她办公室,你跟我来吧。”
他唤来另一个穿着衬衣马甲打着领结的人接受自己的工作,然后一下子钻到了吧台后的门里。
确实,门外就够吵闹了,不想酒吧里还能更加嘈杂。尖叫声、欢呼声、起哄声各种声音交杂,舞台上乐队演奏的音乐再动听都不再悦耳。
徐初景皱着眉就要走,他一下子手倒是搭住了她肩膀。
“哪里开始了?”
徐初景初时以为得花一段时间走上一躺才能找到“任性”,却不想“任性”不仅占着最好的位置,在“丁”字的交界处,并且牌匾招摇。别家招牌都在店名上做文章,“任性”的霓虹灯却拼成了一朵红似火的花,在暗淡的“任性”二字衬托下在空中招摇。
徐初景无奈笑笑:“不是,欢姐是我朋友。”
吵吵闹闹间到了酒吧街。其实酒吧街并不是一条街名,甚至不是一条街。
调酒师敲了门让她进那扇门里。
“酒吧。”
调酒师听了两遍才听清,然后顿时有点警惕:“你找欢姐干嘛?她不会抢了你男人吧?”
“我们之前一起看推理小说的时候,明明说好将来有案同享,有案同当的!说好如果以后有机会卷入事件,我是福尔摩斯你是华生,我是波洛你是黑斯廷斯的,你这个华生现在居然隐瞒我,偷偷在探案!”
徐初景扭头找到了门边的齐斯霖,打手势示意他靠近一点。而回头时无意间见到了那轻浮的男子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倒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不似方才搭讪时那么从容。不过她想想余欢那颜值,那身材,有几个仰慕者再正常不过了。
齐斯霖更加疑惑了:“确定啊,我不是比你大半个月嘛,你成年我当然也成年了。”,他简直按捺不住好奇心,“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这时一个男人坐到了她身边,五官倒是挺帅气带着一种打扮过后的精致,但是眼神缥缈,眼下浮起青紫的阴影,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小姐姐这身打扮真纯。我请你喝杯酒吧。”
两人都是第一次进酒吧,徐初景假装若无其事,齐斯霖倒是拉了她一把,皱着眉:“这里好吵!”
她不答反问:“你确定你成年了吧?我没记错吧。”
调酒师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牛仔裤加卫衣,一身纯良的打扮,感觉和以往来找余欢的女人完全不相似。他犹豫了一下,道:“你等会。”